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几位警官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佘云不卑不亢地。</p>
“找你了解一事情。”姚连平。</p>
佘云环顾了一下室内，似乎在为找坐的地方犯愁。歉然地笑笑道：“地方太，我们去接待室吧。”</p>
几个人又走出了房间，跟着佘云来到接待室，坐定后，前台姐奉上茶水。佘云端起茶水轻轻地吹开叶沫，喝了一口，然后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等着姚连平一干人开口。</p>
只要是普通人，看见警察来找自己总会不自在的，无论这个人做没做过坏事。警察上门一般总意味着麻烦上门。而佘云表现得与一般人大有不同，除了开始的那一霎那地慌乱外，此后就是一直很镇定。只是在苏立弘看来，稍微表演得有过。</p>
姚连平也有意地不话，接待室里一时寂静得喘口粗气都能听见。冷场了有大约十分钟，姚连平瞅着佘云的精神有恍惚的样子，冷不丁地问：“还记得罗维那个案子吗？”</p>
“啊，知道，知道。”佘云身子一下挺直了。</p>
“我找你来，想问一件事，罗维在进入葛军的房间前，先去了你的办公室。你和他了些什么？”</p>
佘云啊了一声，故作不解地看着姚连平：“警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p>
姚连平讥嘲地：“这么明白的话都不懂？我没有外国话啊。再重复一遍，在罗维杀人前，你和他了些什么？”</p>
“没有……”佘云刚两个字，姚连平就打断了他的话：“没有？那可奇怪了，那你和他在一起待了好几分钟，到底在做什么？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总不会做一些少儿不宜的行为吧。或者只是抽根烟，借个火？然后默默相对。无语泪千行？”姚连平地语很快，完后，用挑衅的眼光看着佘云。</p>
“我们不是玻璃，我们只是抽了根烟。”佘云气愤地。</p>
“好了，只是抽了根烟。”姚连平若有所思地头，“一个凶手在杀人前先去你的办公室。待了好几分钟，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吗？”</p>
佘云以为这些话是罗维供述出来地，没想到罗维早就不能开口话了，想起即使罗维开口，也不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既然已经漏了嘴，就很光棍地承认了罗维曾经和他在一起的事情：“这有什么好解释的，罗维是研部副部长，我是财务部经理。两人都是中层领导。在一起话，交流一下信息，不是很正常吗？事情过去这么多天了。我哪里还记得当时过些什么？”</p>
只有财务部的办公室是有监控的，财务部经理地办公室里却没有监控录像，所以佘云很笃定。警察们即使怀疑，也拿不到一丝证据。</p>
“可是，罗维在和你过话之后，就去了葛军地办公室，拿起一把水果刀，捅进了葛军的胸腹，你这里面能一关系都没有？”</p>
“我又不是罗维肚子里地蛔虫。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许他突然神经了。再，罗维对自己的罪行已经供认不讳了，你们还缠着我做什么？”佘云不耐烦地，藏在眼镜片后面的一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p>
苏立弘适时地插话了，同时用一双锐利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犹豫的双眼：“佘云，不要以为你自己做地事情够隐秘，没有人知道，我知道有一个人已经抓住了你的痛脚，他已经跟我过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王磊最好的朋友。王磊把什么都告诉我了。”</p>
“不可能！”佘云一听，惊慌地喊了一声。</p>
苏立弘一听佘云话里地惊慌，越肯定了王磊的失踪与他有关系，趁热打铁地继续威胁道：“姚队长，我看还是去刑警队谈话好了，到那里再给他看一些好东西。”</p>
姚连平意味深长地：“现在出来还来得及，我还可以认定你是自。”着站起身来，示意跟来的两个警员，把佘云带走。</p>
佘云乖乖地站起身来。很沮丧。他跟着走出接待室的时候，就明白。对方是在诈他。他很难理解当时自己为什么会失神，在这个年轻警察面前，自己总是守不住心神。</p>
一路上再也没人话，前台姐早就把警察造访的事情告诉了最高老板，但是最高老板似乎也无意去淌这一摊浑水，根本就没有露面。</p>
众人越安静，佘云就越担心。警察的安心是意味着他们心里的笃定，根本不担心自己的抵抗。而强作镇定的姚连平等人，对苏立弘把人带回刑警队地建议，却有腹诽的意思，万一没有查出佘云的问题，以后怎么收场？</p>
车子开进刑警队的大院，苏立弘友好地告诉佘云，已经到目的地了。一个警察带佘云来到审讯室，苏立弘跟在后面，待佘云在椅子上坐定后，苏立弘问警察：“你们这里的录放机有没有？我刚从省厅过来，初来乍到，情况还不熟悉。麻烦你了。警察没有追问为什么，老老实实地去找录放机。苏立弘把一盘录像带从口袋里抽出来，随意扔在桌子上，眼神戏谑地看着佘云。</p>
“我……”佘云张口吐出了一个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