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在看见灵堂中间停放的那口棺材时,眼泪猝不及防地便掉了下来。
盛战和何敏并没有来,只有梁城陪在盛安身边,他用手帕将盛安的眼泪轻柔的擦去:“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
盛安伏在梁城肩头无声地流着眼泪。
听见这句话,埋头哭泣的时文君抬起头来,待看到盛安时,她红肿的眼睛猛然睁大,像是见鬼了一般,语气有些激动地看向盛安:“你怎么没死?”
“不,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还活着。”时文君的语序颠倒,旁人完全不知这个刚刚丧子的女人在说些什么。
盛安看向时文君,前不久,她就差点死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中,她全家也险些丧生在时文君的手上,她的账都还没有找时文君算呢,时文君却这样说了出来。
如今却问她为何没死,真是笑话,难道时文君要她的命,她就得乖乖地送上吗?
盛安回以冷笑:“你这样破坏别人家庭的人都没死,我怎么会死?”
时文君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管别人会不会多想,但是她这样说出来毕竟觉得心虚。
当初确实是她让人杀盛安全家的,现在当众说出来,总有种把这段黑暗的交易放在阳光下一般。
更何况,她为此还将自己的儿子作为筹码。
人说虎毒不食子,她不是不后悔将盛颜交给范丘宏的,但是她却一遍遍地说服自己,这都是为了杀死她的敌手,让她自己过的更好,为了盛欢能更好,也为了盛颜能更好。
只是她没有想过,范丘宏那样无情的人,怎么可能好好地对待盛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