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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那一夜开始改变。</p>
第二天那小师妹就被送走了，此后，司若素便再未看见过她，师傅带她也不似从前那般地亲近了，而十二师兄也常常出去接任务，她有时候无聊便只能一个人默默地练剑。</p>
那日，司默成找到她的时候，她甚至还有些受宠若惊。司若素有些不敢看他的双眼，拿着自己的剑，不知所措。</p>
“素儿也有十五岁了吧，真是花一般的年纪。”司默成提起手抚摸着她白皙的脸庞。</p>
若素的身体有些颤抖，声音更是凸显出了她的紧张：“师......师傅......是不是不要我了？”她从没有见到过师傅如此温柔地待自己。</p>
以前没有过的时候，无比的想要，如今真的温柔起来，却让她如此恐惧。</p>
司默成苦笑了一声，伸手揽过她的腰往上飞去，周围是稀薄的云雾，悬崖的崖壁往下落着，空中有些微凉，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她脸庞的温度给压下来。</p>
她好像很少被师傅这么抱过，从还很小的时候，师傅就再没有抱过自己了。</p>
脚踏实地的那一刻，她飞快地从他的怀里下来，后退几步，与他保持着几步距离。</p>
“你在怕为师？”司默成显然也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抗拒自己。</p>
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很受伤，但是若素即使有所不愿他如此，但也不希望两人的气氛那么尴尬，便道：“不是，是若素刚练完剑，脏了衣服，不敢把师傅的衣服弄脏了。”</p>
“原来如此，那么为师带你去买衣裳如何？”眼前的师傅笑得像一个青涩的少年，其实他也只比她大十岁，而且也和她一般戴着面具，自然是看不出年龄差距的。</p>
两人在我看来，好比是一对，然而也确实是一对。</p>
两人去了成衣店。</p>
这是司若素被关进峡谷后第一次出来，小时候的记忆与眼前的记忆重合，是那么美好。</p>
穿上正正当当的女装后，若素情不自禁地在铜镜面前转了几个圈，并且撒娇问道：“师傅，我穿这个好看吗？”</p>
司默成笑了笑，心里有些遗憾，这么多年来让她受苦了。</p>
“我的素儿穿什么都好看。”他理了理她的鬓发，付了钱带她走出了店，指着不远处的天空道，“今晚，那儿会有很漂亮的焰火，师傅陪你一起看吧。”</p>
两人坐在了屋顶上。若素静静地靠在司默成的肩膀上：“师傅，今儿是什么日子啊？”</p>
“素儿难道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吗？”司默成提手在她鼻翼上点了点，一脸的宠溺。</p>
“哦？生辰......师傅，今天我很高兴。”她隐隐约约已经知道了什么事，故作无事般笑笑，脸的一侧的锡箔面具上有些银光。</p>
“师傅有一件事想要吩咐你去做。”他有些哑哑的声音沉默了许久，“为师想要你去一个地方，帮师傅办一下事情。”</p>
“哦，是什么啊？”她站起来，对面的天空绽开第一个烟花。</p>
“花满楼，襄城名妓汇聚的地方，在那里有许多卫国的权贵，同样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消息，为师想要你得到那些消息，助为师帮助三王爷得到王位。”</p>
花满楼......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爽快地答道：“好啊，我去，我去。”即使再无知，这些事情她怎么会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