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很空旷,墙上挂着数张符帆,正中的地上有一个凸起的类似于平台的石头。
走近一看,那石头上龙飞凤舞的刻着一道镇鬼符。
此刻石刻的镇鬼符上的墨色已经变得黯淡,石台在微微颤抖着,好像下面有什么东西要顶开石台破土而出。
浓烈的怨气和阴气也是从这个石台下散发出来的。
王大爷急忙拿出针筒,从大黑身上抽了满满一针筒的血,然后将黑狗血涂抹在石刻的镇鬼符上。
随着镇鬼符的墨色恢复正常,石台不再颤抖,那些怨气和阴气也渐渐的消散。
王大爷看一切恢复平静,方才长出了一口气,低声道:“这镇鬼台不知还能撑多久,一旦封印被打破,后果不堪设想啊。”
王大爷在厢房内待了一会,确定没有异样后,方才退出了厢房,回到的前院的一个房间,里面摆着一张供桌,桌上摆着一个灵牌。
王大爷点上一炷香后,就恭恭敬敬的磕头道:“师傅,弟子一定会尽力守护封印,承兑若言,您在天之灵要保佑弟子一切顺利,但是弟子已经老迈,我们扎纸门即将面临后继无人的局面,希望师傅能显灵,让弟子能顺利收到徒弟,传承我们扎纸门的香火。”
王大爷对着他师傅的灵位一番磕头谈话后,方才起身回屋歇息。
第二天,徐浪早早就赶到了白事巷,看到王大爷依然安康,他才放心。
王大爷笑着道:“小徐啊,这么早就来了?”
徐浪有些尴尬道:“是啊,师傅放了我三天的假,这还有两天的时间,我没有什么朋友,只好来打扰您了,王大爷,您不会不欢迎吧?”
“欢迎,当然欢迎,难得有人愿意陪我这老头子唠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王大爷我带了早点,您看看合不合胃口。”
徐浪果然是有备而来,连早点都准备好了,乐得王大爷直点头道:“当然合胃口了,老头子我可不挑食。”
两人有说有笑的吃完了早点,王大爷拿了一包茶叶泡上一壶茶,然后伸手示意道:“小徐,你随意,我还有工作要做。”
王大爷还要扎纸人赚生活费,这日常的工作是免不了的。
“王大爷,您忙你的,我自己坐会。”
王大爷一旦进入工作状态,那神情就变得异常的认真,灵巧的手指如舞动的精灵,在竹条和纸上跳跃着,没多久就有一个活灵活现的纸人油然而生。
徐浪看得有些入迷,这种传统的老手艺见一次少一次,往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得到。
王大爷眼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会,看徐浪看得很入迷,王大爷心思一动,便开口道:“小徐啊,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我打个下手如何?有个老客户定了三十个纸人,后天要交货,我年纪大了,还真有些吃力。”
徐浪本身就感兴趣,王大爷又这么说,他就更没有拒绝的理由了,连忙答应道:“行啊,王大爷,您说说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把竹片削成厚薄均匀的竹条,然后把这些纸裁剪一下。”
在王大爷的手把手教导下,徐浪上手很快。
王大爷心里更是高兴,暗道祖师爷保佑啊,也许扎纸门不会断送在他手上了。
一老一小其乐融融的扎着纸人,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吃完晚饭后,王大爷照例把徐浪打发回家,徐浪也没多说什么,告辞后就离开了白事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