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兄,你要讲道理啊,冤有头,债有主,我没得罪你,你要杀的不该是我。”张子元还在努力辩解。
“我是锦衣卫,咱们锦衣卫啥时候讲过道理!”张逸尘挥了挥绣春刀,刀上的鲜血挥出一溜儿的血光。
“妈呀!”张子元发出一声惨叫,大吼道:“撤,撤***,猛将军,叫士兵们护住我,咱们撤回城里去,野外太不安全了。”
“慢着!”邵捷春大怒道:“撤个…”他差一点把“屁”字说了出来,赶紧收住,心中暗道好险,对着这个张子元,总是差一点就有辱斯文,他怒道:“我们是来剿匪的,怎能被四个贼人虚张声势就吓得退兵,这里有五百士兵,还有猛将军在,怕这四个贼人做什么?”
“你哪知道这几个人有多厉害,老子上次带兵也是五百,被搞得几次差点见了阎王!你懂个。屁。”张子元转身就和邵捷春掐了起来。
那边的猛如虎却是个剿匪的行家,他的游击将军可不是骗来的,是自己一拳一脚,通过剿匪得来的,猛如虎突然一声大吼,声如洪钟,他将身子一直,一身铠甲的鳞片抖得哗哗作响,大声道:“我且来看看这几个贼人有什么本事。”
猛如虎一个箭步,窜到了四人面前,一声大呼,铁拳击出,他长得五大三粗,全身股肉结实,这一拳打出,有风雷之声,真是一条好汉。
彰巴冲见猛如虎冲来,有如一团雷光。忍不住“咦”了一声。怪叫道:“来得好!”他也抢起铁拳。向着猛如虎击来的拳头全力擂去。因为江边泥软,穿得太重容易陷入泥中,所以彰巴冲没有穿铁甲,是穿着普通的布衫,拳头也没有覆盖着铁护臂,但他神力之下,拳头就是一个凶器,足以开碑裂石。
只听得碰地一声巨响,两只巨大的拳头在半空中交击在一起,彰巴冲满以为自己天生神力,无人可以硬扛自己的铁拳,当年张逸尘接下彰巴冲的拳头,也得靠借力,将冲击力转到地下,害得他的脚陷入土中几分。想不到彭巴冲这一拳居然和猛如虎对上了,两股巨力对撞,消解得无影无踪,猛如虎半步也没后退。
两人都吃了一惊,这边彭巴冲从没碰上过对手,猛如虎又何尝不是?他自从军以来,大小百余战。一身神力,纵横沙场从无一合之将,猛如虎之名,实无虚传,想不到江边一个贼人,居然能和他对了一拳。
“好个小贼子!好个蛮子”,两人一起大吼“再吃我一拳”只听得又是蓬地一声巨响小两人又互相交换了一拳,仍然是半斤八两,平分秋色。
这一下,两个大汉都打出了血性,周围是什么情况都顾不上了,挥起铁拳,斗在一起,只听得蓬蓬蓬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个神力大汉都犯了拧,一拳接一拳地斗起拳来,两人都不去招呼对方的身体,就拳头对拳头,较起劲来”
只见江边的长草丛一阵乱晃,软泥、断草一阵乱飞,两个巨汉长得一般高矮,一般雄壮,一般大的力气,拳头交接之下,怪力震得他们脚下的泥水到处飞溅。
“我晕,什么情况!”张子元大吃一惊,赶紧喊道:“猛将军,匆与贼人缠斗,咱们赶紧撤吧。”
“猛将军,不要逞血气之勇,集结兵车,以阵破敌!”部捷春大声喊道。
两个文官躲在兵卒堆里大喊,猛如虎哪里肯听,他和彭巴冲打得高兴,什么都忘了,你一拳来我一拳,只想把对方压在拳力之下。
张子元见猛如虎已经靠不住了,对方的张逸尘和拨魂剑、碎梦刀对着自己恶形恶状地狞笑,他大吼道:“小的们,猛将军不能指挥了,现在我来指挥,都***围住我,给我撤。”
“放屁!”邵捷春终于把粗口给暴了出来,他吼道:“我是从三品右检事,现在我来指挥,士兵们。结阵,把这三个贼人拿下!”
“你才放屁小的们,你们是猛将军的麾下,猛将军是曹公公派来助我的,你们该听我的才是。”张子元拿出东厂档头的作派,大声道:“撤!”
“撤你妈!”部捷春差点要疯了,这个张子元到底是朝廷命官还是匪人假扮啊,怎么老是出昏招:“听我的。别撤,剿匪要紧!”
得,您们两位都是爷,哥们儿惹不起你们,士兵们心里一阵烦闷,这听谁的好呢?丹百士兵一起大叫道:“猛将军小的们该听谁的啊?”
猛如虎和彰巴冲打得正欢快小哪有心思细想,听到大喊,他心里还是知道自己是曹化淳派来帮张子元的,于是随口答道:“听张大人的!”说完又是一拳,呼地打向彰巴冲。
俗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对于士兵们来说,一品和二品大官都是上官,从三品的四川右检事和东厂档头没什么区别,只有他们的顶头上司猛如虎说的话,才是真的命令。
既然“现管”说听张子元的,张子元说撤,那就撤呗,反正他们也不太想打架,打架多伤和气啊,一不小心还会擦伤,碰伤,被刀捅伤,掉脑袋什么的,还是撤退这命令人性化一些,几个兵卒一捅而上,将猛如虎拖回本阵,扛起三位大人就开跑。猛如虎奇道:“我打得正欢快,你们拖我回来做什么?”
兵率们齐声应道:“张大人说撤!你叫我们听他的,”
五百官兵众志成城,一心一意要撤退。剿匪与他们有屁个相干,一溜烟儿,江边跑得一个人影也不见了,只留下张逸尘等四人孤零零地站着。
邵捷春的大吼声远远地传来:“你们这些混蛋,张子元,我要弹劾你”我***要弹劾你!哎呀,斯文扫地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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