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挡头们,两厂十四卫的太监们,全都眼神无比炽热的看着,看着那个阴森可怖的青年,心中亦涌出万千豪情,这就是震惊朝野的厂公!这就是太监中的王!
高九盏亦在这些人中,他的眼神最为炽热,他也想成为像这样的人!
十大挡头们各自拖曳着一道身影,缓缓地跟在邓忠身后!
又继续拖曳着谢无量走了数十步后,邓忠忽地停下,他伸出一只手,笑了笑,回头道:“九盏,你过来扶干爹!”
高九盏闻言,怔了一怔后,一路小跑来到了邓忠的身边,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了双手,扶起了这座巍峨的高山!
虽都是一副清秀面孔,但却相差了两百多岁,这一老一少缓缓走在头前,八尺之后的距离跟着那中年痴傻太监陈老大,之后跟着那各有本事十大挡头,再之后就是两厂十四卫的数万太监。
上京城的夜到了,在这漆黑的夜里,走过了一群漆黑的人,漆黑的人留下了鲜红的血迹。
这血迹很是漫长,足足有数百里,从上京东市的太平街直到皇宫内城的奉天殿。
但这血迹不会滞留太久,只是要麻烦三更天的清水司了。
……
……
大宋上京皇宫内城奉天殿。
赵元郅坐在龙椅上,龙椅旁放着一顶平天冠,只是这顶平天冠上少了一颗白玉珠。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敲了敲龙椅,笑了笑,自言自语地道:“算算时间,邓忠这死奴才也该回来了!这该死的奴才,总是给朕惹麻烦。”
“那谢无量虽有过错,但毕竟是臣子,况且他先祖忠国公谢海运与高皇帝乃是拈土成香的结拜兄弟,怎么也不该受此大辱!”
“而且这谢家一直对我大宋,对我赵氏一族忠心耿耿。不过这谢无量还是得好好敲打一下,邓忠此事做得甚好!”
“不就是杀了朕几个造反的亲弟弟吗?这又能有多大点的事儿?又能有多大的心结儿?朕又没教训你,又没收拾你,你谢无量又何苦把自己逼得入了那修罗道呢?”
“不过这邓忠确实有点嚣张了,难怪元睿会多嘴说了那么一句。那两厂十四卫本都是知书达礼的,却叫他训练成了一群疯狗,一群土匪!跑到大臣家里打砸抢,难道朕给的赏赐不够?真是给朕丢脸!”
“如此的话,就罚他去做一个月谢无量的小跟班!这样一来,两全其美,既磨了邓忠的嚣张气焰,又能消了谢无量刚刚遭受的大辱。还可能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最好是能成为好朋友。”
“一个是朕的鹰,一个是朕的犬,何苦内斗呢?都应该把那尖牙利爪对准该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