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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御行把凌太太从丈母娘家领回来的时候，一上车就把车里刚做好的榴莲酥和飞饼给她递了过去，南帆酒店新聘请了一个甜点师，只是为了满足她最简单的喜好。</p>
看着怀里的食盒，千乘转头看了驾驶座上启动车子的男人，还没打开已经闻到了榴莲的香味，还记得拿她最喜欢吃的东西来哄她开心，不算无可救药。</p>
就好像她今天当着江艺苑的面说的那样，公事上她不干涉他和谁应酬接触，但是在私事上，她也有身为凌太太的自尊和坚持。</p>
车里一度安静，谁也没说话，晚餐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没吃多少，这会儿胃口又让他给勾了出来，索性安静的坐着吃了起来。</p>
弥漫着薄荷清香的车里掺进了榴莲的味道，闻着有继续怪异，车里开着暖气，她转头看了驾驶座上的人一眼，闷得慌，伸手拧开了车里的音乐。</p>
电台里播放的刚好是一首老歌，爱江山更爱美人，悠扬的曲调配着那略带嘶哑的声音，似乎又勾出了某些记忆深层的东西。</p>
啃着手里的飞饼，千乘挪着爪子把剩下的那一口朝某人嘴边送了过去，本不爱吃这些东西的男人淡淡的看了眼，似乎是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张开口咬了上去，用他的沉默纵容了她的肆意妄为。</p>
听着电台里的歌，她淡淡的开口问：“凌先生，你是爱江山还是爱美人？”</p>
这个问题，她曾经问过叶崇熙也问过顾航宇，两个人的回答都不一样，唯独没有问过他。</p>
在叶崇熙看来，江山和美人是可以兼得的，当年的自信温雅的男人和现在没有区别，只可惜终究还是与他分道扬镳。</p>
顾航宇不一样，从小他虽然顶着顾家大少爷的光芒，可却懂事的承担起了光复夏家的责任，在他看来，江山和美人如若不能兼得，他会顾全大局放弃次要的东西。</p>
当她问起什么才是次要的东西的时候，顾航宇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她究竟江山重要还是美人重要。</p>
想起他现在身旁站着的美娇人，温柔恬静懂事识大体，虽没有高贵的出身，可却能让一贯不苟言笑的顾大少放弃自尊不顾一切，想来美人在他心目中是更重要一些的。</p>
而这个问题，她今天这样突兀的问了出来，虽然带着一丝的期待，可却也害怕听到他的答案。</p>
驾驶座上的男人沉默了片刻，轻笑了声，“真不愧是一家人，这个问题爸问过我，你哥哥也问过，现在轮到你问，我的答案还是一样的，不会变。”</p>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顾书记和顾航宇都问过同样的问题，这让她有些意外，毕竟这个问题涵盖的方面太大，她不知道他们是因何而问。</p>
“江山没了，再打就是，心上人走了，那就一辈子都找不回来了，就好像叶崇熙一样。我是个商人，从不做亏本生意。能用五年打下的江山换一辈子一双人，应该说是我赚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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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的答案，对于他来说，很多东西都唾手可得，而偏偏她才是他花了太多的心思才得到，放不下也舍不得。</p>
提及叶崇熙，千乘淡淡一笑，当年年的叶崇熙就是为了江山为了叶氏家族放弃了她，于他来说美人远没有江山重要，他曾那么自信的以为自己能江山美人兼得，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句空话。</p>
而她今天从凌御行最里听到这话，没有叶崇熙当年那样的肯定和自信，反倒是这样淡然随性的一句话，更让她觉得这是他一早就认定好的事情，平淡得没有波澜，却更让她安心。</p>
今天在茶栈遇上他和江艺苑的事她没有问，他也不主动解释，两个人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仿佛无关紧要，又仿佛不需要解释。</p>
“老婆，我明天早上的航班飞丽江，出差一个星期。”踏进玄关换鞋的时候，凌御行淡淡的开口。</p>
走在前头，千乘顿了顿，转头看着他，“怎么这么突然？之前公司税务的事还没解决吗？”</p>
“不是，这次去是为了旅游城的策划做调研，旅游城的策划案已经做出来了，我一直都不满意，这次过去考察，希望回来后会有新的收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