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为归晚捏了一把汗的众人,听了这话安心了。就连苏苏都顿下了脚步,子言是主子身边的暗卫,身手比起身为侍卫队长的泽云恐怕还要强上一些,既是这个男子给的,他自然不会对主子如何。</p>
进了船舱,归晚镇定了再镇定,试图叫事情回归她设想的渠道:“楚兰若,你怎么在这里?”说是疑问,不如说是质问,果真是冤家路窄,随便放个河灯也能撞到他。</p>
那位却从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主,他完全没有抓住重点地循循善诱:“叫我千夜。”</p>
果真是鸡同鸭讲,她撇撇嘴巴,偏不叫他如愿,选了个最生疏的称呼:“右相大人。”</p>
他眸光一敛,一把捞过她,放在腿上,细细看了她的颈部,看不出易容的痕迹,蹙了蹙眉:“嗓子怎么了?”她的声音跟从前大不相同,清润中带着丝丝沙哑,还少了之前的甜糯娇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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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不见,她差点跟不上他莫名其妙的思维,归晚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p>
林千夜忍俊不禁,手上稍稍用劲,把她抱得更紧,以实际行动告诉她,如果她不肯说,他就不放手。</p>
归晚气鼓鼓地瞪着他,就是不肯示弱。</p>
他摸摸她的头发,哄小孩似的:“乖,告诉我,嗓子怎么了?”</p>
他的温柔一如往昔,归晚恍惚想要落泪。</p>
那一瞬间,她突然大彻大悟,他本就是个无心的人,给予再多的温柔和疼宠,也不过因为他高兴,一时兴起,他从不知道什么叫在意,所以,他当年能一边说着“我想你”,一边将她的生死置之脑后。他不是虚情假意,只因他从不曾对她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情意啊。她当年到死都不甘心究竟是为了什么?</p>
归晚没在意发红的鼻头,仿若无事地笑了笑:“没什么,之前发高烧,烧坏了。这样也好,换了声音,行事更方便。”</p>
她不愿多说,死里逃生之后的半年,她过得生不如死,不止一次动过自我了断的念头,不过是拼着不甘心,坚持下来了。那晦暗得如同炼狱的半年,她再不愿跟任何人提及。</p>
“发高烧?”无视她身上散发出的冷漠和疏离,他执起她的手指把玩,“你又不乖,不肯吃药?”她的脸上易了容,看不清,原本莹润的指尖倒是苍白得毫无血色。</p>
他要抱着她,她便任他抱着,反正累的人不是她,这么一想归晚心安理得地往他身上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坐姿,:“人倒霉的时候总是没办法的,正如这次巴巴地赶了四天的路来向红菱娘子祈求平安顺遂,花灯却都被右相大人的船给挡住了,真真是流年不利。”</p>
这个小东西,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拐着弯骂他是瘟神,林千夜眸光一敛,咬着她的耳朵威胁:“红菱娘子只管姻缘,小东西,你是提醒我不该辜负了如此良宵?”(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