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霜君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气息极是微弱,严泯月才走到门口,忽地便停下了脚步。柳思月跟在他身后,见状也只好停步。
严泯月沉默半响,忽地轻叹一声,悄声道:“我先离开了,二妹你在此看顾好娘亲吧,思妹妹,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柳思月只得道:“既有二妹妹在此,我留下也是无事可做,不如和大兄一起去捉那刺客。”
“嗯。”严泯月点了点头,道:“那我们走吧!”
两人正要离开时,忽听得嘤咛一声低吟,严泯月心中一震,急忙回过头去,却见燕霜君缓缓睁开了眼,正在挣扎着想要起身。
严羡月慌忙上前扶住了燕霜君,娇嗔道:“娘亲,你伤得很重,还是先躺着不要动吧?”
燕霜君极是倔强,一把抓住了严羡月的手臂,道:“你扶我起来,该死的,呃。”却是动作大了些,使得伤口再次迸裂,鲜血一下子便浸满了月白色的里衣。
燕霜君只觉伤处剧痛难忍,一口气没提上来,便又昏了过去。
“娘亲,娘亲?”严羡月被这一幕吓得涕泗横流,抓着燕霜君的胳膊不住摇晃。
柳思月快步绕过严泯月,上前按住了严羡月,道:“好了,二妹妹,不要再晃君姨娘了,小心再碰到伤口。”
“啊?哦哦,好的,大姊姊。”严羡月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缩手。
柳思月看了一眼燕霜君,叹道:“君姨娘的伤口迸裂了,快去请华阳大师过来吧。”
严泯月急忙跑了出去,吩咐道:“来人?来人啊!快去请华阳大师过来,快去!”
守在门外的几个侍卫忙跑开去找华阳大师了。
过不多时,华阳大师匆匆赶到,只见他发髻散乱,上身只披了一件宽袍,显然是被人叫醒后来不及把自己收拾整齐,便跑了过来。
华阳大师一进门,便问道:“怎么回事?”
严泯月道:“娘亲醒来后不知为何,十分得激动,结果伤口迸裂了。”
华阳大师一怔之下,张了张嘴,最终只得轻叹一声,道:“先让老夫看一看伤情如何吧?”
“劳烦大师了。”严泯月看着华阳大师进了里屋,此时自己却不好再跟入,只得守在门口。
随即柳思月与严羡月走了出来,严泯月急忙问道:“娘亲情况如何?”
柳思月一脸无奈之色,严羡月道:“我们被华阳大师赶了出来,他说治人时不喜欢别人在边上。”
“这?罢了。”严泯月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道:“娘亲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林四那边情况如何了,唉。”
柳思月安慰道:“大兄莫要担心,君姨娘吉人自有天相,兼之华阳大师医术高明,定能够化险为夷。”
严泯月叹道:“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