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黑白无常已经做了标记，就等着阳寿尽了再来勾魂，那她也无法改变这些。
她不是圣母，没必要拯救每一个人。
顾之寒笑了，他看见这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耳后也有一颗红痣，顿时觉得世道还是公平的。
好人不长命，祸害却也不能移千年。
“算了，这天气这般好，我都不想和你计较，这样吧，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是谁，我就放过你，这买卖，是不是很合算？”洛无忧笑了，她用冰凉的匕首敲了敲那个男子的脸，突然有种将这柔善的脸划花的冲动。
“不！我没有主使，我只是看你不顺眼罢了。”这男人似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依旧嘴硬着。
“料定你不会主动说。”洛无忧笑着拿出一个黑色的药瓶子，倒出一颗丹药，强行塞进了那人的嘴中！
顾之寒挑眉，这又是什么厉害的东西么？怎地……他的小姑娘这样厉害呀。
洛无忧哼了一曲小调，待药效完全发作后，才踹了被定在原地的男子一脚。
“我再问你一次——你的幕后主使是谁？”
语调冰寒，仿佛来自炼狱，审判长对大奸大恶之灵魂的审判。
男子目光呆滞，张了张口，“是恶魔吧……我不知道他，只是听别人唤他王上或者邪龙，只要我不按照指示做事，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顾之寒敲了敲自己的肩膀，笑得有几分玄密。
“那人长得什么模样？”洛无忧问道，还有些笑意。
她的丹药，药效还是很强劲的。
让人吐露内心深处的秘密，可算是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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