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权的大手搭在她的腰间,沉声道:“不用,她们的会有人专门去买,你就挑我们自己的便好!”说着,他拿起摆在正中间的一串黑色珍珠项链问她:“我看这串比较适合咱妈!”</p>
这么好的位置,肯定价格也很好,程一笙探头看了一眼,果真,她摇头说:“我妈不喜欢戴首饰,你说给她买这么贵的,告诉她价钱吧,她不舍得戴,不告诉她价钱,她当假的戴,指不定什么时候丢了!”</p>
殷权并不赞同她的话,眉高高地挑了起来,说道:“我看她很喜欢戴饰品,是你平时不给她买吧!你婚礼那天我瞧着她很喜欢啊,不住的摸。就让妈当假的戴吧,反正你买串真的假钱,在我眼里就是买假的价钱。”</p>
程一笙就想,他这是好话呢还是坏话呢?听着像好话,可细细琢磨了又不是滋味儿。还没有想明白,殷权那边已经决定要了,又拿起另一串项链,在她颈上比划着说:“我看这串墨绿色的珍珠还不错!”</p>
“啊?”程一笙还没反应过来,那边殷权已经满意地又跟对方说要下这串。</p>
殷权这买东西的架势,让程一笙这女人都自叹不如,简直是比女人还疯狂,东西只看一眼,也不问,直接就买下了。</p>
过不多时,珍珠店员开心的合不拢嘴,殷权留下水上屋的地址,让人把东西直接送过去就行。待两人出了商店,殷权问她:“怎么样?”他的意思是问她买够没有。</p>
哪想到她立刻就接了一句,“敢情我嫁了位土豪!”</p>
“土豪?”殷权这音调,微微上扬。脑中出现了一个画面,目光无人,一伸手全是金戒指,脖子上还有小指粗的明晃晃的金链子,要多蠢有多蠢的那种。他眉头微蹙,十分不满地问:“我就是那种形象的?”</p>
“那你以为呢?”程一笙转过头看他,“反正刚才,你就是那样的形象!”她其实很想笑,不过一直忍着,此时眼睛里还写满了认真。</p>
殷权看她双眼亮晶晶,虽然瞧着极其认真的样子,但他就是能透过她晶亮的双眸,探到她的眼底,看见她那点小心思,他方才明白自己是被耍了,不由铁臂在她腰紧紧一箍,低沉的声音滑入她的耳内,“怎么?看样子你是想被收拾了?”</p>
他指的“收拾”是何意思,她非常清楚,她咬起银牙,鄙夷地看着他说:“就仗着男女悬殊的力气逞淫威,有什么本事?真有本事,你就用点别的!”</p>
这可绝对是挑衅,赤果果的挑衅,殷权将手收回来,摸了摸下巴,挑眉看着她问:“怎么?难道我就留给你这么一个印象?”他微噘着唇点头说:“好吧,你说比试什么,不过最后可是要愿赌服输的!”</p>
“好!”程一笙觉得自己智商也不低啊,懂的也不少啊,怎么也不可能比殷权差吧!她表现出了积极的态度,问他:“那你先说,赌什么?”</p>
殷权想都没想,说道:“要是你输了,我就上你一次。我输了,你上我一次如何?”</p>
程一笙气道:“左右都是你不吃亏,不行!”她抬起手敲他的头,“你脑子里还有别的东西吗?”</p>
殷权无限委屈,反问她:“要么怎么叫蜜月呢?”</p>
程一笙无语,他这倒是想的很清楚。</p>
殷权说:“要不这样吧,如果你赢了,我就给你按摩!”</p>
程一笙说:“按摩可以,不过不能是色情的!”</p>
“好!”殷权同意了!到时候有的是办法让她就范。</p>
“那要是我输了呢?”程一笙问。</p>
“你输了,当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殷权自得地说。</p>
“怎么还是这个!”程一笙不干。</p>
“你总得给点甜头吧,不然谁闲着无聊陪你玩?”殷权的眉挑得老高,不屑之意十分明显。</p>
程一笙气得挠他,他一把就捉住她不老实的小手问她:“怎么样?敢不敢应战?”</p>
“比就比,下围棋,会吗?”程一笙的眉也挑的老高,她可是得过儿童杯围棋比赛的冠军,虽然那是儿童的吧,但是能证明她底子好啊,一般人还是下不过她的。这点殷权不知道,所以她有把握自己能赢。</p>
“当然会,就这个了!”殷权也暗暗勾唇,象棋围棋之类的,可是殷家孩子从小要培训的,他从小就开始学,请来的老师都是在业界知名的,他要是再比不过她,那就白学那么多年了。</p>
两人说好了,加快脚步,兴冲冲地就往水上屋走去。</p>
殷权将围棋摆在了阳台,这里景色怡人,一会儿看着美女再看着风景,想想就够享受得,他都有些难耐起来了。</p>
程一笙信心满满,她觉得殷权就算厉害,也不可能什么都行吧!但是她没有想到,豪门世家一些东西,都是基本的。刚开始程一笙还是一副自信淡定的表情,可是下了一会儿,她的表情就凝重了,小脸都紧绷起来,身子也微微地向前探去。</p>
再看殷权,人家表情依旧淡定,修长的手指捻着一颗白子,稳稳地落子,连想都不想,悠然自得的样子。</p>
他的子一落,她的表情就微变,刚才她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几乎已经无力回天,现在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p>
果真,没有挣扎多一会儿,程一笙华丽丽地输了,她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他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颇有番抬手便指点江山的意思。</p>
“愿赌服输?嗯?”他故意这么问她,这是在奚落她呢。</p>
程一笙咬牙,“愿赌服输!”</p>
殷权笑了,一排洁白的牙齿,看起来熠熠生辉,那么的不怀好意!他放在椅子上的手向屋内一指,说道:“地上的袋子里有套草裙,自己拿了穿上,在我面前跳草裙舞!”他说着,突然身体前倾,盯着她那已经变了色的黑眸说:“备注一下,不准穿内衣!”</p>
“你什么时候买的草裙?”程一笙倍感羞愤。</p>
殷权淡笑不语,他摆摆手指说:“别想着废话拖延时间,快去吧!”这可是他趁着她挑手链时快速买下的秘密武器。</p>
程一笙猛地站起身,跺脚往屋里走,“穿就穿!”她进了屋,在地上的袋子里翻找,果真拎出来草裙,但是她拎展后才发现,这草裙可不是人家跳舞时的姑娘们穿的那种长的,而是极短的草,看起来就不正经。</p>
她拎着裙子冲出来质问他:“殷权,你让我穿这个?”</p>
殷权勾唇,原本看着风景的头转过来,慢条斯理地问她:“怎么?难道你更喜欢我在床上宠幸你?”</p>
程一笙的脸变了颜色,穿就穿,他说得没错,怎么也比上床要好。</p>
她哪里知道,殷权这是要的情趣,最后她还是要乖乖在床上等着的,他殷权盯上的猎物,能轻易的跑掉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p>
程一笙换上裙子扭扭捏捏地走过来,在门里站住,外面是阳台,她当然不可能跑出去的,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她站在门内,对面是海,水上屋对面的海是不准有人的,所以在门口,没人能够看到。</p>
殷权听到动静,漫不经心地转过头,眸底一黯,火红的草裙分两部分,上身其实就是一个抹胸,短的连完全遮住胸都不能,相信风一吹,没准就能露点。下面的草裙同样不长,稍稍一个动作,就可以看到美臀。程一笙那白得如细瓷般的肌肤,被衬得发亮,亮得耀眼。</p>
真是一副美景,真是一个尤物!</p>
殷权按捺住内心的奔腾,靠在椅子上,十分淡定地说:“跳吧!”</p>
他说着,拿出手机,结果程一笙花容失色地问:“怎么你还要拍照?”</p>
拍照是个好主意,殷权的确想把她这难得大方的时刻给拍了下来,但是他是一个谨慎的人,绝不会增加流露出一笙不雅照的风险,虽然他的手机不会丢,但世上总会有个“万一”,他承受不起这个“万一”。</p>
殷权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说:“你想多了,我只是给你配乐!”</p>
殷权按了几下,很快,古老而神秘的音乐响了起来。程一笙也不知道殷权从哪里找到的她不知名的音乐,这音乐跟表演上面草裙舞的音乐风格是一样的。</p>
“跳啊!”殷权见她还在愣神,不由勾着唇提醒。</p>
程一笙看他那悠然自得的样子,恨得她直咬牙,她突然弯起眸,那笑中的坏,毫不掩饰地流了出来,她双臂环胸说:“这算是一个要求,跳完舞再下!”</p>
殷权就知道她不会甘心,于是点头说:“好,只让你跳舞,没有别的要求!”</p>
程一笙立刻高兴了,于是,妖艳的舞跳了起来,我让你看的到吃不到,憋死你!</p>
真是个妖精啊,殷权眼睛都红了,她柔韧的身姿总能跳出不可思议的舞姿,那草裙轻摆还是猛摆,她总能控制好,露多露少,也不会露出你想看到的。她媚眼如丝,玉般美腿迈了出来,眼看整个人要露在阳台上,那腿又缩了回去,她玉脂般的手送出飞吻,那嘟着的红唇,就是赤果果的勾引。</p>
这个妖精,她在勾引他,就是看准了他不能上去吃她么?</p>
这种感觉,真是醉生梦死啊,很奇妙,明明只是她一个人在跳舞,明明是在房间里,可是殷权眼前却浮现出了灯火辉煌的奢靡场景,大厅里响着靡荡之间,而她跳着勾人魂魄的妖艳舞蹈,他似乎吻到香气流荡,幻化的眼前的一切。</p>
程一笙看他沉浸其中,笑着游移舞步,跳到里面,不让他再看到。她懒得换衣服,套上厚实的睡袍,然后又走了出来,坐到他对面说:“继续!”</p>
这个男人估计现在已经精虫上脑了吧!光想着那档子事,哪里还有心思下棋呢?程一笙心里美美地想着,该我了!哈哈,一会儿看我怎么折腾你!她不要按摩了,她也要羞辱他,从精神上羞辱到身体的羞辱!</p>
殷权的身体果真已经要着了,他恨不得把她按在任何一个地方,疯狂地索取,只不过他有着强大的自制力,当然要陪着好好玩一玩了,前戏不怕多,情趣也不怕多!</p>
于是第二局开场了,这次程一笙绝对不会轻敌,非常认真地下了起来。</p>
在下棋这项活动上,男人通常比女人要更具优势,男人本身逻辑思维就比女人要多,再理智的女人,感性的一面都会居多。殷权本就比一般人要聪明,设的局更是长远大局。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殷权明明很快就能赢了她,可他偏偏要造成与她旗鼓相当的假象,不让她一下子就绝望,如果她能清楚地认识到她与他的差距,那他还怎么玩下去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