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田石原愣了愣,道:“大竹君,你的意思老夫明白,但他这家伙一向踌躇满志趾高气扬的,军阶又高一级,又是从东京来的,能歇下这个面子向美慧子那丫头赔礼道歉?”
肖飞宇认真地说:“司令官阁下,属下也没有让他去开口向美慧子小姐赔礼道歉呀。”
横田石原回道:“他只要去了,不用开口,一切就都输了。”
接着拿手指着他:“你这家伙,算计人家,也太不厚道。”
肖飞宇哈哈一笑:“司令官阁下,属下在想方设法帮着他俩解疙瘩,行的是正大光明之事,您怎么能如此诽谤我?”
横田石原跟着哈哈一笑:“大竹君,你的阴暗尽管正大光明,但青山小家将军是绝不会理睬你的。”
肖飞宇哼了一声:“为了给美慧子小姐争口气,找回面子,我一定要将他请了去。实在不行,就扯虎皮作大旗,说是司令官阁下您叫的。”
横田石原连连摆手:“别别别,千万别。”
肖飞宇故意惊问:“司令官阁下,这又是为何?”
横田石原有些沮丧地回道:“在这件事上,老夫的面子不管用,请你别让老夫丟了老脸。”
肖飞宇呵呵地道:“司令官阁下怕丟了老脸,属下可不怕,偏要去试他一试。”
横田石原像是甚为感动,用手轻轻敲着桌子冲他说:“大竹君,你这样做,意思谁都明白,青山小家将军说不定也很感激你,他虽不会听你的,也不会冲你发脾气,丟你多大脸。”
接着跟上一句:“大竹君,不管成与不成,就冲着这一件事,美慧子那丫头也会终身记着你。”
肖飞宇连连摆手,敬礼转身而出。
果不其然,青山小冢以工作太忙为由委婉拒绝了,并表示了万分感谢。
待肖飞宇走后,武宫正花埋怨他说:“将军,美慧子大佐与横田司令官关系非常,您这样拒绝大竹英雄将军,美慧子大佐必对您更加恨之入骨,必在司令官阁下面前讲您坏话,以后您恐怕会有大麻烦上身。”
青山小冢阴沉着脸说:“花儿,即便如你所讲,我也不会去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磕头作揖,否则本将军今后如何在滨海立足?”
武宫正花点点头:“可是、可是……”
青山小冢过去亲了她一口说:“花儿,你放心,横田司令官老成持重,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食过的盐比咱俩吃的米都多,在这件事上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否则他也坐不到这么高的位罢。”
没等到他开口,接着道:“再说,我与他并无直接的隶属关系,办的又都是帝国之事,没有半点私心杂念,而且本将军今后会更加尊敬他,他又能耐我何?”
武宫正花一下高兴起来。
青山小冢恨恨地道:“只是这个大竹英雄曲意逢迎两边讨好的手段太也卑劣,真让人气愤。”
武宫正花先是一愣,继而想了一想,也深有同感,对肖飞宇破口大骂。
两人便商议怎样揭穿他“画皮”之事来。
且说肖飞宇早知会有如此结局,公开去上流茶庄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生气,一路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回到寝室,拿出纸和笔,将要发往延安的电文拟好放在内衣口袋里,然后换了便衣,出来敲对面美慧子门。
正好服务生过来,讲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肖飞宇便回房打电话到特高课。
接电话的人讲,一直没有见她到办公室来。
又让他稍等一下,然后空搁着电话出去询问,回来告诉他,所有人都不知美慧子大佐去向。
肖飞宇略略感到奇怪,回房写了个纸条塞在她门缝里,这才下楼上了轿车去茶庄。
到了近前,他让司机开车走,然后架上宽大的墨镜,踱着方步走了进去。。
此时天色刚晚,喝茶的客人络绎不绝熙熙攘攘。
吴明山很是吃惊,连忙将他领进楼上包间,问:“有急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