诨爷与诨爷之间谈码论价,划界而治也经常施展的这一手,毕竟人多势众,气场便强,可惜你杜统是撞到你祖师爷胡某的枪口上了!
胡来嘴角扬起不屑的冷笑,由是想到。
“啊!”“杀人了!”“他们玩真的!”“你丫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一名小混混被砍倒在地,周身上下鲜血淋漓,刀刀入骨,却没有断气,只是无助地躺在地上发出阵阵哀吟之声。
“你们!当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们居然?!”胡来腿肚子一软,毕竟“诨爷”这个铁招牌支着,他也只能犹自打肿脸充胖子,厉声喝问道。
“你便是胡来?”杜统黑着一张脸,渐步跺到胡来的跟前。
“你你就是杜员外?”胡来强作镇定地问道。
胡来手下的游兵散勇在真刀真枪面前哪里还敢作威作福,此时都退守到仙来缎庄的屋舍之内,看看自己的老大如何与对方交涉,不过怎么看他们都是一脸哀怨的表情,像极了受了气的小媳妇。
杜钰原本被几名小混混制住,此刻竟没有半分抵挡便被杜统的手下接回自己的阵营之中。
未等杜统答应,许杰却是火急火燎地出现在仙来缎庄门口,焦急地嘘寒问暖道:“金玉(杜钰的闺中小名),你没有事情吧?”
“没事我很好,不过我爹爹还在里面呢。”杜钰与许杰两人倒是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看到自己的情郎能够马不停蹄地过来搭救自己,杜钰的心底自然是乐开了花,何况许杰出门的时候将一柄文士佩剑别在腰间,当真是气度非凡,只不过文士佩剑只是装饰,并未开锋,充其量只是一件装饰品。
不过杜钰自幼有大家之风,断不会忸怩作态,而是扼要地将仙来缎庄里的情况诉说了一遍。
“岂有此理!小小的痞子无赖居然也敢在冀州城中无法无天!”许杰怒啐一声,豪气冲天地便要上前理论。
杜统的一班手下见自家小姐与许杰颇为亲近,自然也猜出了其中关系,因此竟是很自觉地为许杰让出了一条道,任由其穿行而入。
“伯父,小侄来晚了!”许杰看也不看胡来,率先满脸堆笑地向着杜统打招呼道。
“嗯!”杜统颇为不耐地答应一声,遽尔将目光再次转向胡来,冷声道,“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胡某行事从来都是率性而为,试问又有谁能指使得了我?!”胡来轻笑一声,反唇相讥道。
“呵呵好,很好,非常好,不过杜某倒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杜统似乎对于应付胡来这样的无赖很有一手,此刻却是顾左右而言其他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们竟然敢明目张胆地伤人,一旦官兵来了,哼哼恐怕你们连哭的地方都没有!”胡来很是见坡下驴,既然在正面冲突的气势上弱了下风,那么便索性扮演好受害人角色,人证物证俱在,还怕他们反了天不成。
“杜某很佩服你的骨气,但是有时候有骨气的人都不能善终!”杜统声音转冷,已经没有耐心再与胡来纠缠下去,直言不讳道,“薛通死了,估计这冀州城中你应该是最开心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