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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二 青出于蓝-初恋成就大奔走(4)(2 / 2)

璃奥凝视着在他的三步之前摇晃着的美丽银发,阖上了眼睛。

秋祭的当天——“春姬能够复原真的太好了……话说回来,到底是怎么做的呢?”

秀丽打量着充斥着热闹笑声的夜晚的街道。按说应该因为就职式的关系而没有多少预算,不过不愧是柴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操作的,街道上的一切都华丽到让人目眩。秀丽和在她两旁担任警卫的静兰和燕青走在这样的道路上。

“静兰,你有给影月他们安排警卫吗?”

“啊,放心吧。我已经严格命令过他们,让他们不能偷懒的。”

“……呼,真是青春啊。和被臭男人捆绑起来,和被恶劣的官吏握着书简在后面追赶的我那时候真是天壤之别。”

“那是因为你做了要被别人追赶的事情吧?自作自受。”

静兰斩钉截铁的宣言。

“那,对了,悠舜呢?”

“和凛小姐在一起……希望是吧。毕竟那是最后的赌注嘛……”

察觉到他意思的秀丽颇为惊愕。

“啊?难、难道说凛喜欢的人是——”这个时候的柴凛正在州城。因为上午燕青嘀咕着说轮椅的情形不太对劲。

因为她知道每年的这一天,悠舜都要和燕青一起去抽查审视秋祭,所以做梦也没有想到悠舜还在州府中。甚至她还想说正好趁着对方不在,把围毯就这么放到桌子上。虽然每年都是亲手递交,但是今年她反正也不打算说什么了。

因为她完全是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形下进入的房间,所以看到悠舜在轮椅上打盹的时候,真的吃了一惊。

(那样的话,身体会酸痛的。看来要进一步改良轮椅,在椅背上垫上棉花,调节靠背的角度才可以。)

柴凛首先冒出了这个念头,然后又因为这样的自己而哭笑不得……因为在工作上习惯雷厉风行,所以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对自己好像连女性化的思考都不小心删除了这点产生了小小的后悔。这也就怪不得每年都被甩了。

看到似乎因为寒冷而颤抖了一下的悠舜,柴凛想到了手里的围毯,于是蹑手蹑脚的接近了对方。

她将在工作的间隙中见缝插针编织出来的围毯轻轻披在了悠舜的膝盖上。在接近的同时,迅速扫视了一番据说不太对劲的轮椅。但是……感觉上并没有什么异常。

(……难道说是不分解到七零八落就无法看清楚的地方产生了故障吗?)

柴凛陷入了思考。这时她因为觉得悠舜的寝息停顿下来而回头看了一眼,不过似乎是自己多心了。

柴凛决定明天再次调查,然后目不转睛的眺望着悠舜的睡脸,他似乎疲劳到了极点,明明应该是在梦乡中,看起来却还是带着某种紧张。如果是这位大人的话,说不定真的在睡梦中都会工作……

柴凛一直爱着这样的悠舜。

自从一个不小心脱口求婚以来,她就索性看开了。在不违背礼仪和妨碍工作的前提下,每年都好像例行的问候一样挑选时间表达自己的心意。但是,悠舜的答案却永远一样。自己让这个温柔的人,不止一次重复着“不”的答案。

到了退潮的时间了。在王上的视线投注到了茶州,茶州的案件都被收拾干净的现在,大概在不远的将来,悠舜就会返回王都吧?因为至今为止都一直让他为难,所以至少在最后……

(让我为你的幸福祈祷吧。)

悠舜很体贴,同时在工作上又相当严厉。适合呆在他身边的,应该是能够让他放松到不会在梦中都为了工作而烦恼的,体贴而充满慈爱的美丽女性吧。

柴凛微笑了出来。虽然还残留了很多感情,但是在这里就应该划上终止符了。

“让我和你说一声告别吧。请你一定要幸福。悠舜。”

在她不再迟疑的调转身体的瞬间,被人从后面拉住了手腕。

“都给他设计到那个程度了,他都还追不到凛小姐的话,我也就不管了。只能说是自作自受了。”

“啊?啊?难道说悠舜大人也……”燕青发出了疲倦的叹息。

“因为悠舜那家伙顽固得要死。你也知道,茶家不是一直在找我们的麻烦吗?他坚持说自己不知道会遭遇到什么危险,所以绝对不能把凛小姐卷进来。因此才每次都拒绝凛小姐的求婚。明明如此,每次凛小姐传出相亲的消息后,他有沮丧得不得了。真的是标准的白痴。我和彰每次都要为此很辛苦的去破坏相亲……”

“哎呀!等一下!燕青你还做过这种事?”

“可、可是,如果被凛小姐跑掉了的话不就完蛋了吗?悠舜绝对找不到其他的新娘的!”

“啊?”

“如果要作悠舜的新娘的话,只是美丽或者体贴可是不行的!她必须做好心理准备,要和悠舜一点点变得无法动弹,迟早有一天完全无法行动的腿打一辈子交道。”

秀丽和静兰猛然醒悟了过来。

“可是凛不一样。不是心理准备这种程度的问题了。她本人就喜欢和悠舜在一起,喜欢让悠舜能够有机会获得轻松,喜欢为此而去想方设法。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痛苦的事,在凛小姐那里全都被转换为了‘幸福’和‘快乐’。不管是以前还是今后,能够这样的都绝对只有凛一个。”

制作能让悠舜更长久走路的手杖,制作轮椅,改造寝床,接下来还能为悠舜做什么呢?她随时都在兴致勃勃地考虑着这些。在那里不存在任何的忍耐和辛劳。

如果柴凛在身边的话,悠舜就不会去在意什么腿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能在柴凛的手里被转变为“幸福”。不需要歉疚也不需要介意。所有的障碍都不再是障碍。

明天一定会比今天更好。对于悠舜来说,柴凛就是能让他这么想的女性。

“首先迷上对方的人可是悠舜哦。不过他和凛小姐的年龄差距比较大,而且又因为可能会让对方吃苦而烦恼不已。在她冷嘲热讽的对我说,‘你和凛真是打是亲骂是爱,让人羡慕啊’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家伙完蛋了。不过这以来总算是大团圆结局。柴大叔一定也会高兴得要哭出来的。”

“你说大团圆……可是到开花结果至少还要花上十年吧……”

脑海中浮现出悠舜沉稳的笑容,秀丽担心了起来。结果静兰轻声笑了出来。

“要打赌吗?小姐。我想悠舜今天就可以追到凛小姐的。”

“我也是。虽然他很温柔,但是在关键问题上从来不手软。再说了,那家伙可是在对茶家的战斗中身经百战的超能干官吏。现在面对不可能有退路的人生关键性的大挑战,他绝对不会输掉的。”

燕青俯视着秀丽,笑着揉乱了她的头发。

“所以是大团圆。这都是托小姐和影月的福。因为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了下来,所以悠舜也有余力去考虑自己的问题了。谢谢。”

“不是的。这是燕青和悠舜大人努力的结果。而且,燕青你也不要光说别人了。”秀丽从手袋中摸索出了什么东西交给燕青。

“给。你要快点找到代替我送你亲手制作东西的女人哦。”

燕青比较着手里的编织品和秀丽,发出了吃惊的声音。

“这个是给我的吗?”

“今天不是要送给重要的人的日子吗?其实我也有悠舜大人做了特制的暖和布鞋,不过既然是这个样子的话,就留到他们成亲的那天作为贺礼吧。”

“多么体贴的上司啊。我真的很感激。对了,这是什么?”

“腹带。”燕青的肩膀沮丧的垂了下来。

“算、算是什么讲头?”

“毕竟你看起来似乎是会露出肚子睡觉的人嘛。”

“小姐,你心目中我到底是几岁啊……”

虽然嘴上嘟嘟嚷嚷的抱怨,燕青还是很高兴得叫过了那个。

“那个,这个给静兰。”

看到秀丽取出来的红色饰物后,静兰微微睁大了眼睛。

“剑穗吗?”

“正确,虽然想到要装饰在国宝上有点那个……不过,这种时候就不要管这个了。”

“干将”的剑柄上,已经挂着适合国宝的优美装饰,但是秀丽却毫不介意的把那个塞到了静兰的掌心中。

“你就当作是护身符吧。看到它就要记得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活下去。”

“……”

“如果是下级武官的话,就算立刻逃掉应该也会得到谅解……虽然从我的角度来说,是希望你不管怎么坐到多么高的位置都能这么做,但是静兰无论是责任感还是自尊心都胜过别人一倍。既然你现在已经收到了这么夸张的剑和地位,那么万一发生什么你似乎会是留到最后的那个了。所以这个给你。真的有什么危险的话,看到这个就请你记得立刻逃跑。”

静兰轻轻碰了碰鲜红的剑穗。金线和银线复杂的编织在一起,连结头也制作得非常精细。

“不公平!为什么给静兰这么帅气的东西,给我的就是腹带!”

“毕竟燕青是文官嘛。因为腹痛而起不来床的可能性还要比较高吧?”

“唔……这么说来的话也是……”

无意识的看到静兰的燕青吃了一惊。

“谢谢你,小姐……”

静兰浮现出了快要溢出的笑容。和平时的微笑完全不在一个层次的,仿佛喜色本身都会就那么汹涌喷发出来的满面笑容。

“我会珍惜的。”

“嗯,你一定要好好回来哦。”

更加让人吃惊的是,修理完全没因为这个笑容而动摇。

(也就是说看到过不止一次了吗?)

燕青从心底对秀丽感到了佩服。如果自己一个人的话,一定一辈子都不可能欣赏到的。

“那个,你们两位,都请等一下。”秀丽掉转身背对着两人。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我。茶叶和香料,真的谢谢你们。”

秀丽能感觉到背后的两人吞了口口水。不过说起来也很丢脸,她是直到最近才注意到了那些东西的意义。如果是平时的话,脑袋明明可以更好用一些的——但是她的神经却紧绷到了没有余力去注意那些的程度。

在梦中,秀丽一次又一次的杀害那个青年。是哪里不对呢?

秀丽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后悔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好混乱。

柴凛的话在她的脑海中复苏。

(虽然我因为喜欢上了那个人而非常幸福,但是我却无法成为那个人的‘幸福’。我剩下能做的,就只有祈祷那个人的幸福而已。)那个时候她第一次注意到,柴凛和朔洵就好像是一体两面的存在。

将感情投注在了什么人的身上,但是却无法实现,最后只能祈祷那个人的幸福。

可是这种祈祷的方法,就好像光和暗一样正好相反。

要怎么接触,才能让那人的眼睛中,出现和柴凛一样的光芒呢。

即使如此,在她注意到了众多的茶叶和香料的意义后,她的心中还是亮起了小小的光芒。

虽然没有进行任何拜托,但是在自己身边却一直存在着关心自己的人。那份牵挂自己、关心自己的温柔,就是随时位于自己身边的幸福。

即使哭泣着在深夜醒来,身边也放着香袋和温和的茶水。

(没事的。)

她决定,绝对不能因为痛苦就封闭那一切。

就算是为了关心自己的人们,也要好好的寻找出答案。

“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到时候我会说的。”

秀丽回头露出了笑容。

“没事的,大家都这么体贴。我一定能好好加油的。”

那时让人印象深刻的成熟笑容。

看着害羞一样走在前面的秀丽,燕青吃惊得发出了感叹。

“头疼啊,女孩子真的是转眼间就会变得很美丽。”

“为什么我会和你被划分在一起?”

“你有什么不满吗?”

“听好了,你的腹带只是人情而已。”

“哟,人情的话还会加上这么美丽的花纹吗?看来我真招人疼爱呢。”

“你这个人怎么可能纤细到因为腹痛而爬不起来。给我,我来使用。”

“你居然要硬抢吗?”燕青慌忙把腹带藏在了自己背后,试图从静兰的魔掌中保护自己的礼物。

一面听着外面的演奏声,克洵一面在茶本家不甘不愿地处理着这几天堆积起来的工作。还想说难得能和春姬一起出去。

(真是丢脸啊,甚至都对春姬说不出口,你自己一个人去玩吧。)

春姬绝对会受到那些无聊男子的搭讪。

“克洵,这个给你。”

突然,从他的身边递来了一条手巾。在那上面,漂亮的刺绣着勿忘我的花纹。而且仔细看的话,那上面还带着跟茎。

“听说今天是要把亲手制作的东西送给一种对象的日子。”

克洵的脸转眼之间就一片赤红,而且慌张狼狈了起来。

然后——“谢谢你。”他拉过春姬,轻轻吻上了对方。

伴随着清风飘过来的浓烈的神酒味,让影月打了个寒颤。

明明一口也没有,“影月”却似乎一瞬被拉入了“里面”。

(难道……说。)

那个时候,就在身边——好像是误会了他打寒颤的原因,一起和他观看秋祭的香铃向他递出披肩。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亲手编织的,似乎很暖和的披肩。

就好像香铃一样,影月如此想到。

不过在影月开口之前,香铃已经抢先快嘴说道。

“我、我没有什么深意哦!是、是秀丽小姐让我编织来看看的——”影月微微一笑。说出了和心意相反的疏远台词。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不客气了。哇,好漂亮。将来能成为香铃夫君的人一定很幸福。”

因为短暂的梦境,很快就要结束了。

在鼓足勇气递出披肩的香铃的脑海中,闪过了阳月的话。

(真是的。你这个人的男人运也太差了。那个混蛋占卜师没有和你说吗?影月是不可能接受你的心意的。)

那个时候,不知道何时变成了阳月的他,冷然的瞥了一眼注意到的香铃。

(听好了,这不是我,而是影月自身的意志——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还要有一段时间,香铃才会明白阳月的这句话中的含义。

“这次真的是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

几天后,克洵和春姬一起拜访红杜府,深深的点头道谢。

“祖母也再三叮嘱我们要代她向你们道谢。还有,因为无法亲自上门道谢,真的非常抱歉……”

听说英姬在府中晕倒的时候,秀丽他们真的很担心。虽然克洵和春姬都抽时间去照顾,但是总是被当事人英姬赶出来。尽管性命没有大碍,但是身体还不是完全状态,所以一直都呆在府里静养。

燕青坏笑了一下。

“哦,祖母啊。”

“啊,不,那、那个,没有什么深意的!”

这一来,在他旁边的春姬面颊上也浮现出了红晕。

“……我因为和克洵共度了一个夜晚的关系,更加加深了对于克洵的思念。”沙,沉默在室内流淌。

短暂的停顿后,克洵名副其实的跳了起来。

“春、春姬!这种事情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啊!”

“啊……是这样吗?语言这种东西还真是困难呢……”

燕青拍打着狼狈到近乎丢脸的克洵的肩膀,徐徐的点头。

“克洵……我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了。看来你很努力嘛。了不起。”

“啊啊啊,燕青!”秀丽和影月都红着脸转移开了视线,而静兰则很有礼貌的装出没有听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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