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讲真,我还是有些怀念读书时候的光景。”走在由名画装饰的长廊里,迟玉双手插兜,一脸吊样,“读书这件事情本身虽然无趣,但有趣的事情还要借着它的手来翻找,这样看来,读书还是有意思。”
他很难得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能让他觉得感慨的事情也不是很多,而这样的感慨一旦成了型,也就意味着他要开始回味再也回不去的年少时光了。
嗯……
在大学的时候,迟玉为了学分而选修了一门欧洲历史。
教历史的老头儿是一个很逗的教授,迟玉时常看见他和看校门的大爷对坐着下棋,常以老酒做赌注(起初迟玉还以为只是六块钱一斤的白酒,后来才知道,他们的赌注是何等惊人,级别是何等恐怖,完全是俩隐世土豪之间的对决),一坐就是一下午。
当然了,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教历史的小老头儿特别欣赏他,也许是被迟玉的“不善言辞”(迟玉兄的鬼扯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但其乐忠于不要脸地自称“不善言辞”)所动,总以“关门弟子”的身份来称呼他,并时常地与他私下攀谈。
在小老头的影响下,迟玉或多或少也得对人家的课程表示出兴趣,便在不知不觉中,了解了相当宽泛的冷门知识,对维多利亚时代仅有的这些了解,也是在那个时候得来的。
记忆这玩意儿,在它主人长时间的无所事事之后,终有一些模糊了。此刻的迟玉,自是不会把自己的记忆当作完全正确的参考,只是借着这些模糊的记忆,来使自己的行为更加靠谱罢了。
“想不到,老朽需要在这样的地方过夜,难以置信啊。”
穿着和服的老头揣着手,不紧不慢地赶上了迟玉的步伐。
当然,言语之间还是抱怨。
“年轻人,老朽的房间是在二楼没错的吧?那位年轻的小姐在宴会散席之后,丢给我这样一张意味不明的卡,我实在是看不明白呢。”
老头把手中的卡递到了迟玉的跟前。
卡上刻着一个大写加粗的“2”字,以一朵看起来十分阴郁的向日葵作卡面背景图,而最为诡异的是卡片的材质,卡很硬,摸起来十分粗糙,有点像是粗糙的皮革。
“二楼左手边第三个房间。”
迟玉沉思了片刻,说出了卡要表达的意思。
老头儿浑浊的眼睛亮了亮,不苟言笑的脸动了动:“啊!原来是这样,多谢了,年轻人。”
哪怕是在道谢,这张凶恶的脸也不会让人觉得亲切。
“不要这么客气,老伯。”
目送着老者离开,迟玉露出了一丝奸诈的笑意:“这卡片,居然是道具……系统还真会玩。”
在触摸到老头儿手里这张卡片的时候,迟玉就看到了道具信息。讲真,在那一瞬间,他甚至都起了要把这卡占为己有的心思,若不是理智及时阻止了他,他怕是要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