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山只好道:“再说,我也打不过你呀”
李月清呵呵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
两人一边闲谈一边朝前走。
这时巷子前面猛然传来一声断喝:“你们两个给老子站住。”
两口子闻声抬头,只见二十多个手持刀枪棍棒的家伙挡住了去路。
李月清禁不住啊唷一声:“明山哥,遇上拦路打劫的了。”
吴明山抚摸着她的头说:“别怕别怕,有我在哩。”
轻轻推开她,上前两步,笑嘻嘻拱手问:“朋友,有何指教?”
对方领头的络腮胡子大声叫道:“小子,把你口袋里的银票和玉佩交出来吧。”
吴明山怔了怔:“你怎么晓得我口袋里有这两样东西?”
络腮胡子摸着胡须回道:“老子手下一个兄弟在墙角里看见万家大少爷给你的。”
李月清气愤不已,跨上两步:“凭啥给你?”
络腮胡子晃着手中铁棒:“就凭咱手中的棍棒刀枪。”
李月清叫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打劫?”
络腮胡子桀桀笑道:“老子干的就是打劫的营生,管它白天黑夜,都一个样。”
跟着恶狠狠地说:“老子今天不但要劫你男人口袋里的财,还要劫你这个雪白粉嫩小娘子的色。”
李月清脸上霎时涌起一阵红晕,朝他骂道:“真不要脸!”
络腮胡子上前一步道:“小子,老子已讲得很清楚,识相的,掏出玉佩和银票、留下女人,自己乖乖地溜走,否则要了你的小命。”
吴明山知道眼前之事定难善了,使让妻子退后几步,这才朝他冷冷地道:“你有这个本事么?”
络腮胡子手一挥:“兄弟们,上。”当先冲出,手中铁棒朝他头顶砸下。
吴明山身子略偏,让过来势,左手伸出抓住铁棒,右手握成拳头往前击出,一下捣在他面门正中。
络腮胡子顿时鼻梁断了、牙齿掉了、下巴脱了,眼前金星乱溅,奇痛难忍,双手松开铁棒,身子腾腾腾往后退去。
吴明山倒转铁棒欺上前去,晃动身形连打带挑,不消片刻功夫,便将二十几个家伙打得哭爹喊娘,全都瘫在了地上。
他随即双手运足气力,将铁棒猛地往地上青砖一戳,入没半截。
那些家伙顿时傻了眼。
吴明山喝道:“还要不要老子的银票玉佩和女人?”
那些家伙一起哭道:“不要了不要了。”
吴明山大手一挥:“统统给老子滚。”
络腮胡子爬起来,带着二十几个喽喽,灰溜溜跑了。
李月清极是气愤:“明山哥,就这么放他们走啦?”
此时吴明山正站在两条巷子交汇处,闻声回头,正准备将原因解释给她听,忽见数十丈开外,有两个似乎熟悉的人影从拐角里钻出来,玩命朝前奔去。
他心念猛然一动,双脚使劲飞身纵起,几个起落赶了过去,右手探出,搭住后面一人肩膀,跟着用力往下一压,那人立刻站立不动。
前面一人却乘机脱逃了。
李月清不知所以,跟着跑了过来:“明山哥,咋的啦?”
吴明山面色显得有些难看:“月清,你瞧瞧她是谁?”
李月清转到前面一瞧,愣了一愣,便已醒悟过来,禁不住甩手给了她一巴掌:“文丽,你为啥要害我们?”
文丽此时动弹不得,捂着脸矢口抵赖:“谁害你们啦?”
李月清怒不可遏,从怀中掏出枪顶在她太阳穴上:“再敢信口雌黄,睁着眼说瞎话,我一枪崩了你。”
文丽并不惧怕,叫道:“左右都是死,有种你就开枪。”
李月清转过来又给了她一巴掌:“看你嘴硬。”
文丽整个脸火辣辣的疼,拼力忍住:“你开枪你开枪。”
李月清气得咬牙切齿,真想一枪毙了她。
吴明山见她嘴上虽硬,身上却瑟瑟发抖,心里有几分好笑,稍稍想了一想放开手,冲她道:“文大小姐,看在你带我俩进城的份上,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你走吧。”
文丽怔了一怔:“你是讲,我可以走啦?”
吴明山挥挥手:“不错,你可以走了。”
文丽脱口道:“为啥?”
吴明山嘿嘿地道:“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不等她开口,又跟着道:“在下日后若有难处,还请文大小姐多施援手。”
文丽低下头:“可是……”
吴明山拦住她话头:“没有可是,你走吧。”
文丽傻愣愣地问:“当真?”
吴明山挥挥手。
文丽心下一喜,撒腿就跑。
刚跑了几步又转了回来,身子往起一挺,脸涨得跟石榴似地说:“明人不做暗事,刚才那帮人害你们,是秦三出的主意,大少爷同意的,我也有一份,要杀要剐全由你。”
吴明山哈哈大笑:“文丽,真瞧不出你一个女的,竟然敢做敢当,真有男子汉骨气。”
文丽昂首道:“那是。”
吴明山哈哈大笑:“你回去替我转告万大少爷,他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而且后天我俩一定去给万老太爷拜寿。”
文丽连连点头,这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