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月摆了摆手,示意方祈雁不用再说。
殷萧大声道:“这般磨磨唧唧的,令人好不爽快,与其再这样罗哩罗嗦地浪费时间,不如让事情单纯一些,愿意与妙月师姊一同留在晴山,与巫教决一死战的,随我站到这边。”便往右首边一站,随即又有不少人跟上。
李酝华等十数人却是站在原地不动,蔺少捷也在其中。其余的人均是神色犹豫,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苓劝道:“师姊,须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妙月微笑道:“我意已决,师妹不用多言。”
任东流冷冷地道:“你们都还没有战,便已胆怯至此,甚至还闹起了分裂,任某念着妙月故人之情,千里迢迢前来助阵,却见到了这副场景,真是让人好笑。”
李酝华道:“先生援手之情,老夫铭感五内,但此事干系到良善土基业传承,老夫不得不万分谨慎。”
“任先生,李师兄也是为了宗门基业考虑,我能够理解。”妙月叹了口气,随即看向李酝华为首的那十几人,肃然道:“李师兄,你们先回去做好准备吧,待巫教再度进攻之际,我会率留下的同门一同迎战,你们便趁此机会离开吧。”顿了一顿,又道:“李师兄,祈雁年轻识浅,只怕难以担当大任,今后还需要你多加照顾。”
李酝华点了点头,郑重地道:“师妹放心吧。”
妙月又问道:“思月,你呢?你要离开吗?”
风歌寞道:“生既为晴山之人,死当作晴山之鬼。”
蔺少捷神色变得难看至极,只是碍于场合,不好出声劝阻。
“好好好。”妙月连声赞叹,道:“有你在,我们的胜算又大了不少。”又道:“今日之会到此为止,大家先回去准备吧。”
散会之后,风歌寞才走出了青阳殿,蔺少捷便急匆匆地追了上来,道:“柳师姊,你为什么要留下来啊?”
风歌寞淡淡地道:“我不是说了么?生既为晴山之人,死当作晴山之鬼。”
蔺少捷焦急地道:“可是?”
风歌寞道:“没什么可是的,好了,我累了,便先告辞了。”
“哎?柳师姊?柳师姊?”蔺少捷跟连叫了好几声,见风歌寞并不理睬,只得悻悻作罢。
风歌寞回到房中,便开始打坐调息。
识海之中,柳思月问道:“云哥哥,我问你一个事情啊?”。
莫云踪笑道:“洗耳恭听。”
柳思月道:“为何昨日青阳殿中议事之时,众位师伯师叔团结一心,誓要御敌于山门之外,怎得才过了一日,便有这么多人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