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宫正花一时间花容失色,使劲挣扎,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青山小冢见状怒骂:“哪里来的流氓?”顺手拈起面前盛着酒的海碗朝他脸上掷去。
那家伙避让不及,脑门立时被撞破了,满脸鲜血与清酒混在一起,哇哇乱叫。
武宫正花乘机挣脱出去,站在一边瑟瑟发抖。
众人被吓坏了,纷纷离桌往边上退去,不少人干脆离开了大厅。
这时又有二三十个与他们一模一样的家伙从外面涌了进来。
岸边次郎跑过来照着他的耳朵说:“恩公,情况有些不妙,您快跟我走。”
肖飞宇打个喷嚏,伸手推开他,使劲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能走,你快、去报、报警。”
岸边次郎应了一声,赶紧去报了警,随后又来到他身后。
那家伙大怒,跳起来伸手指着二人吼道:“他娘的,你们两个狗日的找死哇?”
青山小冢撑着身子站起来和他对骂:“你狗日的才找死哪。”
那家伙暴跳如雷浑身乱颤:“哎呀呀,气死老子啦。兄弟们,统统给老子上,揍死这两个小王八蛋。”
站在他旁边的四人一起跳上桌子,朝两人挥拳就打。
那二三十个刚来的家伙也一起朝前涌来。
肖飞宇慌忙站起身来双手乱摆:“各、各位兄弟,有话好、好说……”
一句话还没讲完,有两只拳头已近眼前,只得赶紧闪身避让,谁知双脚让凳子绊了一下,禁不住斜斜歪歪踉踉跄跄向旁跌去,若不是岸边次郎抢身扶着,便已摔倒在地。
这时从外涌到他面前的几个家伙朝他出手便打。
肖飞宇身子不灵便,躲闪不及,额头身上重重挨了几拳。
不由得勃然大怒,一时性起,抢上前去施出重手,将几人打翻在地。
谁知跟上来的二三十个家伙纷纷动手,轮番朝他发起猛烈攻击。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所有食客皆逃遁而去。
肖飞宇振作精神又接连打倒十余人,但先前终究喝得太多,此时腹中酒气不停地翻腾,大脑已不能做主,脚步蹒跚,身子东倒西歪,出手毫无章法,且力道渐弱,刹那之间身上又接连挨了数拳,虽仍强行支撑,实是难逃厄运。
岸边次郎见势不妙,大叫一声:“恩公。”从后面跳了过来,和身将他扑倒在地,用自己身体死死挡住了他。
便在这时,大厅外面猛地冲进一人,大声喝道:“大胆狂徒,休伤我儿……”
肖飞宇叫了声:“舅舅!”随即晕了过去。
……
等到睁开双眼,肖飞宇发觉自己正躺在当地一家医院的病床上,臂膀上吊着水,外面一片漆黒,估计到了下半夜。
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中年男子见他醒来,也不问他好些了没有,张口便骂:“看你年纪轻轻一表人才的,怎么喝起酒来做起事来一点后果也不计?真是个神经病、二百五、蠢货、疯子……看你下面如何收场?”
肖飞宇晓得此时后悔已没有用了,抬起头来问:“医生,其他人情况如何?”
那中年男子哼了一声,并不理睬他,转身走了出去。
肖飞宇没奈何,只好翻身坐起,取下架子上的药水瓶子拎在手里,出门朝旁边病房里走去。
只见那中年男子正在朝躺在病床上的青山小冢骂着与刚才一样的话。
青山小冢和他一样鼻青脸肿的,陪着笑挨骂。
肖飞宇不敢吭声,返身进了自己病房,待那中年男子离开后才重又跑进去。
青山小冢赶紧坐了起来,歉声道:“大竹君,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了。”
肖飞宇苦笑了一下,略微摇了摇头。
这时武宫正花和他一样拎着药水瓶子跑了进来,脸上还裹着纱布。
大竹英雄见二人没事,心里惦记着舅舅和岸边次郎,正要出去打听,却见那中年男子领着一个胖胖的警察走了进来。
那胖警察阴沉着脸朝三人瞄了一眼,朝肖飞宇道:“你跟我来。”说完转身便走。
肖飞宇跟着他来到院长办公室。
那胖警察伸手推开门,道:“进去吧。”
肖飞宇走了进去。
那胖警察顺手将门关上。
肖飞宇见办公桌正中坐着一个满脸皱纹戴着眼镜的老者,旁边坐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女速记员,便冲他们一躬身。
那老者朝女速记员嘀咕了一句,又指了指桌前一张木质椅子,示意他坐下。
女速记员起身跑出去取来一个药水架子,放在椅子边。
那老者问:“你叫什么名子?”
肖飞宇回道:“大竹三郎。”
那老者愣了愣。
此时肖飞宇鼻青脸肿的,上面涂满了药水,已失去了原来的模样。
那老者问:“你还有别的名子吗?”
肖飞宇哪敢提及,遂摇了摇头。
那老者便问:“职业。”
肖飞宇回道:“无固定职业。”
那老者又问:“住址?”
肖飞宇瞎编了一个。
那老者这才转入正题:“你把事情来龙去脉讲一下。”
肖飞宇便将先前发生的事情简单讲述了一遍,最后说:“后来我醉晕过去,便什么都不清楚了。”
那老者示意女速记员让他签字画押。
肖飞宇小心翼翼地求他:“警察先生,您能把后来发生的情况告诉我吗?”
那老者说:“接到报警后,我们立即抽调大批警员赶赴现场,不料那帮对你三人施暴的家伙竟然一起掏出武器与我们相抗,本署长随即下令开火,将他们绝大多数消灭,余下三两个抱头鼠窜落荒而逃,目前我们正在搜捕。据两个受了重伤的家伙临死前讲,他们是出没无常的山匪和海盗。”
肖飞宇硬着头皮问:“我好像记得,有两个人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救了我们,他们现在怎样?”
那老者回道:“那救了你们的两个人,一个是百味餐厅的三老板,叫岸边次郎,另一个人的身份目前还不明,他们都死了。”
肖飞宇惊得往起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