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官云行礼,龙吟等人不敢怠慢,纷纷抱拳还礼。
传言上官风云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其中长子上官风于两年前夭于蓝都。二子上官云成为唯一继承人。据线报,此人不仅是个武学奇才,还颇精于兵道。
“此人一路横穿洛州,定然已将洛州的军工防务都探查了一番。”想到这里,龙吟有些不快。
“哎!小白脸,你怎么不高兴了?也好也好,不高兴也总比没有表情要好太多。你是不是看见那个大眼猫长了副乖乖脸,害怕那些大婶不再喜欢你,所以不高兴啊?”
这个死丫头,眼神怎么就这么尖?而且声音还这么大。
果然,上官云一边喝茶,一边还用那双大眼睛朝龙吟看了看。
大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先是界印消散神珠出世,后是天降巨手震撼世人,如今又是几十年一遇的十人之会。谁也不知这天下如今到底是怎么了?
“叮当叮当,锵!”,伴随着一阵敲打声,一块布条从路边的草尖上冒了出来。敲打声越来越近,布条也越冒越高,原来是一快布绑在了一根竹竿上面。白底黑字,上述“仙人指路”。原来是一个算命的正在走过来。
“泄天机指引迷路君子,漏阴阳点拨久困英雄。来来来,贾半仙今日的第一个免费相还在呢,还在。”听得一阵念念叨叨的顺口溜,一个背上背着破竹篮,腰间叉着烂竹竿,双手还各拿一块锈铁片的人出现在了茶铺前。
这人看见茶铺,急忙一路小跑了过来。背上的蓝子顿时乒乓大响,腰间的竹竿拖在了地上,“仙人指路”也蒙上了不少凡间的尘土。他却不管不顾,只管往前跑,好似一碗甘甜胜过无边法相。
“渴死鄙人了,渴死鄙人了!店家,赶紧来两碗凉水。”这人边说边把蓝子竹竿等物一股脑丟在了地上,然后随便找了恨凳子坐下擦汗。
铺子里七人都默默地盯着他。这人看着年纪不大。但他头发蓬松,脸色黝黑,一身宽大的白袍也不知已经穿了多久,又破又黄,整个人就像个落魄大叔。
“各位早啊!你们先喝,不用管鄙人,不用管鄙人!”也不知那人是开玩笑还是真以为大家想把自己的茶先给他喝。
“哎哎哎!老板,你刚才不是跟姑娘说你这里没有凉水吗?怎么给他的就有?”看见掌柜真端了两碗凉的过去,姑娘如何忍得。
“客官,你之前分明说的是凉茶,这位客官点的可是凉水啊。”掌柜哭笑不得。
“无妨,无妨,诺,这碗给你便了,没事,没事。”那算命的端起其中的一碗,大大方方放在龙吟四人的桌上,转身回去自己桌上小口品起了凉水。
“嘿,我说你这算命大叔,谁要你的凉水了,姑娘从来就不和陌生男人说话,更不喝丑陋男人的东西。”丫头说着又把那碗水端了过去。
“姑娘,你这一碗水没有端平啊!左摇右摆,就如同你的人一样。”
丫头听到此话,似有所思,叫道:“嘿!你这落魄大叔叽叽咕咕说什么呢,赶紧给姑娘说清楚了。”边叫还边上前纠住了大叔的衣服。
“哎!鄙人失言,鄙人失言,姑娘不要当真,要不我把这个给你,全当赔罪。”算命大叔说着拿出一个锦囊递给阿可莲。
阿可莲接过锦囊看了看,见上面绣了一只画眉鸟,十分可爱,便道:“这玩意倒也还算干净,姑娘就勉为其难收下吧,免得你说姑娘太过小气。”说着将锦囊挂在腰间,还炫耀式地向众人拍了拍腰带。
“神州气数大昌啊!”
“此去前路漫漫啊!”
这算命大叔端着个大水碗却只是小口品尝,好像手中端的是一小杯名茶。每品一口他就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位小哥有礼了!适才阁下说今日的免费相还在,敢问是何意思?”说话的却是萧兮月。
“哦,这个嘛,鄙人有个规矩,每天给第一个人看的相都是免费的。今天还没有给人看过相,所以还在,还在。”那人说完又呡了一口水。
“呵呵,好笑好笑,这会儿都大中午了,是没人愿意找大叔看相吧?”阿可莲哪会放过打击别人的机会。
“非也,非也!鄙人看相历来都是有原则的,一般人我不出眼,而且一天我也只看一个。”
“吹牛,一天只看一个,第一个你又免费,那你岂不是要饿死。”
“姑娘你就不懂了,看相首重缘份,饿不饿死的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今日我已得喝一碗水,又如何死得了?”算命大叔说得理所当然。
“所以大叔今天可以放心看相了?”
“可以。”
“那你帮姑娘看看呗,看哪天才能发大财。”
“姑娘我已看过,刚才已经把示言给你了。”
阿可莲闻言一愣,这才想起腰间的锦囊。
“姑娘先别看,需得月圆之夜对着月光方能看清。”
听了两人一大串对话,管野突然问道:“阁下今日是不是不能再给人看相了?”
“多年前,鄙人为了一个人破例一日看了两次相,由此累及师门。此鄙人之痛。”算命大叔说完端起水碗喝下了最后一口水。
“今日鄙人是不会再看了,但眼前奇人汇聚,鄙人可舍不得离开,奇人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喝完水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