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确定“这货不是正常人”,凌天星也不能按照正常套路去打扫广场了,因为他发现被江琴灼伤的地面,那些烧焦的痕迹不用灵力都冲不掉!没办法,他只好用自身的水属性灵力去清洗这些焦痕了……
晚上,回到宿舍,凌天星直接一头倒在床上,锤了捶自己的手臂,道:“这活还真是好累啊!”
江琴从上铺探出头来,看了看凌天星,倒是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本来我想帮忙的,是你说不需要的哦!”
凌天星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啦,那点工作量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很轻松的啦!”
“……是吗?”有些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江琴心中有些好奇:“弄得这么累的样子,打扫很轻松吗?”
轻松?才怪!为了冲刷那些烧焦的痕迹,凌天星全身灵力都用来进行“水洗”了。为此即便是拥有吞噬之力帮忙回复,中途他灵力也空了好几次,不得不停下来进行冥想恢复,然后才能继续打扫。整整三个周天啊!甚至为了增加效率,他连剑技都用上了,借助潮汐断浪那连绵不绝的剑气,才能有这么高的效率。否则以凌天星估计,至少得再过三个时辰,他才能够完成工作。当然,这些他可不会说出来,因为他说的也没错——和砍倒通天树这么变态的任务比起来,这打扫实在是太轻松了。
“我先睡了,晚餐你自己解决吧,不用管我了。”累得够呛,凌天星跟江琴打了个招呼,也不等对方回答,便很快地睡了过去。
看着下铺熟睡的凌天星那有些稚嫩的脸,江琴忽然觉得,这个小男生似乎也没那么讨厌啊。
……………………
翌日,早晨寅时。
吱呀——
江琴睡得正香甜的时候,一阵好像开门的声音将她给惊醒。“有人?”
下意识地以为有人入侵的江琴直接从睡梦中惊醒,虽然看上去还是睡眼朦胧,头顶上还戴着一个白色的兔子眼罩,但是那柄金穗剑已经被她握在了手中,一下子跳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了一脸茫然,穿着短袖衣衫和裤子、开门的凌天星。
“……你这是干什么?”望着江琴一脸睡相但是浑身杀气,凌天星一阵惊讶,这是怎么了?
绯红色的眼睛与凌天星对视了几秒钟,然后,尖叫般的声音便从江琴口中传出:“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知道啊,寅时五刻,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凌天星有些莫名奇妙地回答道,这女人又怎么了?难道是传说中的起床气?
“你还知道是寅时五刻?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大家的休息时间?你这样会打扰别人的休息知不知道?”江琴气急败坏的喊道。由于出身名门,本来早就练就了一幅油盐不进刀枪不入的心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和凌天星说话总是让她情不自禁的生气。
闻言,凌天星则翻了翻白眼:“大小姐,那是你们!这个点搁以前我老早起床工作了,原来我都是丑时就出门的,今天寅时,还晚了呢!”
“……”
“好了,没事你继续睡觉去吧,我还有点事。”根本没管江琴那一脸要杀了他的表情,凌天星回床边抓起忘记带走的松纹风剑,转身出门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次他关上门的时候还稍微用了点力。
“砰——”
被凌天星这么一搅合,江琴睡意全无,想补个回笼觉,但躺下半天都没睡着,索性也不睡觉了。起身穿好衣服,跑出去看看凌天星到底干什么去了。
呼——呼——呼——
刚一出宿舍的大门,就看见,凌天星正站在他们决斗的那个广场上,手中松纹风剑不停挥舞,原来是在练剑。
一、二、三、四……
一记劈斩的动作,凌天星就重复了大约五百次,然后,从斩到刺、挑、劈、砍、削、切、扫……各种基础的剑术凌天星都重复了五百次。一遍打完,他又打一遍……当第三遍打完之后,太阳升了起来,凌天星长出一口气,额头上带着一层汗水,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红。
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转头望向江琴,凌天星道:“大小姐,你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
江琴早在看到凌天星舞剑的时候就呆住了,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一直是这么早就起来锻炼的么?”
有些奇怪地看了江琴一眼,凌天星总觉得今天的她似乎有点不对头,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在我们家乡那边,每个人都有一个‘天职’,而我的天职是要砍伐一棵巨大的树木,它十分粗壮,而且非常坚硬。为了砍倒它,我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每天早上早起、晚上晚归,一天下来有六个时辰在必须一直不断地持续砍伐。我没有比别人突出的长处,天职又消耗了我太多的时间。所以为了磨练剑技,我只能将那颗树当做对象来练习剑术,做到两不误,才终于砍倒了它。现在虽然没了那棵树,但这些已经成习惯了。打扰到你,真是抱歉,以后我会注意的……”
“……”江琴默然,过了半晌,才道:“该吃早饭了,走吧!”说罢,她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凌天星。不过一说到吃饭,他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叹了口气,他只好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