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场比试湖州胜,请蓉州再选一人上场。”令少白并没有因为刘成名踩他肩膀而有丝毫情绪波动。
李伟雄看向诸葛秀文,见对方毫无表情,大笑两声,道:“那我可就三个全收了!”
他说完一个纵身落到了台上,比刘胖子不知潇洒了多少倍。只是李伟雄身材瘦小,站在花无芯面前就如同一个少年来到了姐姐身边,多少有点不伦不类。
“哎!小时候好吃的都被李伟瀚给抢了么?”刘成名颇为李伟雄打抱不平。
这李伟雄不是别人,正是李伟瀚的弟弟。当年李伟瀚在小酒馆里和上官风一起调戏诸葛姐妹,被诸葛秀武当场击杀,就连上官风也身受重伤,死在了回家的途中。
那可是诸葛秀武的成名一战。但从那时起,上官家和李家便与诸葛氏结下了不解之仇。只是诸葛家族历来太过神奇,不到合适的时候谁也不敢贸然行动。
说来正巧,今日诸葛秀武的姐姐诸葛秀文、上官风的弟弟上官云和李伟瀚的弟弟李伟雄刚好都在这里。也不知呆会儿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李伟雄站在花无芯对面,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接着又背着手绕着她转了一圈。俨然一副买家挑货的模样。看来这李家兄弟俩虽然外貌各异,本质上却是一丘之貉。
“嗯,不错!在下蓉州李伟雄,花姑娘尽管放马过来吧,在下保证让你……!”
李伟雄话还没说完,早已忍无可忍的花无芯已驱着那根丝带攻了过来。丝带如同利剑一般,割得气流嗞嗞直响。
李伟雄左右避让,那丝带却可柔可刚,仿佛一柄袖剑。
斗了数合,李伟雄拼着手臂被划破,终于抓住了丝带一端。他全力一拉一抖,将花无芯卷入了丝带。
李伟雄连续运劲,丝带边转边将花无芯拉了过来。
花无芯大惊失色,想飞身而起却无奈对方拉扯得太快,根本就无暇着力。想挣断丝带却恼怒自己的丝带太硬。
花无芯无论是境界功力还是心机经验都差了李伟雄一筹。
不过眨眼功夫,美女的纤腰已被李伟雄拦腰抱住。一张粗糙的黑脸和两片黑厚的嘴唇迎面而来。
“我认输!”
“给我住手!”
“李伟雄你敢!”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第一句自然是花无芯怕极而发,第二句却是两个姐姐怒极而喊,至于第三句,则出自那个不会武功的刘胖子之口。
李伟雄美人在手,哪里还管你是玉皇大帝还是西天佛祖,一心只想一亲芳泽。
紧要时刻,五行台上的五行图案缓缓转动,光芒微闪,李伟雄顿时变成了李猪头。本来就粗糙的黑脸黑漆漆一片,仿佛刚被烟熏过,本来就肥厚的嘴唇彻底变成了两根焦臭的香肠。
“色心蚀道,当予淘汰!”坐于五行台一角的一位红衣主教肃声道。远远看去,坐在其余四角的红衣主教也点了点头。
李伟雄面如死灰,自己不仅没有赢,反而直接被淘汰了?
岂有此理!好事被人当场破坏不说,还被人轻飘飘一句话便判定了结局。
李伟雄怒发冲冠,拔出长剑便往那个说话的红衣主教冲去。
李伟雄其实也有三重境初期的实力,算是蓉州男子第一人,当然这里仅指武力。
他持剑飞奔,气势恢宏。只是那主教轻挥衣袖,李伟雄便不见了踪影。场边众人连忙扭头往下看,只听“噗通!”一声,远远见到一个黑点落入了沧海。
“蓉州李伟雄道心不纯,已被淘汰。湖州花无芯已无战力,败。请两州下一人上场。”令少白公布了五位裁事商议的结果。
接下来的比赛如同比舞。诸葛秀文分别对阵花无蕊和花无叶。一个蓝裙、一个红裙、一个黄裙,加上水绿长剑和两色丝带,场间如同精灵嬉戏、彩蝶飞舞,美不胜收。
最终,诸葛秀文凭借六十四路八卦剑法连胜两场,带领蓉州成功进入第二轮。
洛蓉两州各胜一场,加上没有参与第一轮比试的沙州,三甲即将争夺排位。
依然是抽签,这次却是由沙州抽取。上官云捏开蜡丸,赫然是一个大大的“蓉”字。
上官颜主动请求打头阵,上官云点头同意。
诸葛秀文对这个上官颜毫无好感。第一次见他时他在强征壮丁;第二次见他叔叔上官鹤,结果自己和何为差点被打死;此时再见到他,他却已经把自己的何为给搞丟了。在诸葛秀文心里,何为分明就是因为去找他们叔侄才出事的。
女人一旦爱屋及乌起来,那是丝毫没有道理可以讲的。
对方已将自己恨了个透,上官颜却浑然不知,彬彬有礼地道:“沙州,上官颜,请诸葛姑娘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