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性格本就懦弱怕事,猛然间被窦漪房这样一说,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漪房,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你可别吓唬本宫啊。”
“夫人,奴婢怎么敢吓唬您呢?奴婢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窦漪房拱手行礼,但是言语却不卑不吭:“远的不说,就近的来看,如果陛下知道赵王殿下曾经同韩信接触过,并且还偷梁换柱,欺上瞒下,那么您认为陛下会如何处置赵王殿下呢?即便不杀头,流放那也是肯定要的,所以夫人不就得为赵王殿下提前做好收尸的准备吗?”
“这……。”听完窦漪房的话以后,戚夫人顿时六神无主:“那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窦漪房这时才喜笑颜开:“夫人只要做好您最擅长的就行,其他的事情相信赵王殿下心里肯定是有谱的。”
“本宫最擅长的?”戚夫人微微一愣。
窦漪房点头:“夫人只要在陛下面前会流泪,说好话,这就足够了,相信时间一长,陛下肯定会为此而动心的,届时赵王殿下的军权肯定就保住了。”
说罢,窦漪房附耳在戚夫人耳边一阵嘀咕。
戚夫人听罢,脑袋犹如小鸡啄米一般不住的点头:“行,本宫记住了。”
中午时分,刘邦的酒终于醒过来了,睁眼一看,发现戚夫人正在旁边照顾着呢,当下忙拉住了她的手说:“爱妃,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了呢?”
“没什么,没什么,刚刚眼睛进风沙了。”戚夫人忙跪倒在地,快速擦去眼泪:“都是臣妾不好,打扰到陛下休息了。”
“爱妃,你伺候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性朕还不了解嘛,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见到戚夫人哭泣,刘邦只感觉心如刀绞。
戚夫人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悲痛说:“陛下,刚刚臣妾在伺候您的时候,听您醉酒说了一句话,要把赵国的军权交给代国相国陈郗执掌,臣妾想问陛下,您这话是真的还是酒后失言呢?”
一听这话刘邦心里咯噔一下大叫不好。
刘邦这一犹豫便坏事了,戚夫人的眼泪不住的往外涌:“陛下,如意是我们的孩子,他是什么样的脾气和心性您难道还不了解吗?他一直孝敬父皇,尊敬长兄,难道对他您还要加以防范吗?您是不是怕他依靠臣妾而使赵国一家独大?若真是这样的话,臣妾宁愿一刀刺死,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你们父子离心。”
说罢,这戚夫人直接拔下头上的簪子,不由分说直奔自己的脖颈刺了过去。
刘邦一看吓一跳,连忙伸手制止:“爱妃,你别这样啊,朕怎么会和如意离心呢?真宠他都来不及呢。”
“是吗?那赵国军权的事情陛下到底怎么解释?”戚夫人任由刘邦拉着,但是嘴上却并不饶恕,依然泪眼朦胧的看着刘邦等他一个答复,大有一幅答案不满意便继续寻死的趋势。
刘邦这一生没怕过谁,就唯独很怕戚夫人,当下只能耐着性子说:“唉,朕也不想把赵国的军权交出去,但是周昌告诉朕,说是赵王大有不臣之心,一旦赵国力量过于强大,将会威胁到汉宫新帝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