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看看跪倒的马,掏出瓶药剂给马喂下。
马刚才还半死不活,喝了药剂后转眼却生龙活虎,非常神奇。
主仆驾着马车往平侯国飞奔而去,目前他们唯一生路就是卫城。
两道黑影唰的来到刚才马车停下的地方,其中一人使劲吸了吸鼻子。
片刻,他笃定地说道:“灰鼠已死。”
另一人听后,眼睛眯眯,语气森然地道:“执行二方案。”
唰的一声,二人消失无踪。
远处,母女手牵手穿梭在草丛间,很难想象二人平常娇生惯养居然能沦为如此地步。
少女口干舌燥喉咙里隐隐约约有血腥味,她很累了,但她知道不能停下。
娘和她说,只要到了平侯国的卫城就能和爹团圆了。
她实在坚持不住腿酸摔倒地上,小腿一抽一抽钻心的疼。
娘心软说道:“那就歇歇吧。”虽然休息,但少女看到娘紧张的表情丝毫没变。
她警戒地四处观望,并施展法术抹去俩人的痕迹。
没有代步工具,她们要赶路两天一夜才能到达卫城。
少女心中有些不安,她担心爹了……
数里外,移动的马车上只有中年人在驾车,车夫既不会法术也不会武术,中年人已让他下车自寻生路。
马匹慢慢停下断绝了气息,纵然不断喂食药剂也阻止不了它身体机能的崩溃。
中年人没办法只好放弃道路一头扎进路旁的草丛在其中穿梭行走。
唰的一声有人影拦住中年人去路。
那人脸上布满恶兽刺青,浑身杀气禀然,他大喝道:“蓝山!不要执迷不悟!交出名册回去认罪还有一线生机!”
中年人蓝山二话不说双手猛地扬起,霎那间风声大作飞砂走石,卷起来的尘土向那人扑面而去。
那人不慌不忙掏出盏拇指大小的玉杯右手连连捏诀,嘴形变化不停。
嗤!
说时迟那时快,玉杯光芒闪现接着水流喷溅而出,将尘土砂石冲得干净。
数道风刃接踵而来!
唰唰唰!
那人急忙后撤,扯下腰后布兜。
他将布兜一抖化成车盖大小把自己包住。
风刃打在布面当啷作响竟然不能破防!
蓝山蹬腿离去干脆至极。
布袋掀起,那人露出头,脸色突然涨红,开口对玉杯吐了口血。
玉杯光芒越发盛大,水流聚成水柱长枪般朝蓝山突刺!
水柱之快令人发指,它破开音障,不消眨眼功夫即至。
噗!
蓝山猝不及防被扎个透心凉……
这边母女也被拦住,他蒙着面,目光灼灼如野兽瞧猎物般。
少女鞋底忽然嗡嗡作响,像提前设置好路线一样挟少女狂奔起来。
少女手足无措。
娘那决然的背影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