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知道这个消息的逍遥和东方还难过了好几天呢?不过几天后,两人又开始各种惹猫逗狗,毕竟对于那个时候的他们来说,还不明白爹娘意味着什么?从未感受过所谓的父母之爱,也完全不懂失去爹娘是一种怎么样的痛苦。
那时候的他们只要吃的好,老道师父不隔三差五的揍他们,山下绿老头不用每天逼着他们去学什么乱七八糟的鬼玩意就行。
但是现在……
他双手轻轻的掩住脸颊,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此时的表情。
宓芸妃知道自己的话刺痛了他,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只是在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片刻后她轻轻道:“其实,我并不比你好多少,想必我赤目癫狂的样子你已经见过了,而且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如此!”
宓芸妃的声音很小很小,但是却说的异常的辛苦,她说道:“我出生之时,北疆连旱三年,滴雨未落。巫祝说都是因我而起,在我刚懂事的时候,就被族里的人冠以怪物,巫祝说过我是个不祥之人,会给身边所有的人带来灾难,小时候有人潜入北疆,想要偷走我,我娘就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我爹爹当年也差点为了我的事情跟整个北疆闹翻。”
她说的很慢很缓,就如她那秋水眼眸儿中的永远也冲不散的孤寂,对于母爱,其实她也没有多大的概念,毕竟母亲去世的早,她曾经想过母爱,是不是就像师父呵护她的那样,那是不是就是母爱,只是到后来她离开北疆之前,都没有向师父说出口自己的心事!
不知什么时间她的眼眸已经尽被雾气遮盖,她缓缓的说起了,自己是如何一个人在异样眼光中艰难的成长起来的,说了那些小时候因为调皮想去却从来没有敢去的地方,说了那些想要对很多人说出口,却始终没有说出口的话。
在她的话里,逍遥能够想象,所有人恐惧和鄙夷目光中,一个落寞和柔弱的背影需要何等的勇气才能坚强的走下去,这世上的孤单太多,但与所有人都隔离的痛苦,相信只有有过同样经历的人才能明白。
……
两人说了很久很久才起身,也许这是自从两人认识以来,说话最多的一次,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逍遥道:“那上一次月圆之夜,你在玉女峰的后山出现,也是因为你火鸾的身份。”
她虽不知道,这火鸾和朱雀到底有何异样,但大致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
逍遥看着她认真道:“芸妃,有件事你一定要为我保守秘密!”
宓芸妃一直他的心口,逍遥点点头。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宓芸妃三番五次的遭遇很可能便是因为她身上的秘密带来的,自己以前没有发现自己也有类似的力量,但是这一次机缘巧遇他才发现自己也有类似的东西。
有人对宓芸妃身上的东西感兴趣,定然有人会对自己身上的东西感兴趣,他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之前当然不想泄露这个秘密。
宓芸妃点头后,也像做生意一样,对着逍遥道:“我都替你保守秘密了,是不是也表示一下。”
她本来想着他也能够在云天宗中,保守住自己月圆之夜的秘密,她再也不想被周围的人再当做怪物,谁知那恶贼沉思了一大会,才慢悠悠道:“表示?那,那要不我吃点亏,再亲你一口。”
“再!”
一想到这个字眼,宓芸妃马上想到第一次,被这恶贼堵住嘴唇亲嘴的事,顺便还想起第一次被这恶贼的事情,刚刚才有的一点好感立马烟消云散,就要与这恶贼拳脚相向。
逍遥一旁一看她这架势,忙道:“女侠,且慢,容我再想想,还有什么能表示的!”
想了半天,才一惊一乍,故作顿悟状道:“要不,我也替你保守秘密如何?”
宓芸妃这才放下自己拳打脚踢的架势,满意点点头。
逍遥起身看了看时辰道:“走,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
说完一马当先便朝着,竖有“五纬阵”的大山阵法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