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年久失修,处处坑坑洼洼,全力加速状态下的飞机,有如时速达到两百公里,行驶在乡间小路上的拖拉机!
要是世界上真有千斤坠这样的奇功,碰巧夏雨荷又练过,在这种颠簸下,她肯定能稳如泰山。
可惜她没练过,手上脚下又没借力的地方。机身蹦来蹦去,她也蹦来蹦去。
她的脑袋撞到了舱顶,然后又以仆街的身法摔到地上。
她极力想控制自己身体别摔,哪能控制往。
她就像是个皮球,被机舱上下拍来拍去。
终于,飞机离开地面,向上爬升,颠簸停止。
夏雨荷不用镜子照,也知道自己现在摔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谁能想到,号称多年前曾是王牌飞行员的安德烈,开飞机的水平竟如此低,是长久以来不开飞机的缘故吗?
谁又能想到,他们来时,感觉路挺好的,怎么飞机跑在上边间如此颠簸。
反正,这次人丢大了,还是在这么多人的眼前丢的。
夏雨荷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以避开周围看笑话的眼神,以及刺耳的呵呵笑声。
安德烈大骂一声:“法克!”
所有人心头一紧,知道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们来不及问安德烈怎么了,促不及防的,飞机就在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翻身。
甭管你是否把身子固定好,没有安全带绑着,在这种情况下,你只能在机舱里滚来滚去。
大家伙在机舱里撞来撞去,与机身相撞,与身边的人相撞。
飞机来了个翻身还没有完,在空中荡来荡去。
向左荡时,所有的人都向右滚去。向右荡时,所有的人都向左滚去。
哎哟呼痛之声不觉于耳。
只是过了三十秒,一切便平静下来。可机舱里的人,感觉过了三十年。
夏雨荷的鼻青脸肿更加严重,可看到其它人也跟她一样,全都鼻青脸肿,她露出得意的笑。
干羚羊,你们刚刚不是还嘲笑我吗?以为自己多聪明,不是落了个跟我一样的下场。
她甚至怀疑,安德烈是不是跟她是一伙的,不愤其它人对她的嘲弄,所以才这么干。
看来有必要,找个时间,请安德烈吃顿好的,喝顿好的。
李仁杰说:“怎么样,大家伙有受伤的没有!”
机舱里哎哟呼痛之声依然不觉于耳,但每人都偷机摸空检查了一下,回答说:“没事!”
徐太郎骂骂咧咧,说:“安德烈,法克油,你特么的会开飞机不会?”
安德烈说:“这是会开飞机不会的事吗?刚才遇到横风,横风你们懂吗?
开飞机的都知道,遇到这么强劲的横风,通常都是九死一生的局面。幸亏遇到我,不然现在早机毁人亡了。
你特么的不感谢我,还法克我,用你们的话说,这就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啊!简直岂有此理!”
徐太郎冷笑一声:“你就欺负我们不懂开飞机,在那吓唬我们吧!”
安德烈说:“吓唬你们?要不我现在再把飞机开回去,你来操控,我在旁边教你。看看,在你的控制之下,咱们会不会机毁人亡,全都下地狱。”
他顿了一顿,又说:“怎么,不敢?不敢就对了,就闭上你的臭嘴,老老实实呆在原地。法克我,我还法克你呢。我开飞机时,你还是受精卵呢,敢质疑我?”
一通话说得徐太郎脸比煤球还黑,其他人全憋着不敢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