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两条木、竹的武器就这样碰撞在了一起,发出脆耳的声音。两边看着的人,刚开始都有几分担心,这会儿,看着两人斗上了,反而不那么紧张了,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人,手中有火把的,把火把举得高高的,想把前面的空地上照得更亮一些,好让这两人施展开来。其实,不用他们举着的火把,旁边燃烧着的房子上的亮光都足以把整个场地照得如同白昼。
中间的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解,两边的人也开始高声地呐喊了起来,都在给自己的人加油助威。
打了约有四五十回合,这边老族长手下的人,看着对方又把竹枪直直地朝自己剌来,这已经是对方使出一同样招数的第三次了。
那时,大家会的东西也不是很多,大多是打猎时对付山上的野兽的那几招,用来和人对打,打的时间长了,当然有些重复的动作。
这边看得清清楚楚,他没有再朝着两边退让,而是直直地等着,等对方的武器长驱直入、尖部都快要到他的胸前时,他才灵活地向左一闪,再横着用手中的木棍一隔,对方的竹枪枪尖刚刚从他的胁下穿过。
他却就在这一闪的同时,把早有准备的重木棍朝着对方的头上就直接地砸了下去。
对方一直以为自己刚才的那一枪是对方躲不过去了,或者是直接就可以剌入对方的要害处。却不想,对方已经算到了他这一招,是等着他把招数使老了,没有回手余地时,打下的那一棍,才是最要命的一招。
这样,他撒手不及,想抽回竹枪,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整个身体朝后仰。不过,还是没有完全的避开,重木棍擦着右耳而下。
他只好又抛开左手,想着避开重棍,可脚下一滑失去了重心,仰天摔了下去。
不过,这时,剌出去的竹枪也顺势收了回来,两手一举,刚好挡住了砸下来的木棍。
老族长的部下,要使出下一招,想至对方于死地,早在刚才对方先倒下时,对方阵中早有一个人冲了出来。这时,他早把手中木棍抵了上去,‘当’的一声,震得对方的手发麻。嘴里也跟着喊了出来——
“休要伤了我兄,我来给你斗两招。”
说着,就这样接手又跟老族长的手下这人打了起来,地上的那人早已迅速地爬了起来,朝着自己的阵中跑了回去。边跑还边喊:
“弟弟,小心,这人有两下子,别让他给伤了。”
前面正打着的人接过说:
“哥哥,没事,你快退下吧。”原来出来的是两兄弟。
这下,老族长这边的人可不干了,几个大声地喊声了起来:
“这算什么,打败了又换一个人上来,有这么打的吗?我们也不干了。”
说着,一伙人都冲了上来,嘴里不停地喊到:
“冲呀!一起杀了过去,把他们赶走!烧他们的房子,把他们赶走!”
新部落族长这边,本来就是匆忙应战,对方再这样一冲,有些手上没有武器的人就开始害怕了,就想着要朝后退了。
阵脚一变,其他的人也慌了起来,这样,对方再一冲,这边就全都散了。当然也有几个人冲了出来,但还是抵不住老族长这边如潮水般、如狼似虎般的冲击。就这样,一下子把这边的人冲得过七零八落、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新部落族长也控制不住自己手下人的溃败,再加上后面房子上雄雄的烈火,心里也没有了再打下去的决心和勇气了。
这一场,新部落族长大败,还有几个人都受了伤。
房子被烧了,好在,女人和孩子在刚才男人们打斗的时候已经转移到了山上。
这会,天也快亮了,他们死命中地抵挡住了老族长他们的冲击。老族长这边,赶了很远的路,又这样战了大概半夜,天一亮,他们却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也就退了回去。
烈烈的火光中,那一片不少的房子,也已经变成了灰烬。
站在山头上的新部落的人,已经是伤痕累累。看着慢慢退去的老族长这边的人,听着身后山洞里传来的孩子和女人们隐隐的哭声,他们心里的仇恨又增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