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甚关系。</p>
“既是如此。”风之闻走到桑楚楚身旁,看着她苍白了的面庞,像是对她说:“那长琴殿下怎会不远万里来寻这样一个与你无甚关系的人呢?”</p>
“她离家出走,让其父桑木提心急如焚,而在下与桑木提相交甚厚,不过帮老朋友的忙,帮帮他出走的女儿罢了。”长琴立在树上面不改色,青衣随风而起,几缕夕阳斑斑的落下来,桑楚楚的脸被染得一片昏黄,她颤着声问道:“先生,此话当真?”</p>
“当真。”</p>
“既是这样,公主就留在魔域做客如何?”风之闻越发的凑近桑楚楚,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桑楚楚不由得点了点头。</p>
“叮”长琴手放到七弦琴上,在一阵高低不平的琴声里,周遭的树木及黄墙,都不住的颤动起来,嘉果子不住的往下掉,黄墙也起了裂痕,风之闻携桑楚楚跃起来,往宅子外面掠去。</p>
桑楚楚只觉得耳朵一阵又一阵的剧痛,风之闻在她耳边轻声道:“莫要听,莫要看,莫要想,我会带你走。”</p>
长琴的琴声在背后一直响,风之闻伸手捂住桑楚楚的耳朵,脚步却停了下来,桑楚楚感到他明显的一滞,不由得问道:“你怎么了?”</p>
风之闻摇头:“他伤不了我的。”却在一株老树之下停了下来。</p>
长琴抱着琴站在老树之上,带着些许怜悯的表情道:“你为了她,居然不还手?”</p>
风之闻道:“那你会不会为了她不还手?”说着拂袖一挥,大大小小的火球便往树上飞去,长琴略微一跃,便离开了老树,。趁着这个空当,风之闻已经到了百丈之外,长琴回过头来看,老树瞬间就被烧焦,成了一堆黑灰。</p>
他往天空看了看,天色已经晚了,他便就地起了一堆火,扯出半条鱼来,放到火上兹兹凡人考起来。</p>
风之闻带着桑楚楚往魔域主城的方向去,月上中天的时候,他们已经站在了魔域的城头上。</p>
桑楚楚面对这魔域的主城,看那来来往往的魔族之人,与神族有着一般的样貌,一般高强的能力,却有着不一般的性情与做事风格,究竟是怎么样,才能将一个种族叫做魔?</p>
“魔住与神族其实没什么两样!”风之闻迎风而立,高大的身躯在城墙上犹如一尊雕塑,他缓缓道:“世人都道,魔族便是十恶不赦,神族便是济世救人,却又有几个人是真正的神,又几个人是完全的魔?”</p>
桑楚楚低下头,她说:“你受伤了?”</p>
风之闻道:“不要紧。”</p>
“你是为了我才没有与先生打架的?”</p>
“你觉得呢?”</p>
桑楚楚没有在说话,而是仰头看了看头顶上的一弯新月,在低下头看那魔族之城,夜风微微拂过她的双颊,上面还有刚刚干了的泪痕。</p>
“你带我走吧!”迎着风,她说。</p>
长琴立在城下,看着离开城头的两人,他眯了眼睛,寻了几近半年,总不会死这个结局罢?他自嘲的笑了笑,有时候潇洒惯了,怎的就学会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来呢?这一点与丹穴山那一位可真是有些像来着。</p>
天将近放晓的时候,非川雪才带着蓝芷回到青丘,瞧着蓝芷像是睡得挺香的样子,他也就姑且相信了那个臭弹琴的的话。</p>
叫小艾将蓝芷放回厢房去之后,他便一跃上了树顶,那里已经站了一个人,一缕白衣胜雪,他有些不高兴,不满嚷道:“你来得真是时候啊,死凤凰!”</p>
“那我该什么时候来呢?”流岸转过头来,冷冰的脸上依旧一丝表情也无,“我是帯她走的。”</p>
“走?”非川雪笑了两笑:“你以为青丘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阿芷是谁?你想要她的时候她就在,你不想要的时候就把她丢掉?凤凰,你还是跟两百年前一样的自以为是!”</p>
“随你怎么说,蓝芷对我来说,很重要。”流岸淡淡道。</p>
“重要?她一个凡人?一个凡人会对你有多重要,我看是两百年前那些被我打出来的伤吧。”非川雪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这两百年虽短,但是你的滋味也不好受吧。”</p>
流岸心里微微一动:“在下其实不知,两百年前,雪公子是为何与在下打架的,不过这并不重要。三日后,在下便回来接蓝芷回丹穴。”说完便纵身跃出非川雪的视线。</p>
非川雪有些回不过神来,他是隔了两百年才回的大荒,还以为大荒人说的丹穴山少主浸惑泉,弃掉一段记忆疗伤的话都是胡扯。(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