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姑娘握住心上人的手,发现他手心满是冷汗。
“我告诉你个坏消息,你得作好心理准备。”张凌沧顿了顿。
“你说。”陈丝笛皱着秀眉抿紧了嘴唇。
张凌沧把把噩耗告诉了她:“所以咱爸被割了喉,现在还在抢救。”
陈丝笛二话不说就往废墟外面跑,边跑边哭:“我们回去……”情急之下又找不到出村的路,急得姑娘原地大哭大叫:“爸爸,爸爸……”
张凌沧追上心爱的姑娘,招呼郑百先和带路的老爷子赶紧出去,好不容易才上车。
“我的错我的错。”张凌沧抱着全身发抖哭成泪人的陈丝笛“是我害了咱爸……”
陈丝笛抽噎着,在心上人肩头擦着眼泪,过了好久才说:“是那些人渣可恨……”
“如果咱爸有个三长两短,以后再碰见类似的人渣就得赶尽杀绝。”张凌沧说完,轻拍心爱姑娘哽咽耸动的后背。
这时候陈丝笛坐正身子,一双明眸饱含热泪,水汪汪地注视张凌沧,双手摩挲着他胡子拉茬的脸颊:“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凌沧……”
“那俩混子已经被警方击毙了,但是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再发生。”张凌沧目光如炬,迸发着无比的坚定与决心。
郑百先从两人的对话中也可以猜出一二,所以也没多问,把俩人送到机场:“航空公司我有朋友,飞近海的航班临时加两个座没问题,你们酒店的东西我用快递寄回来。有事电话联系。”
“谢谢郑哥。”陈丝笛和张凌沧异口同声,丝毫不差,姑娘咧了咧嘴想笑,但终究笑不出来。
张凌沧把房卡递给郑百先,携手陈丝笛办理机票手续,过安检候机,飞机出奇的没有延误,准时起飞,只用三个小时就赶回近海市,两人也没有行李,直接出机场打车回市区,赶到第一人民医院。
张凌沧打了王建军院长的电话,问明病房和情况后松了口气:“丝笛,咱爸熬过去了,在重症监护中,醒过一次,基本没有大碍了。”
陈丝笛扑到心上人怀里抽噎,张凌沧良久无言。
重症监护病房连家属也不让进,张凌沧和陈丝笛只能隔着玻璃窗看望。
这时已经傍晚六点,两人中饭也没吃过,于是一起下楼在医院边上的面馆吃了三鲜面。
姑娘食量小,三鲜端上来后把一半的面都往心上人碗里挑。
张凌沧伸手轻拍她脑袋:“你先吃嘛,有多再给我。”
“我吃过的你不嫌弃啊?”父亲无碍,陈丝笛方才有心思说两句。
“你嚼过的喂我我也不嫌弃。”张凌沧刮了一下姑娘的鼻梁。
陈丝笛抿了抿嘴唇又问:“爸爸吃什么呢?我们都进不去。”
“这两天只能挂营养液,或者鼻饲流质吧。”张凌沧抓过陈丝笛的玉手“有我在,放宽心放宽心。”
陈丝笛抹了抹眼泪,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