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国骑兵的主将看到迎面而来的雍国骑兵,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他们为什么不跑,但是数十年所养成的傲气,以及雍国骑兵薄弱的防线,让他嘴角带着狞笑,他知道一次冲锋过后,面前的平原上就会多出数千具尸体。
就在双方渐渐靠近之时,巨大的战鼓轰鸣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
“咚!咚!咚!”
一声声敲在冀国骑兵主将的心头。
不少冀国骑兵都有些茫然的转头四顾,只见远方的密林和山坡上有两片黑云呼啸而出。
玄甲骑兵如同奔涌而来的海潮,迅速逼近战场,无数军旗在风中飘扬,伴着战鼓之声又有一阵巨大的马蹄声响起。马蹄声渐渐盖过了战鼓声,声声如雷。
冀国骑兵主将惊愕的喊了句:“征北军?!”
一股震惊与不可置信从他的心底弥漫而出,征北军怎么会突然出兵,还预先埋伏在了此地?
没等他细想,恐惧感就涌遍全身,看阵势征北军的数量肯定不少,今天怕是有些危险了。
左右两侧人马乃是王镡所部郡军,他们打着征北军的旗号,而王镗的旗号则是郡军旗帜,这就给冀国骑兵主将一个错觉,以为王镗只不过是一支越境骚扰的小部队。
而王镡则集中了郡军的骑兵,合计一万人,左右两侧各有五千之众。王镡和林崇各领一支,冲锋在前。
远处的山坡之上,数道人影出现,为首的是李肃杰,他同张耕黍一起一步步登上山坡。
两人驻足远眺,看着远处冲刺方向各不相同的骑军,眼神中满是欣慰。
“这并州大地上该听听我征北军战鼓,让冀国人金人看看我雍国边军的雄风了。”李肃杰目光如炬,一身铠甲遍体黑色,寒光闪闪。
在两人的身后,上万骑马步兵严阵以待,人人单手持矛,腰悬环首钢刀,肃穆不语。
李肃杰头也不转的问道:“其余的士卒怎么样了?这征冀的第一仗可别出什么岔子,要不然我不好同都尉交待啊。要知道为了抢到这次任务,都尉可是得罪了不少人,拍桌子摔凳子地同征北军的头头脑脑们吵了一架的,不然咱们就得去对付那什么狗屁冀国步兵了。”
张耕黍哈哈大笑道:“你就放心吧,两千骑卒已经在四周游弋,绝不会放跑一名冀国骑兵。身后的数千骑马步兵随时可以投入战场,虽然他们的骑术赶不上正规骑兵,但是第一次冲锋肯定没问题。”
一万七千名雍国骑兵尽出,又是以有心算无心,难不成吃不下区区一万冀国骑兵吗?
“都尉军令!”李肃杰仰天大笑道:“要在雁门郡垒起一座巨大京观,让冀国人知道,血债应该血偿!你们下手可得麻利点,别耽误时间。”
“诺!”
整齐的喝声响彻而起。
左右两翼的雍国骑兵势若奔雷,来如疾风,冀国骑兵在向前冲锋的途中勉强分出了两支人马各自迎敌。
因为事出突然,冀国骑兵的阵型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混乱,两支斜冲而出的冀国骑兵显得混乱无比。
王镡眼中闪过一抹凌厉,手中长矛微微斜向上举起,怒喝一声:“血债血偿!”
“杀!”
他身后五千余雍国骑兵冲天一吼。
王镡的身躯随着战马奔驰微微上下起伏,手中的长矛早已蓄势待发,只待饮血。
由于距离的缘故,王镡所领的雍国骑兵先于王镗的先锋骑兵撞入冀国骑兵阵中,雍凉大马加上精铁长矛,前冲的冀国骑兵队伍仅仅在遭遇的一瞬间就有数百名骑兵被一矛穿胸而亡,随即阵型就被冲的七零八落。
而在前冲之时,王镡所领骑兵开始变阵,五千骑军皆一分二。
前半部分的雍国骑兵狠狠的插进冀国骑兵的战阵之中,对冲而过,两侧的雍国骑兵则不断向纵深突进,将冀国骑兵截成两段。后半部的雍国骑兵猛烈驱动坐下战马,骤然加速,越阵而出,贴着冀国骑兵阵型的两翼开始绕行。
战阵的变化全靠尖锐的哨音,为首骑兵将校吹动哨音,所部士卒听哨音而心领神会,十分默契。
贴着两翼绕行的雍国骑兵手中长矛不时递出,将裸露在冀国骑兵阵型最外侧的士卒纷纷刺落下马,冀国骑兵的阵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起来。
总共一万骑兵的冀国军队,就这么被王镡所部截成了两端,只有堪堪三千名骑兵畅通无阻的继续前冲。
为首的冀国骑兵主将通体发冷,脸色满是惊骇。还不待他多想,前方的王镗所部骑兵就已冲至眼前。
王镗作为先锋,多年征战让他马上功夫不俗,手中的长矛凶悍递出,直直刺向还在发愣的冀国骑兵主将的胸口。
瞬间就将其扎了透心凉,长矛卡在了敌将的体内,王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右手松开矛杆,快速拔出腰间环首刀,斜向上一划毫不犹豫的划过了敌将的咽喉,一道血箭飙射而出,溅了王镗一身。
这名刚刚还幻想着泼天军功的冀国骑兵主将转眼间就成了无头之鬼,凄惨无比,身躯坠落土地之后被紧随其后的战马踏成了肉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