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属下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平大人亲自调动边境各处的军队,加快对原天狼中部地区的包围渗透?”这样的问话,也只有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心腹才敢说,
加了一鞭,北源经的心有点烦躁不安,“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反正与海松的战争已经开始了,早一点晚一点没有什么区别!”虽然现在进入海松有可能和塞班国的军队起冲突,但是,情况有点不妙呀,不能再拖了。
陛下不仅仅是为了防备海松的阴谋吧?那敏在心中思索,是不是也是担心小姐的安全呢?必竟,刚才陛下讲了那句话————她的头发并不是一开始就是银色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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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亚斯在皇宫外面聚集的千人队长中间一言不发,听着自己同伴的喧哗。
“怎么回事,宫里面闹哄哄的,那些笨蛋将军在做什么?”千人队队长们对自己没有实权的长官完全没有一丝尊敬之意——我们才是国王陛下最信任的人!
皇宫的门紧闭着,不时从里面传来一声声的尖叫,还有来来去去的脚步声!
有的队长一脸忧色,“好象不太对呀,以陛下的威严,那些胆小鬼是不敢在他面前乱叫的!是不是——陛下他?”
空气有点凝重,各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朱利叶斯,你一向最得陛下信任,你以为到底是怎么回事?”问话人的语气中并没有带着敬意,而是恶意!
这样的军队可以在没有陛下的情况下抵抗住海松国的反扑和北源国的压力吗?朱利叶斯没有搭理那个一向对自己独得陛下宠爱而不满的人,保持着沉默,我塞班国真的会因为这一夜的惊变而灭亡吗?陛下,这就是您十八年来努力建立的强大军队吗?坐在上面的将军都是无能无德没有威望的人,而居于其下的却是被您娇纵的蛮横无理除了您不听任何人命令的队长,您为了巩固统治,使得军队的职位与实力没有融合在一起,如果您在,塞班军无人可以战胜,但是,现在您已经不在了呀……
对临事不断只会一味隐瞒的将军和目无余子只有忠心的同僚彻底失望,朱利叶斯悄悄地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陛下 ,这一切都是您的意料之中了吧?所以,您才会预言塞班国的灭亡?朱利叶斯终其一生都只效忠塞班国,不,我效忠的只是您个人而已,但是,为什么您不要求我随着您一起去,永远陪伴在您身边,却让我接下了这个我最不愿接受的任务呢?
已经离城门不远的朱利叶斯听到了远远皇宫处传来的惊叫声,“你们这些千人队长,打算做什么?陛下现在正在休息,你们想惊醒他吗?”将军的话语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更让已经起了疑心的队长们坚定了决心!
‘走开,将军,我们要进去,我们要见陛下,”不论人数和声音都占上风的队长们一步一步逼近了将军身后的宫门,“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见,陛下向来对我们是十分宠爱的,而你们这些没用的将军只是摆设罢了,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向我们传达陛下的意思了?陛下到底怎么了?我们要进去看看!”
将军们还在顽抗——我们也是为了塞班国呀,现在如果让军队知道国王驾崩,大家就都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是,紧密的马蹄声响起,像一声声惊雷,千人队长们聚集了军队,开始为救出陷在反叛将军们手中的高仓王陛下而准备流血了!
天完全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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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塞班不远的暗礁丛中潜伏的海松军现在已经陷入绝望的深渊,已经过了一个白天,而外面的塞班海军完全没有退走或进攻的迹象,很明显,他们打算困死我们,亚得利亚心中明白,如果想要有一线生机就只有冲出去硬拼了,这样,逃得一个是一个了吧!
在黑暗的掩护下,海松军开始了对塞班军的偷袭,一开始确实让没有防备的对方吃了点亏,但是,当对方开始从最初的惊讶中迅速醒来后,海松军就只有向地狱的深渊奏起安魂曲了,
“宰相大人,塞班军的数量是我们的一倍,而且十分精锐,我们不是对手呀,”传令兵用乞怜的声音向亚得利亚报告着最新的情况,
坚持住,亚得利亚在心中说,卷风王陛下现在一定向塞班本岛开去了,那儿没有什么军队,陛下可以轻易占领沿海的许多港口,这样一来,没有反抗之力的塞班本土驻军一定会向主力发信号求救,到那时,我们就有逃走的机会了,“一定要坚持住!卷风王陛下会来救我们的!”
“传令,不要急着冲出暗礁丛,要在暗礁丛边缘行动,趁黑夜把塞班军引到暗礁上,他们的船吃水比我们深,给他们一个小教训!”一定要拖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