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辰良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如果是放在以前，温辰良一定会痞笑回答：“没错，是她。”
斯利斯没有从他这里得到肯定的回答，但想要知道的还是已经清楚了，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温辰良看江烟的眼神里带着光。
微妙的光。
江烟也想起，斯利斯提过，她要给自己介绍的哥哥，有个长久放在心上的人，原来就是她自己。
难怪，斯利斯从见到她的那一面，就那么主动的亲近。
看来是早就认出了她。
一顿饭吃下来，温辰良关心了一下江烟最近的状态后，沉默的时间占据了大多数。
江烟有些不太适应往日一个健谈的人会变得这么沉默寡言。
“送你回去吧。”他说。
斯利斯先走了。
江烟没有拒绝，她想有些话边走边说或许会更自然一点。
漫步在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城市，两人并肩走着。
偶尔会有本土的居民向他们两个外来者投来目光，他们谁也没有在意。
“……你变了很多。”江烟先开口。
温辰良笑了声：“是吗，我觉得你还一样漂亮。”
他说：“我还听旁人说，你驭夫有数。”
江烟玩笑：“有术的话……因为我漂亮呗。”
温辰良应和她：“是啊，谁对着这么漂亮的脸蛋，能不喜欢呢。”
江烟笑容顿了下，“温老二。”她喊他。
温辰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现在挺好的，你看不愁钱花，也不愁没有扑上来的女人，还能环游世界，不知道过的多逍遥。”
江烟抿了抿唇，脚步微微放慢：“我也许欠你一个道歉。”
温辰良的脚步也放缓下来：“没有，你只是亏欠我一个老婆。”
如果没有从巴黎离开，他们之间应该会有结果的。
温辰良无数次的这样想。
如果没有从巴黎回国，会有结果的，那个时候，她接受他了。
“如果有机会，我给你介绍一个更漂亮的好不好？”她说。
温辰良顿下脚步，两人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到了酒店不远处。
他眼眸低垂，说的是：“不会有了。”
世界那么大，自然会有比江小姐更漂亮的。
世界上那么多人，也总有比她更有趣的。
可这许许多多的美人，不是她。
他爱的若是皮囊，在艳宴的这些年应该会爱上许许多多的姑娘。
江烟忽然有些难过，如果当时没有答应他，或许他会觉得好受一些。
可谁又能知道，到底是一直心心念念未曾得到更让人难过，还是短暂得到又失去，更让人遗憾。
“对不起。”
温辰良说，“我拿这个对不起换你一天成吗？”
江烟抬眸看着他。
温辰良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以后打算定居国外，也许……我是说也许，很难再见到，既然上天让我们在这里重逢，你就当是了却我一个念想。”
江烟眉头紧锁：“你……要自杀？”
“艹。”温辰良没忍住的低咒一声，“为情自杀这种蠢事老子不会干。”
他是没有干为情自杀的蠢事，可其他的蠢事一样没少干。
江烟听到他这样说，心下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