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执意全部留下呢。”李云逸眼中尽是狠厉之色。二人武学修为虽高,但言谈之中缺少了许多江湖经验与智慧,李云逸更加肯定这马车必有古怪。苏烟所刺几剑,位置非常刁钻,虽无重伤,却让二人不能施展功夫伤人,甚至于将两条胳膊抬起也极为困难。
眼见英招与七叔已到近前,向二人使个眼色。英招上前一手将秦良哲提起,五花大绑扔进马车。七叔纵身跳上马车,挽了缰绳,策马上了官道。轻巧灵活,丝毫不像年过五旬之人。李云逸上前扶起那女子,上了马车,也不搭话,与英招二人各骑了一匹马,绝尘而去。只留下张冠李戴二人和一地随从在落日的余辉中,怅然若失。
行不过二里路,便见谢妍驾着马车一路赶来。李云逸忙上前询问,才知道谢妍带着流民一直向前赶路,直到岔路口才往回赶。
“岔路口,离此地多远?”
“嗯,差不多五六里。”
“七叔,往青龙关有没有近道,可以走马车的。”李云逸也不客套,直接向七叔询问道。
“嘿——年轻人,不简单。怪不得少爷那么信任你。确实有,不过不好走。”七叔一改往日沉闷的表情,脸上满是解脱后的轻松,“这个二世祖,怎么处理,老身可提醒你,他可知道不少秘密。我们老爷的血海深仇可都寄托在这小子身上了。”
“七叔,你信我么?”李云逸郑重道。
“我信。”英招平静道。
“少爷既然信你,那我就信。”
“前面马上就到岔路口,你们抄近道走。越快越好,我自有安排。”李云逸说罢,不由分说,将谢妍和安排上了秦家那辆豪华马车。自己却坐上原来旧马车,将所骑之马甩在车上。说罢,也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挥动皮鞭,赶着那马车快奔起来,片刻间便消失在众人眼中。
“少爷,这李公子是去替我们引开追兵了,不错啊,不错。”七叔一面驾车加快了几步,一面道。英招听了,也不做声,望着李云逸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姑娘,你没事吧?你叫什么名字?”谢妍一进马车,见到那女子,便七嘴八舌的问开了。王妈见了知道她受了一番惊吓,忙安慰几句。好一会才缓过神来,通过交谈得知,原来这姑娘姓花名月容,因为何乡绅逼债,父母不得已将其卖与何乡绅抵债。新婚当夜,其抵死不从,还咬伤了何乡绅,便被一顿殴打,继而关进了柴房。是夜,花月容从柴房逃脱,不想很快便被何乡绅家仆发现。不等天亮,何乡绅便带人闯进家中,将其父母毒打致死。花月容一纸诉状将何乡绅告上公堂,不想何乡绅与官府早有勾结,不仅和乡绅无罪,反而将花月容判给其抵债。幸运的是当夜一世外高人将其救出,逃出生天。故而沦为流民,流落至此。
“真是太可恨了,这些该杀的赃官,还有那个何乡绅。”谢妍小脸涨得通红。
“那赃官已被救我的世外高人杀了,只是那何乡绅可能是听到风声,跑掉了。”花月容略显忧伤的说道。谢妍见她眉眼间也颇有几分姿容,便上前帮她整理,加上王妈在一旁帮忙,一来二去,三人倒是越来越熟悉,便天南海北的聊起来,不多时便一片欢声笑语。
英招也乐得自在,转过山头,便到了岔路口。只见七叔一扬鞭,马车转头便向着一片树林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