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王,要不要向陈王汇报一下?”称王对武臣有着极大的诱惑,可他一时还念着与陈胜的关系。
“将军可记得葛婴之事吗?”旁边的陈馀一句话问得武臣无话可说了。
葛婴的事刚发生不久。葛婴这个人完全是被自己蠢死的。
当初陈胜打出了复兴楚国的旗号,葛婴还就真信了。
葛婴带兵打到东城的时候,原楚王的后裔襄强来到军中。葛婴一见大喜过望,要复兴楚国有楚王的后裔不是正好吗。
葛婴立即拥立襄强做了楚王,襄强楚王的位子还没坐稳,那边陈胜就自立为张楚王了。
葛婴这下慌了,自己领会错领导意图了,一下子弄出了两个大王可怎么办。
葛婴倒干脆,一剑砍下了襄强的脑袋,带着人头到陈胜那里赔罪。
这中间最倒霉的要算襄强了,称王的事他自己说了不算,最后自己的脑袋自己也说不算了。
葛婴返回陈郡向陈胜赔罪,本以为凭与陈胜的老交情,受点儿处罚也就算了。可是陈胜表现出来了极度的小心眼,不听众人的劝解,将葛婴当场斩首。
“可我和陈王必定是故交。”武臣还在犹豫。
“故交又如何,陈王一向刻薄寡恩,不但杀了葛婴还杀了一起佣耕过的故人。”陈馀又开始揭陈胜的老底。
陈胜说过苟富贵勿相忘的话。他当上陈王之后一个跟他一起种过地的故人就到陈郡来找他。这人的眼界本来就不高,更不懂得规矩,见了面陈胜陈胜的叫,还逢人到处吹嘘,以说陈胜以前的糗事为乐。陈胜一怒之下将他关在一间宫殿中不让他到处乱跑。攀高枝的愿望落空了,那人对陈胜多有诅咒之词,那些话传到陈胜的耳朵里,立即派人将故人杀了。
陈胜杀故人的事大家都知道,只是不愿提起罢了。
陈馀的话让武臣坚定了称王之心。此时的武臣酒也醒了,头脑清楚了很多,于是就道:“我们军中还有陈胜派来的监军召骚,我们将如何处置这人?”
张耳笑道:“将军把召骚叫来问一问。我想召骚也会拥护将军称王的。”
一会儿监军召骚被叫到了武臣的房间。
张耳满脸是笑的对召骚说道:“我们准备拥立武臣将军为王,你看如何?”
“拥护,拥护,我举双手拥护。”此时召骚的心中是崩溃的,北路军中以武臣为首,张耳陈馀是校尉。三个人围着召骚问要不要拥立武臣为王,召骚说什么也不敢提反对意见。
“如此甚好。我们立即准备拥武臣将军为赵王。”张耳见召骚还算识相,留了召骚一命。
称王的事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分脏了。张耳陈馀等人不能白忙活。
这里边的套路武臣当然懂。当即表示称王后任命张耳、召骚为左右丞相,陈馀为将。一时间皆大欢喜。
“大王还有个人也要安排一下。”相互庆贺之后张耳又说道。
“是什么人?”武臣有点儿不高兴了,张耳不能将亲信都安排上高位。
“这个人就是张政。”张耳没有觉察到武臣的不快。
“相国准备怎样安排张政。”武臣有点儿奇怪这张政好象同张耳的关系并不太好。
“张政这个人要尽快除去。”张耳面露杀机,恶狠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