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大户小日子过得舒坦,什么梳栊花魁娘子一掷千金……是不存在的,一个天阉要那玩意干嘛?
连使唤人都是挑便宜的买,一屋子歪瓜裂枣。
反正又没得用,要好看的干嘛,性价比不行啊。
这么一整,反倒是阿狸看起来最好看了。
一屋丑鬼的苟大户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气。
一大家子人,没个主母也不成,虽说苟大户没啥用,不过总是得遮掩遮掩啊。
相亲啥的不靠谱,多找个人来花钱,又没有吉尔用,太亏了,苟大户一合计,行了,矮子里面挑高个,阿狸俺娶你。
阿狸觉得还行,苟大户就凑合着随便摆了两桌,反正亲戚全没了,随便请点场面人搓一顿意思意思就完事儿了。
婚后没啥区别,就是总觉得听着阿狸叫“相公”特别舒坦。
不过,舒坦日子没过多久,苟大户发现不对了。
猫鸡联军打到地津了。
地津跟京城那可太吉尔近了。
缺乏安全感的苟大户正准备跑路,却被告知戒严了,不许跑。
不过幸好,担惊受怕了一年,朝廷在小沽口把猫和鸡揍了,苟大户琢磨了一下,这猫鸡联军也就这样,不太能打呀。
于是也就没太在意,继续过小日子。
张贵叹了口气,这辈子警惕还是不够啊。
果然,一年没过,猫鸡又打过来了,这回真是揍弟弟一样把咸鱼皇帝揍得哭爹喊娘,直接被揍跑了。
苟大户就惨了,跟着跑没资格,只能躲在地窖瑟瑟发抖。
猫鸡的黄毛棕毛们也不是好东西,烧杀抢掠强抢民女啥的完全是家常便饭。
还好苟大户平时安全感不足,地窖造得足够隐蔽,里面食物酒水也备得足足的,才苟了过来。
上辈子张狗剩挺能活的,这辈子苟松却有点时运不济。
猫鸡联军大部队都撤了,带着阿狸从地窖里出来的苟松偏偏遇到个还在搜刮财物的贪心黄毛。
黄毛举枪的时候,苟松下意识就挡在阿狸身前,嗯,然后“砰”的一声,苟大户就躺下了。
弥留之际,却看到阿狸扭头就走。
然后把头放在他面前。
“相公,你又要死了啊,不怕,我给你报仇了哈。不过为啥挡在我前面啊,你又挡不住。”
阿狸表示有点伤心。
“咳,毕竟,我还是个男人啊……等等,为什么是又?”
苟松并没有得到答案,心脏被火枪打中的他挂得比较快。
张贵有点无语,这辈子不太长,倒是文章和不要脸学到了不少。
作为半个读书人和半个商人的苟松,无疑都是比较成功的。
不过张贵挺迷糊的是,胡主任这会儿看着挺正常的啊,怎么现在这么骚了?
没等想明白,眼前一花,呱呱坠地。
玛德,又来了。
第三辈子进入进程。
噫,这辈子还行啊。
起码真是个官宦之家啊,而且是正二品的总兵,大官啊。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张贵瞄了下打扮,估计跟自己上辈子挂的时候也差不离。
等见的人多了,张贵就知道哪里不对了。
特么都老妖婆当权了,那个短命鬼统治的时候。
俺大青都要亡了,当官有个屁的好处?
等等,这个奶娘好面熟。
卧槽,阿狸你哪来的?
不对,阿狸你胎记没了?
张贵懵逼地看着抱着自己,咳,抱着自己第三辈子的奶娘。
该……该喂奶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