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王妈好意,奴家是没那个心思了。饭菜都要凉了,大家快吃饭吧。”花月容一番推诿之词,王妈也不好继续,忙招呼着大家吃饭。这顿饭几乎都是花月容一个人的手笔,味道相当不错,李云逸提议以后开个酒楼,让花月容做后厨总管。大家纷纷说好,花月容见了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李云逸吃得七分饱,提议女眷今晚车上休息,三个男人轮流值守。众人都说好。李云逸在英招耳边耳语几句,英招便起身向马车走去,不多一会折返向李云逸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李云逸迅疾起身同英招向树林深处走去,同时不忘提醒七叔看护好女眷。大约走出三四十步,便见秦良哲已经被绑在大树之上。不同的是,这次他已经苏醒,苏烟出手拿捏的恰到好处,让他昏厥的同时,又远不至于伤及性命,只是受点皮外伤而已。
“秦大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请您大驾光临,实在是有事请教。”李云逸懒洋洋的语气之中,却带有一丝的讽刺的客气。
“两个小瘪三,本少爷可不吃这一套。”秦良哲这纨绔子弟不只是哪里来的底气,竟然有点威武不能屈的味道,李云逸忽然觉得这秦大公子真是相当的可爱。“别以为本少爷不知道,现在已经到了金宝郡境内,这可是本少爷的地盘,看你们还能蹦跶到几时?”
“不用太久,您看秦大公子您受了这么多皮外伤,这山林之中,上到狼虫虎豹,下至蚂蚁臭虫,哪一个不喜欢这血腥的味道呢,对吧?”李云逸显得痛心疾首,“用不了一两个时辰,您就得变成腊肉干。腊肉干,您吃过吧?不过您也不用怕,在您成为腊肉干之前肯定早已去见您祖宗了,见到您祖宗,您就说,是您父亲,就那个秦老爷子做多了缺德事,才让您早早下去见他们的。”李云逸一番煽风点火,直让秦良哲毛骨悚然。李云逸从七叔和英招口中得知秦老爷子正是制造当年英家灭门惨案的元凶之一,这秦良哲应该多少会从其父那里知道一星半点当年冤案的始末和罪魁祸首,而这正是英招和七叔原本的最终目的,当然也是七叔蛰伏秦家二十年的原因。
“你们可别吓唬本少爷,”
“这人呐,平日里风流倜傥,畅谈风月,一旦入了土,可就吹灯拔蜡了。管你是风国流民,还是风流国民。一概成灰。”李云逸说着掏出匕首,在秦良哲腿上、胳膊上一刀一刀缓慢的划着,动作那么慢,那么认真,像极了刚习字的小学生。随着那每一刀落下,便渗出一道鲜血,真的像极了笔画。半柱香的时间,四肢各留一字:上肢风、流;下肢国、民。刻完,李云逸丝毫不介意秦良哲满眼的惊恐神色,极为认真地端详着自己刚写下的四个字,口中喃喃道:“看来还得好好练练字。”
“你,你,你这个魔鬼!”秦良哲失声道。
“要不,秦大公子,白天您那表白之词堪称一绝,唱尽天下情思。不如把您这番高论刻于身上,以供后人瞻仰?”
“你,你,什么意思?”秦良哲睁大因惊恐而导致布满血丝的眼睛。
“在下秦良哲,家父风国兵部尚书,伯父官居风国丞相,叔父执掌风国统帅。自幼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敢问姑娘芳名。愿可共载否?”李云逸侃侃而谈,竟是丝毫不差。秦良哲听了,惊出一身冷汗,这几十个字刺在身上,岂不是血早流干了。天大地大,性命最大。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权势熏天。一旦殒命在这荒郊野地,岂不辜负了大好前途。眼下保命要紧,何况自己是家中独子,即使让父亲知道自己所为,多半也不会怪罪。想到这里,秦良哲定了定神道:
“你们究竟想知道什么,本少爷告诉你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