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综合其他>彩云国物语> 第四章 黄尚书、摘下面具(1)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四章 黄尚书、摘下面具(1)(2 / 2)

"少了那两个年轻小伙子,这个办公房冷清多了,你说对吧?凤珠。"

"……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

"有什么关系,反正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况且奇人这么难听的名字我实在叫不出口。"

"…………"

面对不厌其烦地与自己相处了十年以上、耐力十足的好好先生·景柚梨,黄尚书也有态度强硬不起来的时候。

“一个人单独到宝物库进行例行的盘点工作,感觉有点不太习惯。”

景侍郎从暗柜里取出宝物库钥匙别在腰际,同时环顾整个室内。

“这个房间有这么大吗?”

觉得突然平白多出许多空间,心中不禁感到诧异,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而已,没想到两人已经成为这里的一份子了。

“能不能要求李侍郎让他们一直留在这里呢?燕青应该不太可能……那小秀……”

“不,不可能。”

“为什么?”

面具直盯著景侍郎。景侍郎确实感受到对方的惊异视线,内心不由得升起无名火。

“这话怎么说?”

“……我说你,真的完全没发觉吗?”

“啊?发觉什么?”

“没……算了,没什么,你不是提过李侍郎大人表示小秀会参加国试吗?”

“不,李侍郎大人很清楚告诉我说小秀会入朝为官。”

黄尚书沉默半晌,临时念头一转,搁下手上的笔。

“柚梨,你还记不记得前阵子陛下突然提议开放女子参加国试的那件事?”

“当然记得,你连一声也不吭就中途离席,害得我事后还大费周章找理由帮你解释老半天!”

“……抱歉。”

“习惯了,况且你那时的反应也是情有可原。”

“因为我很在意一件事。”

“噢,你是指吏部尚书大人吗?”

黄尚书似乎露出十分不悦的表情,至少在景侍郎看来是这样没错。

“……你怎么有办法一眼就读出我的心思?”

“那是因为我从你还没戴上面具以前,就已经与你一同共事了,对你自然有著一定程度的了解。”

“……不过当时,我很惊讶吏部尚书大人并未大加反对,当然他也没有积极表示赞成啦。”

“那个混帐东西,手上该不会握有我们所不知晓的情报吧。”

“……混帐东西……你的口气还是那么差,亏吏部尚书大人时常送礼给你——”

“你是说那堆怪面具吗?他那是在讽刺我!”

“他是少数几个能够正面直视你原本面貌的朋友之一,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大家好好相处岂不是美事一桩。”

“开什么玩笑!我死也不可能跟那种人做朋友!那家伙只配当混帐东西!”

黄尚书一如往常陷入剑拔弩张的情绪,景侍郎叹了口气。每次一提及吏部尚书,向来冷静沉著的黄尚书便一反常态,变得不讲理又情绪化。

“对了,关于女子参加国试一事……”此时庭院传来喧哗声。

“快点抓住!”“往那边逃走了!”听见卫兵们的怒叱声,黄尚书与景侍郎不禁面面相觎。

“是不是猎犬跑出笼子了?”

景侍郎往半开的窗子探出头之际,看到的并非猎犬,而是两名黑衣少年飞身跃入窗内。

时间回溯到稍早。

“唔~恩、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发现?我们的入侵行动应该是天衣无缝的才对呀!”

浑身黑色打扮的“头目”为了躲避高声呐喊、紧追而来的禁卫军,全力往庭院冲剌。

“真的很奇怪,亏咱们还花光全部的家当,订制全新黑色装扮呢!”

同样以脱兔般的速度奔逃著的曜春,一边纳闷地敲斜著头。如果在三更半夜还说得过去,在太阳尚未完全下山的这个时刻,这身全黑装扮等于对外宣布“我是坏人”

,正是导致行动轻易曝光的主因,但两人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他们生性迷糊,却也同时具备了惊人的好运与脚力。

“头目——怎么觉得我们愈跑愈里面去了。”

“唔~嗯……指南针刚刚不小心弄掉了,亏那时还费一番工夫才从山里挖出来的。”“太阳西沉了,那边是西方!”

“笨哪,现在根本搞不清楚我们是从那边进来的,分辨出西方有什么用!”

那指南针又有什么用?头目并未顾虑到这一点。

由于天气酷熟,人烟稀少,加上羽林军有一半的兵力被派往城下支援围剿盗贼的行动,即便行踪暴露,两人凭藉著唯一自豪的脚底抹油功夫与矫健的身手,沿著屋顶

来到尽头处一跃而下——正好跳进敞开的窗子。

景侍郎眼见这个突发状况,一时哑口无言。……这两个黑衣人是谁?

而半路跳进窗子的两人也大吃一惊。

“唔哇、这、这里有个假面怪人——曜春!赶快装死!”

“头目”喊完,随即整个人扑倒在地,曜春也跟著准备装死——随即打消念头。

“头、头目——!这是遇到熊的时候用的招数啦!”

“啊,是、是吗?对付假面怪人的方法——有了、撒盐!”

头目跳起身,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盐包,往黄尚书撒去。

黄尚书对这个完全不按脾理出脾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洒了满身盐巴。“头头头头目——!这是对付妖怪或蛞蝓的方法啦!”

“反正都一样!不过这个怪人真没常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胆敢现身!”

黄尚书一语不发地擦拭沾在面具上的盐巴,景侍郎盯著他的举止,内心暗叫不妙。

(……生、生气了……)

他这阵子以来难得动气:……这下糟了。

或许是面具的眼鼻均跑进盐粒的缘故,景侍郎可以感觉到黄尚书的情绪明显转坏。

“头目——!完全没效耶——”

“什、什么?那是要洒糖才对吗!?还是辣椒!?”

“小、小朋友,我们不会骂你们的,我劝你们还是乖乖让禁卫军叔叔带走比较安全。”

黄尚书伸手解开绑在后脑的面具绳索。

“住手!”

景侍郎来不及阻止,解开的绳索轻轻飘落,连带地面具也随之松脱。

“出现啦!假面怪人……”

甩掉沾在发丝与脸庞的盐粒,黄尚书目光凶狠地瞪著入侵者。

正面瞧见那张脸的两名少年顿时语塞……不,其实是完全无法思考。黄尚书走向僵立在原地的两人,迅速伸出曾目睹其真面目的景侍郎也屏息半响,随即回过神来。

“唔哇哇、手下留情呐,凤珠!别忘了你是气功高手……”

此时,两名少年身躯一抖,如同被弹开一般后退至两旁。黄尚书微眯双眸,望著凭藉本能自行解开咒语的束缚,及时逃过昏厥下场的两人。

“糟了,曜春!这个人想把我们变成石头!绝对不能看他的眼睛!”

“我明白,刚刚戴面具的时候反而还比较好一些。”

唔哇——景侍郎按住额心。

黄尚书的鬓角暴出青筋。

“……居然随便批评别人的长相……你们当我是猛兽吗?”

“不妙,咱们遇上难缠的对手了,曜春,准备好!”

“要逃跑对不对!”

“笨呐!应该说是为了更好的明天所采取的光荣撤退!”

向来公认福星高照与逃跑速度之快的两人一溜烟奔离现场,此时自称“头目”的少年正面撞上景侍郎,欲往一旁跳开闪躲之际,手边摸到挂在他腰际的某个物体,反

射性地以左手握庄这个不重不轻的硬物,再次从刚才闯入的窗子跳出去。

逃跑的速度快到让人提不起劲追赶。

“啧!脚底像抹了油似的……”

黄尚书口中吐出十足像个大坏蛋的句子,懊恼地咂了咂嘴,接著挥落仍然沾在衣服与头发上的盐粒,再次戴上面具。

“……真是,没想到会摘下这副面具。”

听来焦躁不安的口吻让景侍郎轻笑出声。

“柚梨,这件事一点也不好笑!幸亏那两人今天不在。”

“是不好笑,不过我想燕青的话大概会一笑置之,然后一切恢复原状,小秀的话应该会吓一跳吧,不过他会拼命假装没看见,继续保持以往的态度与你相处。”

因为这孩子本来有机会摘下你的面具,但他却没有这么做。……这番言外之意让面具下的黄尚书别开视线。

“……对了柚梨。”

“什么事?”“我说,你刚才腰上不是一直挂着宝物库钥匙吗?”“啊?是啊,因为我等会儿要去做定期盘点,所以——啊啊——?”探向腰际的景侍郎脸色顿时刷白

,连忙想趴到地板上寻找钥匙,但被上司阻止。

“别找了,大概是刚刚跟对方碰撞时被拿走了吧,向我撒盐的那个孩子手上抓了个看似钥匙的物体。”

心知黄尚书的动态视力,景侍郎脸色更加铁青。

“喂、你是在骗我对不对!?不然你怎么那么冷静?”

他匆匆奔向窗口,那两名少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是……那可是全国唯一……一把钥匙呐!?”

景侍郎哀嚎似地叫道,现在埋怨自己危机处理能力不足已经太迟了。

“今天晚上想吃些什么?”

扫完墓准备返家的路上,秀丽与燕青结伴走在街上。大概是难得大哭一场,心情变得舒畅许多。“想吃什么尽管说,就当做封口费好了。”

“噢、太棒了!嗯~那……我想吃山上的野菜——。例如蕈类或烫青菜等等。”

“这么客气啊,这些就够了吗?”

“恩!只要是山上的野菜就行,怎么料理随小姐高兴。”

“那就随意买一些,买完菜就回家吧。……呃、哎呀?那两个人好奇怪。”

太热天底下,两名黑衣人正从街道另一端无精打采地走来。

燕青随意瞟了他们一眼,顿时全身一僵。

“这么热的天气穿成那样是不是有问题呀?而且全身都是黑色打扮……哎呀!那个矮一点的走路摇摇晃晃的,啊!昏倒了。——糟糕!”

步履蹒跚的矮小黑衣人突然倒下,他的同伴连忙将他扶住。

秀丽见状,随即奔上前。

“啊、小姐等一下……看来是听不进去的样子——”

燕青搔了搔杂乱的长发,无可奈何地紧追秀丽身后而去。

见曜春冷不防倒下,“头目”大吃一惊。“喂,曜春!曜春!?”

“不能摇他!”

一个严厉的声音从天而降,一抬眼,一名陌生的姑娘正面色严肃地盯著他们。她快速解下曜春的蒙面布,一手贴住曜春的额头。

“……中暑了,这么热的天气穿得这么密不通风……你们是怎么一回事啊?来!你也赶快脱下上农。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曜春……”

秀丽轻拍少年的肩头,在耳边喊著他的名字。

“曜春、曜春、有没有听见?”

“……唔……有……”

“太好了,看来还有意识,脉搏……虽然很弱,但并没有大碍。呼吸没有问题,手脚痉挛的状况……右腿肚有一点。你拿盐——应该不会有吧。”

“我有!啊、啊啊糟了!刚刚全部洒到那个假面怪人身上去了!”

“假面怪人?”

秀丽的脑海浮现一名符合这个名词的人物,下一刻随即打消这个想法。……不会吧。“没有对吧,那你到邻近人家去借盐跟水来。”

“来、小姐!这是食盐水跟砂糖水。”

“燕青!你真清楚,谢谢!问题在于他喝不喝得下……”

确认浓度以后,让曜春含著食盐水,经过片刻他才咕嘟吞下。

“太好了,看样子喝水没有问题。接下来是散热……冰块很贵的,尤其现在又是夏天,这附近又找不到人家借宿,没办法,燕青,可以背他回我们家吗?再请叶大夫出

诊比较快。”

“——前来敝府更快。”

倏地传来一个明亮动人的嗓音,秀丽同过头,接著——哑口无言。

明知现在救人要紧,脑子却不由自主地顿时一片空白。出现在眼前的容貌令秀丽目瞪口呆地张大小嘴。燕青也目不转晴地瞠大双昨,不自觉低哝:“……天呐。”此

时“头目”啊的大喊出声。

“你是那个!假面怪……”

“想让这个少年活命就给我住嘴。”

被狠瞪了一眼,头目猛地闭上嘴巴。

仿佛由画中走出的美人儿——这样还不足以形容,正是所谓无法以笔墨形容的花容月貌。如同陶瓷一般光滑白皙的肌肤、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形,甚至每根睫毛均

浓密织长得令人无法置信。连服帖于额头的刘海也带有美感,冷漠且略显不悦的双眸反而为这完美无瑕的容颜更增添了魅力。秀丽与燕青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令人惊艳的美貌

,而且拥有这等容貌的竟然是个男人,这正是所谓无言以对的最佳写照。

凭藉如此端正的容貌,无论做什么事都充满魄力。他伸手轻轻拉起曜春的动作,也优美到让人想绘进图里。

拥有稀世美貌的男子缓缓将少年推给燕青,以清脆悦耳的嗓音简短表示:

“我派人驾车过来,在此稍候。”

“呃,啊、好。”

擦身而过之际,男子以只有燕青才听得见的音量低语。

“——送你的[礼物]全部完成了吧。”

这次燕青真的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不会吧……他暗地哀嚎。我一定在做恶梦,为什么面具下会是那张脸!?

(不、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他的真面目为什么会变成朝中禁忌的原因了……)

说那张脸是杀人利器一点也不夸张。万一他生为女人,恐伯会成为历史上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吧。为了世人著想,还是把脸整个藏起来比较好。

仔细思量下来,不由得庆幸他是男人,行事理智且不失男人的豪迈气慨,从不以美貌自豪,视才为重,完全无视加诸于自身的评价,也因此这个彩云国才得以幸免于

难。一旦他欠缺除了美貌以外的任何一项,不知道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怎么会丢下公事不管跑到这儿来?)

他可是向来视工作如命的。

他的居所是位于彩七区之一——董东区的大宅邸。虽然占地面积比秀丽家来的小,却与经年荒废、大半无法住人的邵可府邸截然不同,这里的每个房间均打理得干净

整洁。

不知为何,他并未自报姓名,来到宅邸也是偷偷摸摸从后门进入,带领一行人将曜春抬往几乎不见任何家仆的厢房。其实他在自家宅邸,也是除非特殊状况否则一直

都戴著面具,因为倘若以真面日回府,家仆们肯定会陷入惊声尖叫的地狱景象,不过秀丽一行人并不知晓这些内情。

被通知前来的叶大夫与秀丽开始为病人治疗,在另一个房间等候的燕青望著眼前只剩孤伶伶一人、自称“头目”的少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谁叫你们随随便便跑下山来才会发生这种事!你叫……翔琳对吧!”原本一脸苍白、低头不语的少年雅意地抬首。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次轮到燕青目瞪口呆。

“……你们两个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伤脑筋,居然完全忘了当初的目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根本对每天在树上过夜的你们完全置之不理,但你们两个也不要把

自己想找的人的长相给忘了!小笨瓜!”

他撩起过长的浏海,露出左颊的十字刀疤。翔琳见状立刻一跃而起。

“啊啊、你、就是你——!唔,忙著四处观光全忘了这回事。”

“我就知道是这样……怎样?要抓我吗?”

俊美无畴的黄奇人默不作声地冷眼旁观,完全不予阻拦。

翔琳一屁股坐下,慢慢地摇头。

“……算了,因为你们救了曜春,爹亲大人说过一旦受人恩惠,绝对不能对恩公不敬。”

燕青搔搔脸颊。

“……我说你们两个,关于你们的‘爹亲大人’,我觉得你们是不是有著严重的误解?”

“你说什么!?”

就在这个当头,诊疗室的房门开启。“呼——、结束了结束了!”

叶大夫槌著腰走出门来,口吻显得特别轻松。

翔琳见到大夫,猛地站起身。

“大、大夫!曜春——曜春的病情这么严重吗!?”

“……啊?”

“大夫是不是不想让我伤心,才故意装出一副轻松自在的态度……”

“呃、已经没事了!所幸只是轻微的中暑而已。”

“请不用安慰我!如果症状轻微,不可能昏迷不醒!我翔琳身为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已经做好面对最坏情况的心理准备,请大夫明说吧。”

在场一片鸦雀无声。燕青仿佛可以亲眼目睹这位名叫翔琳的少年如何误解自己“爹亲大人”的过程。

叶大大似乎认为现在说什么都不会被采信,于是板起面孔摆出严肃的表情。

“……老实告诉你好了,翔琳,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救曜春。”

“请尽管说,只要是能救曜春的药方,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去找。”

“唔嗯,后山有一种名为石斛的多年生草本植物,只要把它制成中药喝下的话……”“曜春就能勉强捡回一条命对吗?!小事一椿,我今晚就会摘回来!”

语毕就像一阵风从窗子越出,以惊人的速度消失在暮色之中。

“……他分辨得出是哪种植物吗……”

“没问题,这点不用担心,我记得他从小就住在峰卢山,理应十分熟悉植物种类,况且他的父亲又是制作中药的高手。”

“……石斛的中药寒舍应该也有,是滋补强身的药材对吧。”

“总之,让他做点事情打发时间比较好,不过话说回来……”

叶大夫睇向容貌艳丽出众的奇人,腼腆地笑开双颊。

“哎呀、没想到这次出诊居然遇上如此美人,老夫真是幸运,活了这大半辈子几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儿。……但为什么不是姑娘家呢?”

奇人仅以视线俯望面带遗憾地摸了摸自己平坦前胸的叶大夫。

强忍怒气的美人的目光,具有足以轻易贯穿一个人的威力,只是这位叶大夫也非泛泛之辈,面对如此锐利的视线却完全不为所动。此时室内的空气真的开始转冷,燕青打了个哆嗦。

奇人的手指倏地伸向叶大夫,一个小小举止也令人不禁神魂荡漾,不过看出他下一步动作的燕青连忙格挡住他的手臂。

“哇哇哇哇到此为止!可千万别把大夫打跑了!”

“……居然被你看穿了。”

奇人咂了咂嘴,拿下面具以后的他没想到是个好战之人。

“什么?想把老夫打跑?这么刚烈的性子也很迷人呐~”

叶大夫呵呵大笑,黄奇人的眉头则更是攒得死紧。愈是了解他的全貌——而且每个表情均是魅力十足——愈发感觉他还是戴上面具比较好。直到今天,燕青才头一次了解到握著缰绳的景侍郎有多么了不起,他究竟是如何驾御这个危险人物的呢?

<br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