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喝了一口水后,刘克武开口说到:“大家都明白没?名义上给咱们一年十八万两,可实际上这里面,十四万四千两还得咱自己想办法。一个月一万两千两倒是不多,可也不少啊。”
张作霖听到后,不禁叫了起来,说到:“这老佛爷和皇上,也太那个啥了吧?十八万两饷银,咱自己承担七成。以前淮军、湘军,朝廷还给个四成呢!”
张怀芝也皱了下眉头说到:“是啊,一个月一万两千两的银子,就算现在咱吃空头,维持现在这12oo人,可还有六千两的亏空呢。东边这一带,现在劫掠也难了。那些家伙现东面这不太平,全都改走南面了。这六千两,咱哪去弄啊?”
等张怀芝的话一说完,在场的众人七嘴八舌的纷纷说了起来。但他们都是一个中心,那就是西太后和皇上,太不把魁字营当个事了。
而这,正是刘克武想要的结果。等他们都吵的差不多了,刘克武才挥手停止他们的喧哗,说到:“朝廷只给三成,其他七成咱自己来办。但我绝对不能让广安门这,因为咱要协饷再凋零下去。所以,大家现在别这牢骚,该想想怎么能开源节流、增收扩入。”
说到这,很清楚这四个人里,除了原来不见在历史上出现过的韩玉国之外,那三个可都是赫赫有名的北洋名人的刘克武,停顿了一下后,将目光投向了随营的四大参谋王士珍、王永江、吴景濂和韩玉国。
这四人,也都清楚他们在魁字营里,真正的用处是什么。于是他们之间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后,集中到了官职最高的王士珍身上。
也不推让什么,王士珍咳嗽一声,让众人停止争论后,冲着刘克武一抱拳说到:“大人,标下认为,既然大人已经打开局面,就应该学其他官员一样,以商开源、以利增流。”
他的话说完后,被自己保荐为正六品给事的王永江,也随后站起身。
向在场的人一抱拳,最后对想刘克武说到:“标下认为王大人说的在理,去掉大人答应朝廷垫付的54万两,按张大人所说,我们至少现在还有36万两的节余。大人如果把这些钱,拿出去从商,相信只需不太长的时间,就可以让咱魁字营在金源上再无忧虑。”
“那依你们所想,咱家大人该去做些什么生意呢?”张怀芝毕竟管着全营后勤和资金的,所以他最关心的,不是这些举人们的空话,更重视的是该怎么做才能实现。
王士珍笑了一下后,说到:“总兵大人现在已经与英国汇丰建立了联系,这是第一条线。汇丰洋行在北京城,现在主要经营的东西上,还正缺个能跟他们合作,真有实力的武官。”
王士珍停了一下,见没人提出异议后,才接着说到:“虽然他们跟荣大人有合作,但从张家口向天津贩运皮毛等生意,目前可是还没人愿意给他们押货呢。大人何不借此,先打开汇丰的缺口,再行寻觅扩源呢?”
吴景濂也在他说完后,站起身一抱拳说到:“王大人说的,在下认为在理。不过在下还有一点想法,想给王大人补充下。”
说到这,他向王士珍用目光交流了一下,得到对方眼光赞许后,才接着说到:“在下要说的,那就是咱现在管的地方,可就是北京东城平民和低下旗人最集中的地方,为什么大人就不能做个广安门一带的富半城呢?想要以大人的名义,去那些商铺拿前占上几股,那些商铺的老板,怕是求之不得吧?”
点了点头,刘克武笑着说到:“不只你们说的这两点,我这还想出了几点。先,是王大人所说的联合洋行做生意之路,咱广安门这不开路,谁的生意他也做不好,这是咱和洋人合作的重要筹码。”
停了一下后,刘克武接着说到:“第二,是吴大人说的入股我们管去的商铺,但我们也不要用强硬的手段,入股的铺子也不能是见利慢的。大家都清楚,朝廷三年一考绩,三年后咱保不准就给换了地呢,所以咱要投钱的,必须是一年回本见利的。”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又说到:“第三,咱这回淘汰下来那么多马枪,我的意思是公开组织个镖局。以魁字营现在在东北绿林道上的威望,至少接点关内通往东北的保镖营生,还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第四个,就是我想建立个新的体制。咱队伍上那些老兄弟,还有那些伤残了的兄弟,不都自己买不起地吗?我的想法是,由咱公中出钱,收购土地。”
停顿回了口气后,接着说下去:“然后由年纪过了三十五、伤残的兄弟组成魁字营军垦队。他们平日种地、展畜牧业,战时真缺人了,再拉进队伍来跟大家一起打仗。”
自己的话音刚落,张怀芝第一个接过了话,问到:“那朝廷会准咱们这么干吗?这可有点象练私兵,可是犯忌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