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山大人,你的眼神有问题吗,我同这个美人的长相哪里想象了,她是标准的美人坯,而我呢,站在她旁边,她是细瓷花瓶,我是陶罐子,对,对,两者都可以盛水,或许还是陶罐子能盛得多些,可价值怎么可以等同而已。
被这么个香喷喷的美人抱着,我连手脚该放哪儿都不会了,原本想好地说辞似乎这会儿也用不上去,只能呆滞地随她去,应该哭一会儿就会好地。
果然,她哭得抽抽噎噎的,将我放松开来,执起我地手问道:“妹妹,路上可觉得辛苦,用过饭了没有?”
“早时用了一些。”
“这会儿都过了申时,巧儿,快,快让厨子挑精细的点心送些过来。”她忙不迭地指使着丫鬟去准备,一只手还不忘握住我的,到底是娇生惯养在王府里头的,那手柔若无骨,软地都不像话,我一时都没舍得放开来,“还有,铃儿去前头打听下,王爷今儿个什么时候回来。”两个丫鬟分两头去办事,送我进来的那个,还老老实实地站在旁边,她用眼角似乎才瞅见这么大个人,“是你送妹妹进来的?”
“回莺歌夫人,姑娘进内院是我接应着,一路上,姑娘看了会儿垂丝海棠,还赞说好看。”
我有那么说过吗,不过是多看了几眼而已。
“是个伶俐的丫头。”她细点下头,手轻轻一抬,旁边自然有人将什么塞到丫鬟手里头。
她欢喜地什么似的,就差磕头谢恩了:“蝶儿谢过夫人。”
莺歌夫人的眉毛,缓缓地皱了起来:“你叫蝶儿?”
“是,夫人,奴婢小名叫蝶
“我这妹妹的名字,打小叫蝶舞,莺歌蝶舞,是不是很好听?”她明明是在笑,可冷意洌洌的。
那小丫鬟立时俯身在地,用力磕头道:“奴婢不知道这位姑娘的名字,犯了重,请夫人恕罪,请夫人恕罪。”
我站在一边,头都大了,这是哪出和哪出啊,莺歌夫人要是借我搬到富阳县用一用,对付贝姨那款类型的,应该很是奏效。
“姐姐。”我想想还是开了口,“我没来王爷府时,她已经在了,算上时间,还是我重了她的名,让她起来吧,我不爱看人跪着。”其实是我更不喜欢自己跪着,可是来到这里,想不跪怕也难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