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镡认真地说道:“只要我们能够将獯鬻人的牧群夺走,并且将熊奔军挡在广牧城下,就能够有胜利的希望。”
张松奇不置可否,他带过兵,战场纸上,形势瞬息万变,不是人的主观意志能够决定的。
张松奇只得摆了摆手,说道:“行了,都下去吧,仲铭留一下。”
堂内众人纷纷起身对张松奇躬身行礼之后离开了正堂,张耕黍没有动,王镡也没动。
张松奇对张耕黍摆了摆手,说道:“黍儿,你也出去,我和仲铭单独聊聊。”
张耕黍站起身来,对张松奇躬身行礼道:“是,父亲。”说完,就转身出了正堂,刚进院子里没几步,就被自己的妹妹张蒲拦住了。
张耕黍一脸无奈地说道:“怎么了?妹妹?”
张蒲小声问道:“大哥,你出来了?王镡呢?”
张耕黍的脸色顿时诡异了起来,他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微翘,说道:“王仲铭啊,被父亲留在大堂里训话呢。”
张蒲疑惑地说道:“这战事都要起了,父亲不让王镡回去准备,怎么还留下来训话了?”
张耕黍笑着说道:“没准是好事呢,要不咱们去听听?”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来到了正堂外,偷听着。堂内,王镡悠闲地喝着水,等候张松奇先说。而张松奇则更稳,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了一本书,坐在那里优哉游哉地看了起来。堂内两个人不着急,而堂外的两个人却着急了起来,因为他们站的腿都快麻了。就在张耕黍和张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堂内终于传来了声音。
张松奇放下了书本,他真的没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能够如此的沉得住气,他只得放下书本,对王镡说道:“上次匆匆一面,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对我女儿的照顾。”
王镡赶紧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哪里,主要还是小张神医在照顾我们,她为了能够让我们这些士兵能够伤愈,很是费心劳力,非常辛苦。”
张松奇听了王镡的话,点点头,说道:“小女身为太医院的一员,那些都是她应该做的。好了,不说她了,说说你对于此战的看法吧,我不相信你没有自己的想法。”
王镡拱手行礼道:“那就请侯爷恕小子无礼了。”
说完,他就来到了沙盘前,用木棍指着广牧城到大河间的这一片空地说道:“侯爷请看,这是广牧城的护城河,这是大河,这之间有着将近五里的距离。如果獯鬻人想要渡河建立营寨,靠近大河边是最理想的,但却不是最好。”
张松奇点点头,问道:“何以见得?”
王镡接着说道:“因为距离太近了,熊奔军即使再能够同我中原军队相比,能够建立营寨,但是大河那面这两里土质松软,并不利于建立营盘。除了取水方便,一无是处。
同样的道理,东营这边也是如此,东营外三里就是大河,除非獯鬻人想要和林都尉面对面,否则他们是不会在这里下寨的。
所以熊奔军唯二可能下寨的地方就是我西大营和广牧城南。而广牧城南下寨的弊端就是取水困难,牧群也必须跟着,非常容易遭到我雍军的抢夺袭扰。
所以熊奔军只能在我西大营外五里到八里的范围内下寨,十万人的营盘,南北拉起来会由十几里地,而且獯鬻人多骑兵,他们的战马、牲畜占地更广。
如此他们就需要大片的草地来供养他们的牲畜,我的建议是在城外四周挖掘下马坑,此坑马蹄大小,工程量小,而作用很大,高速移动的战马的马蹄陷入坑中,会折断马腿。”
王镡并没有建议张松奇放火烧草地,已经过雪了,烧草地已经来不及了。但是挖掘陷马坑还是能够做到的,再加上一些伪装,完全能够让獯鬻人损失一些。<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