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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_第二十六章 冬眠 一(1 / 2)

 索然问:“我猜,不合常理的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是吗?”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比如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居然认不出我爸妈的样子。”

之后的很多天,我的情况可以称为“有限知觉植物人”:能听,但没有其它的知觉,也不能动,另外,我没再做什么奇怪的梦,也没再体验过“灵魂出窍”。

这期间,越来越多的人对我表露出忧虑,已经不止一个护士在给我换药时对我嫌弃了,其中一个还说:“这孩子,要把父母折腾到啥时候。”他们忧虑的不是我会死,而是我永远醒不过来又继续这个样子,或者我醒了却成了白痴。

虽然如此,我现在的心情和之前不一样了,说的准确点,就是和梦到满月给我讲故事之前不一样了,有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在支持着我要赶紧醒来。

那是我发病后第四十七天的下午,当时我听到我爸对我妈说:“车票买好了,我打听过了,轮椅能上火车,咱们明天就回去吧。”就在这时,没有任何预兆的,我就那么睁开了眼睛,先是一片花白,然后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了起来,我看到了灰白的天花板上悬着一条沾满油腻和死虫子的灯管,我转转头,看到斜上方的吊瓶,正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滴着葡萄糖;我的视线一扫,看到了窗外,却只能看到一片树枝树叶,还有惨白的天空--------因为窗户高于我的视线;旁边的落地扇是三峡牌的。我活动了一下眼珠,能明显感觉到视线随着我意识的指令在改变。

这次我是真的醒了。

我把头转向另一边,只见一男一女站在离我两米的地方说着话,他们旁边还有一张床位,上面有个病人也在打点滴,头发和眉毛都秃了,显然是在做化疗。我想起之前有个护士对我妈说,我的头原来这么大,以前肯定很聪明,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头,果然没有头发了,我正想难过,忽然意识到,原来我可以动了。

我把各处肢体都活动了一下,明显的感到它们是在被我的意识所控制,此时的我先想到的不是张嘴叫口渴或者叫我妈,而是背起了那首歌: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两只青蛙两张嘴,四只眼睛八条腿---------我先在脑子里背,背到最后不由的张开嘴背起来,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有点哑,但能听清每个发音。我看到先是那个化疗病人注意到了我,然后我爸妈惊呆着看向我,但我没停下,一直背到第十四只青蛙,我再也算不出来了,但这次却是我算得最好的一次,我没变白痴啊!

我高兴的笑了。

事后我妈曾跟我聊起过这一幕,说我当时的笑很特别,不像平常挂在我脸上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容,这笑容里面有一些不好形容的成分,感觉我一下子变了好多。我说我烧了那么多天,脸上还能有弹性已经不错了,你还叫我对你笑得像花儿一样啊。

其实我妈这么说是有些酸意的,因为我没有先叫她,那是因为我根本就没认出她来。

刚醒过来的时候,我对我爸妈的样子感到很陌生,正好他们又站在另一个病人床边,我都不敢认。直到我妈大叫一声“儿子”,然后大哭着跑过来,我爸也忍不住哭了。这哭声是这阵子我最熟悉的声音,我可以确定是他们了,才叫了一声:“爸,妈!”

我妈又哭又笑的摸着我的头说:“好像没那么烧了!儿子哎,你叫个妈还那么不情愿,你知道这么多天我是怎么过的吗。”我爸也摸摸我的头,说确实烧得没那么厉害了,然后转身去叫江大夫。

一个中年有些谢顶的白大褂带着一个护士进来了,从那个谢顶的人的声音,我知道他就是江大夫,那个建议我妈把我拉回去的人。我对他没什么好感,理也不理他,但也只能由着他给我做各种检查。他让我抬胳膊夹温度计,我一抬忽然感到剧痛,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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