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韩坤的指示，他们暂时也不敢对他们做什么。
韩坤挥手让他们退下去，一边扯着衣领，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小徐啊，你还挺听常首长的话的？是多年前的习惯？”
狭长的眸子眯了下：“还是说……你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常墨琛面色微沉，瘫坐在地上抱着张立拳尸体的红姐也闪了下眼波。
徐子牧一双黑眸紧紧盯着他，说道：“那都和你没有关系……我只问你一句，你当年，究竟是怎么杀死了子夜？”
韩坤笑：“不愿回答就是承认了……没想到最后，我还是被你们联合起来耍了，不过无所谓了，不管你们想怎么样，我要的结果在这里，不会改变！”
徐子牧的冷肃的薄唇动了下，声音较之于刚才更加冷肃，他说：“我再问你一遍，你当初，究竟怎么杀死了子夜！”
“怎么杀死的？很简单啊，将他骗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趁他不备给他一刀，噗嗤……”
他笑了笑：“不过啊，我并没有直接要他的命，好歹我也是个学医的，想让他留口气还是不难，后来怎么死的？哦，想起来了，他被那个基地的人发现，然后被乱枪扫死，死的，很惨呢！”
徐子牧额头青筋直冒，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常墨琛和师展也一直隐忍着脾气。
韩坤继续笑着，“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那次行动啊，也是我怂恿徐子夜去参加的，为了保证他身边没有人保护，我还找人在云南边境制造了点混乱，然后部队安排师展过去平乱，又自然而然的就将熟悉云南地形的云南人，也就是小徐你给派过去了……”
“仔细说来，徐子夜那个傻小子在部队呆了那么长时间，一直柔柔弱弱的，若不是有你们几个护着，估计早就被那些老兵玩死了，可偏偏他又是个固执倔强的性格，被我稍微怂恿下，便主动请缨要参加任务，还说什么要建功立业，让常首长和哥哥为他自豪……呵呵，简直异想天开！”
“你这个畜生——”徐子牧咬牙上前，被师展和常墨琛一手拉住。
常墨琛说：“子牧，你冷静点，现在我们不能杀他！”
看着徐子牧的样子，韩坤笑的更加肆意：“很伤心吗？很难过吗？体会什么叫一去不回的悲哀了吗？有没有为当初没有拦着秦欢而后悔过？这么多年你们一个个的有了自己的人生，可曾想过秦欢泉下有知，会是什么感受？”
“那么你呢？”徐子牧没有说话，常墨琛开了口。
他说：“你说我们当初没有拦着秦欢去越南，那么你当初拦了吗？你那么在意她，为什么没有拦着呢？秦欢去越南，因为看了子夜在越南拍的照片，但是看了照片的人不止她一个，她选择去越南是她个人的决定，而子夜去参加那次任务，却是被你怂恿……”
常墨琛脑海中想起那日徐子夜那天特地来找自己，求自己允许他参加那次行动。
他的态度很坚决，不容置喙，他说希望等他哥哥回来时，可以为他骄傲，他要当个真正的战士。
常墨琛最开始不同意，他便一直在他的办公室站着，一直站到了大半夜，觉也不睡。
后来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不算大，他看着窗外的雨，终于是叹了口气。
他想，他严格训练了徐子夜这么久，是不是也该让他去见识一下真正的战场时什么样子？
见识了，才知道以后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他同意了徐子夜的请求，也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要保护好子夜。
但他毕竟是总指挥，怎么可能只照看子夜一个，整个行动小组，都是他的责任。
没有想到这么一个简单的疏忽，就让子夜丧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