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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黄尚书、摘下面具(2)(2 / 2)

此时,叶大夫冷不防从诊疗室的厉门探出头来。

“总算回来了,噢噢!摘来这么多啊!”

“医生人人!这些药草能救得了曜春吗!?”

“呵呵、可以可以,放心好了、只要躺个几天就会完全康复了,很好很好,那这些药草就给我好了。奇怪,外头怎么这么吵?”

仔细一听,好像遗可以听见有人怒吼与哀嚎的声音。秀丽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浪燕青在那边的庭院被盗贼追杀。”

“啊,什么?怎么回事啊!”

“放心好了,你们救了我的家人,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对了,这玩意儿就拿去补贴药钱好了,今天不晓得什么时候摆在身上的,虽然看起来奇形怪状的,但是金光

闪闪的哦。”

硬被塞到手上的是一个用布包起来的物体——硬硬的,有些沉重。

“别担心浪燕青的事情,鼎鼎大名的山贼‘茶州秃鹰’二代头目翔琳大爷我,现在立刻前去助阵。”

“呃?啊、等等等等一下!?”

“我唯一的手下也就是我弟弟曜春,就拜托你们了。”

翔琳一说完随即从吊窗纵身跃出,根本不理会秀丽的制止。

完全摸不著头绪。一波未平一波又超,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叶大夫边捋白须,支斜著头。

“……‘茶州秃鹰’什么时候找来那么小不隆咚的接班人啊?况且应该不是山贼而是义贼吧。”

秀丽愣愣地俯视翔琳硬塞给她的硬物,轻轻打开布巾。她瞄了一眼,差点停住呼吸。

“啊啊啊啊,等!这、这这这这是……!”

“哦~这可是纯金打这的呢!能不能送给老夫就当做医药费好了?”

“您、您您您千万别胡说!这、这个、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绝对不可能看错,因为她每天都要和景侍郎与燕青三人一同巡视。

“为什么会在那孩子手上!?”

千真万确是王宫宝物库的钥匙没错。

见到戴面具之人走进门来,绛攸施以对于长宫的正规礼仪。

“……下官的友人在大人的庭院造成不小的骚动,下官特地前来代替他们向大人致上歉意,黄尚书大人。”

黄尚书以动作示意绛攸就座,自己也轻轻坐上椅子。

“没想到你会专程前来,除了你以外还有什么人也来了?”“……您希望下官实话实说吗?”

“擅闯他人庭院已是不该,莫非还想企图蒙骗?”

“请恕下官直言,其中包括红邵可大人的家仆茈静兰、左羽林军将军蓝楸瑛还有陛下。”

经过三秒钟的缄默。

“……你最后说了什么?”

“陛下圣驾亲临。”

“陛下正在那场骚动当中跟人打混战?”

“呃,算是吧,基于诸多不幸的巧合。”

“——白痴国王。”

黄尚书不肩地吐出简短一句。绛攸本身也时常如此认为,但不知为何听到别人相同的批评反而感到十分恼火。黄尚书立刻看出这一点。

“哦!,难得见到你怒气横生的模样,看来你很袒护陛下。”

私底下个性躁进且感情丰沛的绛攸,与朝中的表现大相庭迳。

他一向是个无论何时何地从不表露内心情绪,向来以冷漠的语调、木然的表情做下裁决的能吏。且一言一行如同将沉著冷静描绘成图画一般,丝毫不辱当今朝廷第一

才子的美誉。他经常自诩“理性如铜墙铁壁”,以他在外廷的表现的确名副其实。

对于刘辉的态度之所以有所不同,原因来自绛攸认为刘辉是值得他宣誓效忠的对象了他递出的“花”,决定坦诚面对这位涉世未深的年轻国王。

因此现在这位戴著面具的尚书面前谈论一国之君,绛攸不再戴上以冷静与理性所粉饰的假面具。

眼睛直瞅著坐在正前方的长官,绛攸说道:

“的确是白痴没错……但却是帝王之材。”

“就凭那副德性?”

在黄尚书的提醒之下,绛攸竖耳倾听,隐约可以听见庭院偌大骚动的杂音。剑戟与哀鸣声中偶尔搀杂著“夜游——!”的怪叫,让绛攸的一番话顿时哽在喉头。——真的是个十足的大白痴!

“……俗话说天才与白痴之间只有一纸之隔。”

“你打算继续袒护到底吗?跟随在那个白痴国王身边,该不会连你也染上白痴的毛病了吧?”

绛攸可以轻易驳倒朝中大多数官员,却也有敌不过的对手。即使才能不相上下,但累积的经验与年龄的差距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亦即,黄尚书就是其中之一。

“陛下登基以来尚未满一年,一开始固然是个无药可救的白痴,不过陛下每天都在进步当中,日后潜力无限,至少请等三年以后再给予评价。或许无法成为先王那般

声名远播的名君,但陛下一定能够成为毫不逊于先王……不、甚至可以超越先王的君主,这是下官的看法。”

“哼……当朝第一才子的论述能力竟然如此拙劣,根本称不上论述。”

“…………”

“不过,总比门头上的逢迎谄媚来得好吧。……据说陛下御赐你菖蒲。”

“是的。”

“那我姑且肯定这一点,不过也无法排除陛下只是随意赐花的可能性。”

先王御赐菊花给已故的茶太保,代表“高贵·高洁·高尚”,并御赐乔瑞花给享有全国首席剑士美誉的一代猛将末太傅,代表“光荣与不朽”。

然而那位年轻国王首次赐花给了臣下,其花语代表——“信赖”。

黄尚书并不知晓当时的状况,只认为是单纯的巧合或者完全不经大脑的行动。

一旦接下明确表示“信赖臣下”的“花之勋章”,国王便绝对不能违背承诺。目前尚无法判定是名君抑或是昏君,不过……的确、具有潜力。

“……好吧,既然你如此认为,那我就静观其变吧。”

黄尚书冷不防指向左方的墙壁。

“邵可大人的千金就是对面房间,你可以过去找她。”

“尚书大人,那位姑娘是——”

“去吧,此事没有你置喙的余地,你的份量还不够。”

绛攸噤口不语。——事实的确如此。

以自己目前的地位,尚无法与他并驾齐驱。

被公认为宰相继任人选的光环并非虚名,论实力、年资、官位,自己岂能与黄尚书相抗衡,甚至连脚后跟都追不上。绛攸十分明白这一点,因为黄尚书是能够与自己

的长宫平起平坐之人。

因此绛攸不发一语,低头行礼。

“——李侍郎。”

“下官在。”

“那两人帮了不少忙。”

有了这句话便已足够。

“那真是太好了。”

绛攸微微一笑。

绛攸离去后经过片刻——房内一隅传来“喀啦”一声。

“……真是,你干嘛那么爱欺负我的义子啊?凤珠。”

瞅著伫立眼前的男子,面具之下的黄尚书露出严峻的表情。

“——黎深你这家伙!又收买我的家仆偷偷混进我家来,而且还偷听我跟别人的谈话!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现今众人皆知黄奇人之名,然而此人正是其中知晓他的本名而且能够直呼其名的少数人士之一:吏部尚书——红黎深。

“因为绛攸捎信给我,表示要来贵府一趟。”

黎深毫不迟疑地往奇人的面具伸手,很快地解开绳索、摘下面具。出现在面具之下的,是一张怒气腾腾却没有减损一丝美貌的脸庞。

“你还是那么美艳动人呐。”

黎深戏谵地笑道,只手把玩著面具。

“好怀念啊,记不记得那年国试,每个见到你真面口的人除了我以外全部对你一见钟情、为你魂不守舍,跟你同一个考场的人还真是倒楣。甚至连监考官也日不转晴

地盯著你,已经过了考试时间却忘了打钟,结果遭到开除的总共……约有三十人左右吧。”

因此那年国试被称为“梦魇国试”,直到现在众人均有默契的绝口不提当年往事。

奇人嫌恶地颦起美貌的脸庞。

“住口,不准再提我的长相!尤其是你!”

“……你还在记恨啊?”

“那当然!你哪能理解因为‘无法以夫人的身分站在这张脸的旁边’这种理由遭到对方拒绝的我是什么样的心情?更可恨的是在那之后,对方什么人不嫁却偏偏成了你

的夫人,结果我在你们的成婚之日被迫非得戴上面具不可!”

八百年前的往事迄今记得一清二楚,正是奇人之所以称为奇人的理由。

“——真是,早就该回红州隐居的人现在成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七姓家族的宗主不回自家府邸却留连在紫州,还入朝为官,也只有你才会做这种事。”

“有什么关系?我热爱工作嘛。”

“哼!说穿了只是想待在邵可大人身边对吧,你这个恋兄情结才是一点都没变。”

这次黎深著实动怒了。

“——这关你什么事!”

“对了对了,据说你还经常出没在你侄女面前,大家都在讨论那个一面帮忙小秀——秀丽,一面笑得合不拢嘴的红黎深模样看起来简直诡异到了极点。”

“拜托不要把我说得像怪物一样,纯粹碰巧遇到罢了,看到我的宝贝侄女成天被你使来唤去的,我才会忍不住上前帮忙。”

“哦?我听说有人看见你刻意埋伏在你侄女经过的路上,难不成这个情报是子虚乌有?”

黎深忽地把脸撇向一边。

“据说你要她称呼你‘大叔’,真是笑死人了。”

“你不了解,那种想见面却无法见面、想表明叔父的身分又无法说出口、只能偷偷在暗处守护著自己的侄女的心情,你根本不懂!”

“会懂才有鬼!大笨蛋!你这哪叫偷偷在暗处!”

黄奇人于公于私对红黎深向来毫不留情。

此时奇人灵机一动,一手托著下颚。

“……对了,秀丽除了是你的侄女以外,其实相当乖巧能干,或许娶她进门也不错,况且她还曾经把我推倒在地。”

黎深闻言不禁瞠大双眼。

“什么?你这小子怎么会做出如此令人羡慕……不对、是如此不登大雅之堂的丑事!?凤珠,你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那时她主动投怀送抱,紧紧抱住我完全不松手,而且还对我说见不到我觉得很寂寞,如何?她对我比对你来得更亲密吧。”

奇人并未信口开河,只是把当时的细节省略了不少而已。这番话自然对于只要一牵扯到兄长一家人的事情就会立刻丧失理智的黎深是一大打击。

“不可能!我不会把秀丽交给你这种人!只有正常的男人才配得上秀丽!”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吗?”

遭到女性拒绝后整整十年以上的时间都戴著面具,这种男人究竟算不算正常呢……以上问题暂且搁在一边不谈。

“黎深,把她派到我这里的是你吗?”

奇人的语气冷不防转为尖锐。黎深轻扯嘴角:

“不,请你去询问绛攸吧,此事与我无关。不过呢,我是认为与其说得天花乱坠,不如亲眼目睹比较直截了当。”

李绛攸——是由红黎深一手精心栽培的义子。那位即将挑起下一个时代重任的能吏,绝对不会做出徒劳无功的决定。奇人无趣地冷哼一声。

“开放女子参加国试,根本是让人完全无法接受的荒唐提案。”

“因为陛下表示希望从下届开始实行,所以你就一语不发予以否决。”

“那当然,时间太过仓促

,凡事皆有轻重缓急之分,区分什么需要紧急处理、什么需要时间处理是基本中的基本,这个提案愚蠢到我都懒得开口表示反对。”

“是吗?——这么说你是认为只要时问足够或许可以考虑,所以才会默默接纳绛攸派来的秀丽,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女儿身对吧?”

“……只是因为人手不足罢了。”

与黎深并列公认的宰相继任人选的黄奇人,虽然与众不同的外貌太过抢眼,以致经常成为人们口中的话题,然而论及才能与实力均与黎深在伯仲之间,完全不相上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思考模式十分灵活,从来不会受到一般常识或窠臼观念所束缚,黎深相当明白这一点。

正因为他向来不拘泥是男是女这种无谓的细枝末节,否则也不会在明知受雇前来的秀丽是女儿身的情况之下还愿意接纳她。

他之所以反对,是因为他考虑到现实面的问题。

"开放女子参加国试——我承认这个提案的确存在讨论的空间,然而,这却会整个推翻长久以来人们习以为常所接受的、只有男人才能参与政务的固有观念,仿佛天外

飞来一笔一般,冷不防提出这种建议,朝中众臣是不可能接受的。如果希望让这个制度长久维持下去,就必须先从改变这个价值观著手才行,不仅会花费许多时间,而且也是一项

赌注。"

或许可以藉由国王的敕令强迫实施,不过这么做并无法获得众臣的认同。到时双方之间产生芥蒂自是无可避免,而抱持反对意见的大臣们也势必趁机依循法律漏洞撤

销法案,如此一来根本毫无意义可言。必须先行扎实地灌输女性参与政事有所助益的观念,否则任何良好的制度皆无法发挥真正的效果。

"话说回来,女性也有所谓的窠臼观念,政务只有男人才能参与——许多女性将此事视为理所当然,从来不抱持疑问,因此处理这个法案不仅要针对朝中那些老顽固,

也必须让女性对政务产生兴趣才行。任意开放女子参加国试,最重要的考生到时却连一个没有参加的话该怎么办?培养具备从政意愿的女性人材、提供就学场所做为辅助、确保相关

资金周转与财源无虞、拟定大幅修正礼部国试制度的草案、最重要的是灌输女性亦可从政的观念——以上这些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工作,他却说要在今年大考之前完成,真想大骂

他是白痴!"

绛攸格外在意奇人动向的原因便是在此。奇人精准无比的判断能力早巳被朝廷上下奉为圭臬。例如像线穿针孔这类事情,只要认定可行他便会不假思索立刻下决定。

反过来说,如果明明找不到洞孔却受命要穿线而过,他会当下拒绝。因为他十分清楚部属能力的极限所在,向来任意驱使部属的他,一旦认为没办法就表示真的不可行。

也因此绛攸将攻破他这一关视为最主要也是最基本的目标。

"不过,现在你的想法已经开始有所转变了吧?"

黎深了然的笑容让奇人不悦地扁了扁姣好的唇形。

"……我问你,为什么你没有反对陛下的那个白痴提案?"

正如同黎深认同奇人的能力一般,奇人也对黎深的能力有著正确的评价。他并不认为人称"聪明冷静冷酷无情的冰山长官"的这个人会毫无理由表示赞成。

"哦?那是因为……我知道有一个小女娃从小就立志做大官,我那全天下最了不起的大哥认为,既然如此就应该从多年前开始进行扎实的国试教育,现在则由我那大体

上做事还算可圈可点的义子,在每隔数天前往用膳的同时,顺便补强不足的部份。"

奇人变了脸色。

"……有可能通过国试吗?"

"而且是前几名。"

"为官的意愿……呢?"

"近距离观察的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吧?甚至连景侍郎大人都表示希望收她为养子,如果没有意愿的话,就不会为每天临时约聘的工作忙得疲惫不堪,却仍然默默地完成

绛攸每次规定的不合人道的功课份量。"

"……她知道陛下的白痴提案吗?"

"怎么可能?我的侄女原本就与家兄同样好学,而且完全不知道陛下与绛攸的意图,她只是一心希望入朝为官,明知不可行却依旧私下苦读,真是个惹人怜惜的小女娃啊。"

奇人缓缓阖上足以颠倒众生的美眸,思索了片刻。

"原来如此,这么一来终于能够解释你那莫名其妙的诡异举动了。"

"……你说这是什么话?"

"既然如此,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微微勾起嘴角。

"倘若能够造成足以全面颠覆一般常识的冲击与效果的话——"

语尾说了一半便陡然打住,并朝庭院里渐渐平息的喧哗声瞟了一眼。

"……好吧,那就视下次陛下会针对这项议案提出什么内容而定,倘若再贸然说出一些愚不可及的事情,我照样当面否决。"

此时奇人念头一转,朝著黎深说道:

"——如果通过的话,就把她派到我这儿来吧。"

"不行!要是派给你,一定被你操到连适婚期都错过。"

"别担心,到时我会负责娶她,主要是因为我这边人手长期不足。"

"开什么玩笑!人手不足是你自作自受!说到这儿我还真同情景侍郎大人。"

"还不是你老是派那种毅力不够的三脚猫给我!找一些像样一点的好不好!"

把通过国试之后的进士们分发到各部门亦是专司人事的吏部所负责的工作。

"那群没毅力的小子先经过你这边磨练以后,才有办法派得上用场,如此正好可以教导他们所谓现实的严苛,谁叫我心地善良,对他们已经手下留情了。"

"你所谓的手下留情与一般通用的说法似乎相距甚远。"

与魔鬼户部并列的恐怖代名词正是吏部。俗称厉鬼巢穴的吏部,众人均相传进去之后会有八成左右整个人格转变,剩余的两成则由于一开始就是厉鬼,所以没有什么

影响。

"……对了,跟在那女孩身边的大胡子也是你出的主意吗?"

"大胡子?啊啊、我听绛攸提过,不过我一概不知情。"奇人忍不住勾勒单边脸颊的笑容道:

"——原来如此,的确是很巧的巧合啊,看来老天爷也对那女孩相当眷顾。"

"……什么意思?那男人叫什么名字?"

"浪燕青——或许称他是脸上有著十字刀疤的男人,你会比较有印象。"

黎深蹙起眉头,不断在记忆中搜索著,无法立即回忆起此人的情形实在相当罕见。

"浪……燕青……好像在哪儿听过——"

"因为他只有在很久以前才来过王城一次,当时朝中正为了茶州人事争论不休。"

黎深难得表露出内心的诧异。——!他想起来了!

"该不会是——现任茶州府州牧浪燕青!?"

"正是,当时别说是破例拔擢,连名字听都没听过的无名小卒,凭藉著茶太保的强力护航以及当时情况使然,得以担任茶州州牧一职,他就是那个特例中的特例当事人。"

黎深仰天按著额头。

"……天呐,怎么会这样?"

"……你这个弱不禁风的笨小鬼头,干嘛跑来碍手碍脚!?"

正当东方天空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淡蓝之际,燕青好不容易才把所有盗贼捆绑起来,接著像抓猫似的拎起少年翔琳的脖子。

"什么!?还不都是全靠本人爷的帮忙才有办法制伏全部的敌人!"

"大笨蛋!你没看见咱们这边的伤患比较多吗?"

遭到翔琳敌我不分的"掩护"而导致遍体鳞伤的其余二人,一语不发地颔首。

"而且只有你毫发无伤。"

"笨蛋才会躲不开那种程度的攻击。"

"咱们又没有像你那种从小在山里跑来跑去,连猴子都相形见黜的暇力、脚力还有异常发达的警觉性。话又说回来,你居然连一个人也没抓到。"

"爹亲大人从来没数我们如何跟人打架。"

翔琳一脸正色表示,燕青则瞠大双眸。

"……哦——、我明白了,你有个好父亲。"

"那当然,爹亲大人是天底下最棒的爹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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