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校本是惜马之人,然而对其而言执金吾的命令便是军令,军令如山,军情紧急,其也顾不得旁枝末节,快马加鞭直奔京畿卫所。
京畿卫所,羽林卫驻扎所在,乃是洛阳城中唯一重兵屯守之处,门楣上银钩铁画地写着:“京畿重地,闲人免入!”八个镶金大字。
原本京畿卫所之中不允许纵马奔腾,但小校手持代表执金吾亲临的令牌,一路自然是畅通无阻,忽见一人从斜刺里疾步冲出,双臂扶住马脖,单脚着地恍若扎根,另一脚奋力一踢,马失前蹄,吃痛前仆,整个马身竟被其拖住绕地数圈方才停下。
那马背上的小校早在这场惊变之中飞出丈外,跌得个严严实实的嘴啃泥,小校顾不得周身疼痛,起身正欲开骂,忽见眼前之人甚是不凡——此人面容清秀儒雅,三缕长须垂胸,赤膊着上身,周身肌肉坟起,状极威仪!
“你是何人,居然拦某去路?!某有执金吾令牌在手,大可先斩后奏!”小校得理不饶人,冷声责问道。
“京畿卫所之中纵马飞驰亦是死罪,纵然有执金吾令牌在手也不得幸免!”此人据理力争道。
“张将军,原来你在这里!”忽而一名校尉远远地招呼道。
羽林卫中姓张的将军止有一位便是张辽,那名受命而来的小校心思活络,当下单膝着地启禀道:“张辽将军,卑职疏忽,万望恕罪,奈何执金吾吕布将军有紧急征调令在此!请您过目!”
张辽脸色稍霁,双手松开那匹受惊的黄骠马,径自朝着小校走来
“果然是吕将军的紧急征调令!”张辽脸色一沉,微微沉吟道。
“执金吾令张辽速率本部人马前往函谷关追击江东侯,如其不从,格杀勿论!”
“得令!”
马溜儿赶着马车一路疾驰,眼见东方已现鱼肚白,函谷关铁城雄关的气势竟是在数里地外便迎面袭来。
“前方便是函谷关了!纵然董卓后知后觉,恐怕已经无法再追上我等了!”你轻笑一声,原本紧绷了大半夜的神经终于是舒展了下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江东侯此言未免有些太早了”贾诩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毫不留情地泼了你一盆冷水。
贾诩话音未落。“律!”马车一阵颠簸,剧烈地左摇右晃,继而缓缓停住,只是车厢竟已是斜在半边。
“侯爷,侯爷,您没事吧?”马车外传来了马溜儿急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