水幺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余以暮急促地解释:“谁说我们是情侣了?”
“啊?是我误会了吗?之前我看你紧紧抱着沐双,每一次关卡,你对沐双都那么紧张……原来是我误会了?”马芳芳一脸好像说错话的样子。
余以暮楞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他反驳马芳芳的话之后,又后悔了。
他懊恼的抬头看水幺,水幺则是拉了拉自己的嘴角,将吹风机塞他怀里:“我睡觉了,自己吹。”
余以暮愣愣的盯着水幺钻进被窝,给自己留下一个后脑勺。
马芳芳看着两人之间的氛围,知道水幺生气了,叹了一口气,转身望着胖子,说:“也不知道明天是生是死,如果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好好享受这段美好时光,那就太可惜了。”
这句话触动余以暮的心。
如果不好好在一起,失去了生命,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但余以暮并没有任何动作,而是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就听马芳芳说:“胖子,如果我们从这里出去,你打算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胖子紧紧抱着她,深情道:“当然是娶你回家,我已经想好了,只要我们出去分到钱,我们先首付一套小房子,先住着,等以后我们赚了钱就换大的。”
马芳芳感动不已:“嗯嗯,都听你的,只要跟你在一起,住哪里都愿意。”
这狗粮撒的啊,真想打人。
余以暮头发吹干,刚放下吹风机,就见巩城从浴室里出来。
他冷着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温度,他的存在格格不入。
巩城吹好头发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房间里的灯也由他关。
房间陷入黑暗里,余以暮还坐在床边,目光却落在水幺的被褥上。
水幺气呼呼的。
他们都出生入死了,两个人虽然没有捅破那层纸,但她自以为他对自己的感情已经够深了,也算是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刚才竟然直接拒绝——让她好忧伤。
就算是因为害羞,说出拒绝的话,依然让水幺无法承受。
房间里异样的安静,水幺以为他已经睡下了,甚至连自己刚才对他的嘱咐,他似乎都没有听进去。
可就在她昏昏欲睡,又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时,身后的被子忽然被掀起,一道人影落下,从身后紧紧抱住她。
水幺猛然之间睡意全无,忽得转身——却被对方强壮的手臂压住,低哑的声音在耳旁传来:“别动!”
是余以暮。
乌漆墨黑的爬她床要做什么?
水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怕他乱摸,用同等的语气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下巴抵在水幺的脖间,余以暮用毕生都从未用过的温柔语气说:“想就这样抱着你。”
天荒地老——
水幺楞了一下,在感情上木讷的男人怎么忽然说起情话来了?
还是他终于意识到刚才拒绝的话已经伤到了她的心?
刚这么想,水幺就听到他愧疚的语气:“对不起。”
无论是为了什么说出那番话,余以暮都不想为自己辩解。
就在余以暮刚满心愧疚的道完歉,隔壁的床上却再一次传来淡淡的‘嗯嗯啊啊’刻意压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