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武也道:“鎏烟师兄说得在理。”
又有人叫道:“鎏烟师伯、曲武师叔,这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啊?你们若不明说,众人如何能看心服口服?”
殷萧猛地一拍案几,道:“单师弟既已身死,你们大家又何必如何坚持?”
先前说话的人辩道:“正是因为单师叔死得冤枉,我们才要坚持!若是单师叔真有不是,也该让大家心里有个明白!”
“好,就让你们明白!”殷萧咬了咬牙,喝道:“单师弟勾结,呃?”
“够了!”殷萧话还未讲完,妙月已然抢先喝道:“殷师弟,不要再说了!”
风歌寞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掠过,察觉到人群中尚有不少人神色有异,蔺少捷也在其中,心中不由冷笑。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有殷师弟等人为证,难道诸位同门还有什么信不过的么?”妙月纤手一拂,鎏烟手中的书信立即化为飞灰飘散,又道:“几位师弟,你们意下如何?”
殷萧等四个看过书信的人对视几眼,齐声道:“师姊深明大义,我等敬服。”
方才殷萧的话虽被妙月及时喝断,但众人都能偶猜到八九分,当下也不好再多说。
妙月道:“好了,先将单师弟的遗体收拾妥当,择日再行下葬吧。”
等几名弟子将单庆轩的尸身抬走之后,妙月又道:“任先生是我的旧识,如今宗门遭逢大难,故而我特地请他前来相助,希望诸位同门能够以礼相待。”
殷萧首先向任东流作揖行礼,道:“方才老夫一时性急,言语上有些失礼了,还望任先生不要往心里去。”
“哪里?”任东流微微一笑,道:“殷先生性情中人,任某十分敬佩。”
当下殿中的长老们一一上前与任东流见礼,待他们寒暄过后,妙月才道:“诸位同门,任先生千里来援,他修为高强,尚在那孟川命主之上,兼之还有思月在此,如今只要众人齐心协力,山下的巫教人马已然不足为惧了。”
“妙月师妹此言差矣。”妙月话音才落,便有一个白发长须的老者站了出来,道:“任先生得享声名,剑法通神,自是能敌得过那孟川命主,且思月现今的实力,应当也能够以一当百,但大家伙需要明白,巫教可不是只有孟川一个部族,也不是只有孟川命主一个高手啊!”
风歌寞注意到这老者便是先前殷萧说破单庆轩罪行时候,神色有异的几人之一,不禁秀眉微蹙,若有所思。
识海之中,莫云踪问道:“思思,这个老头又是什么人啊?”
柳思月道:“他叫李酝华,是妙月师伯的大师兄,在门中辈分最高,资格最老,不过修为平常,只是精于丹药之理,师傅常说他是靠着服食灵丹妙药,方才能够活到现在的,怎么?他又有什么古怪吗?”。
莫云踪笑道:“思思,你怎么知道我觉得他有古怪?”
柳思月道:“这不很简单吗?之前几位师伯师叔,还有刘师兄、王师兄他们说话的时候,你都没问我,偏偏轮到李师伯,你便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