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依然温润如玉,门外的喧闹似乎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随手拿过麦穗儿的简易画册,说了句:“麦穗儿,这水平上涨了。不错。”
麦穗儿一点不谦虚的说:“我也这么觉得,大叔啊,这套一百零八将,我是一人一种造型,努力的做到神形兼备。”
韩王笑了笑肯定:“是不错,就是府里的画匠估计也画不出来,印版的时候稍作修饰便可。”
喜郎好久没来,人稍微长高了一点,跑的也更快了,他好奇地左看右看,邢谦福头儿便跟着逗他玩儿。
喜郎见有人逗他,越发的玩性大发,疯了似得在大大的办公室内跑来跑去的。还在屏风后的小床上翻起了跟头。
麦穗儿觉得这样太过疯狂,有点讨人烦,便不停地呵斥。喜郎见人多,并不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反倒更加更过分,竟然将墙壁上插的一把长刀拔了下来。
能挂在韩王办公室的刀一定非同小可,说不定是尚方宝剑,麦穗儿慌忙上前一把夺过,抱起他:“喜郎,不可随意乱动。再这样下次出来不带你,要不然就把你扔在深山,我自己来。”
喜郎听说又要将他扔在深山,就去抢宝剑:“杀死老狼。”
喜郎身体胖,力气不小,用力扭动麦穗儿也控制不了,又怕他抢去手里的刀。结果被他挣脱下去。挣脱了控制,便迅速的又跑开了去,又去动别的东西。
麦穗儿无奈的将宝剑交给福头儿,很歉意的说:“福大爷,这孩子太皮,我回家收拾他去。”
福头儿一脸的笑容,他被喜郎毫不掩饰的天真可爱的样子逗得不停地笑出了声,他已经六七十岁,最是看见小孩儿就喜爱的年纪,平时也不太接触孩子。看见喜郎,就算他闹翻了天也高兴。
听麦穗儿这么说对她摇了摇头:“喜郎他娘,喜郎是个孩子,你就不要管他了,让他疯,他玩够了就停下来了。”
自从生下喜郎,一般人的称呼就都变成了喜郎他娘。
看来以后她的名字改为喜郎的附属品了,不过她很喜欢这样的称呼。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幸福而无奈地说:“大爷,你也太高估他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的精力,一天到晚的一点不消停,要想让他停下来,就的是晚上睡觉。”
喜郎又在乱动,竟然动了韩王的印章,吓得麦穗儿几乎尖叫起来,上前一把夺下,狠狠地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喜郎,不许乱动,再动大爷爷打你。”
喜郎一点也不在乎这点蜻蜓点水般的打屁股,挣脱她的控制,又跑去别处。
韩王一点也不介意的将麦穗儿恭恭敬敬的还回去的印章放进印泥中,笑着说:“麦穗儿,你就不用去管他,孩子嘛。孩子不安静,安静就生病。让他疯去吧,疯到了年纪他就不疯了,小时候淘的孩子长大有出息。”
麦穗儿见他不介意,才放下心来:“大叔就会安慰人。不过希望他以后有出息,他有出息了,我以后也好跟着沾沾光,母凭子贵吗。”
韩王起身走了出来,他坐在办公桌后看喜郎疯玩儿,竟然觉得心里痒痒的,很想出来逗逗这个金童般的小男孩儿。
喜郎当然是一点也不会在意韩王是个王爷,见他出来戏弄自己,便各种童趣横生的躲着猫猫。
韩王便孩子般的各种表情语气配合。
这一玩就到了下午时分。
看天色不早,麦穗儿拉住继续玩儿的身上汗津津的喜郎,对韩王说:“大叔,不早了,我就回去了。”
韩王跟喜郎玩的高兴,满脸红光,一双电眼更加的电光闪闪,很有魅力。
麦穗儿下意识的心里一紧,很龌龊的想:要是有这么个大叔做男朋友或着情人,一定很奇妙。
随即马上否定,人是不可贪心的,有了梦寐以求的盛夏,还有韩冬羽,绝对不能有第三个。
一个韩冬羽已经让两人的关系很尴尬,本来很纯洁的两个人,超越了友情,绝对不是好事儿。
不过自己悄悄想想也没关系,充满幻想才会活得有寄托嘛。
韩王亲自送他们出门,到了门前摸了摸喜郎胖乎乎的小手,犹豫了一下说:“麦穗儿,要不你等等,盛公子等会要过来。他今晚没事儿,你们一起回去吧,他也该回去看看了。”
麦穗儿心里一喜,停住脚步:“大叔,我夫君今儿能回去了?那我再等等,我婆婆可是天天盼啊盼的,眼睛都盼绿了。”
韩王富有内涵的眼睛有点揶揄的看着麦穗儿:“麦穗儿,是你婆婆眼睛绿了,还是你眼睛绿了?”
邢谦福头儿听韩王和麦穗儿开起了玩笑,也跟着一起笑,满眼善意的调侃。
麦穗儿粉脸稍微一红,毫不羞耻的说:“那也是人之长情嘛,我这么年轻貌美,总不能总这么荒芜吧。”
已经是成了亲有了孩子的人,对于这种黄色的挑衅,就得以黄还黄,比他更黄。
韩王邢谦福头儿没想到看起来羞答答的的麦穗儿这么说,一时无语,随即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