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礼天城不远的地方,就是不久前亚得利亚消灭天狼爱尔·卡亲王的军队的葫芦谷,五万人的塞班陆军在一边休息一边等待夜晚的到来!
“陛下 ,据城内的探子所报,亚得利亚和五神王族四人都已经坐船离开了礼天城,去增援亚速湾了。”
“我国的海军到达亚速湾了吗?”
“是的,陛下 ,但是遵照您的吩咐,没有靠近,而是在近海游戈,”
“很好,不要主动进攻,必竟那四个人的力量不是人力能抗拒的,只要把他们拖在那就行!”高仓信的脸有了一点笑意。
“是的。”
“现在礼天城里由谁负责守卫?”对手是谁可是一定要弄明白的, “陛下 ,亚得利亚临走时,委托了水之弗雷德丽卡小姐,只是……”知道国王心意的属下不敢乱讲话,有前车之鉴呀!
“只是,他肯定会派人监视,不会让她有实权的!”高仓信自己讲了出来 ,如果是他,肯定也不会相信那个厉害的女人,就算她现在失去了水之力!不然,一定会被她在背后插一刀,而且还会没有任何愧色地骂别人笨蛋!
“嗯————,现在的守将是礼天城新封的城主,叫梅尔巴,有子爵的爵位,是和卷风王一起建立起义军的老功臣了,现年35岁,”对主人的话题不敢接口,自顾自地报告着。
“他是个笨蛋吗?”高仓信没兴趣听人口调查。
“啊,这个,应该是个有本事的人,因为当初和卷风王一起建军的一百多人中,现在只有二十多人活了下来,他就是其中一个,而且以亚得利亚的狡猾,不会在礼天这样的重镇安排一个无用之人的,再加上,弗雷德丽卡·邹小姐好象也不是好惹的,如果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人留下来,亚得利亚是不会放心离开的。”探子的情报很详细。
“嗯,知道弗雷德丽卡·邹在皇宫的何处吗?” 高仓的眼睛闪了闪。
“是的,自从一个多月前祈雨而昏迷后,就一直住在卷风王的寝宫中。但是,好象没有别的迹象,听说弗雷德丽卡·邹小姐一直没有同意婚事,只是没办法拒绝而已。”
探子一口气讲完,不敢中间停顿,生怕让国王陛下误会而大怒!
高仓信一下子沉默下来,没有开口再问,但也没有让探子退下,可怜的人只好一声不响地跪在地上,等着国王从沉思中苏醒。
卷风王也算是手段厉害了,不但从北源经和自己手上明目张胆地夺走天狼和克伦,而且还让我们的联军吃了败战,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呀,不过,他想让弗雷德丽卡·邹屈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可以想象这一个多月来,他在邹的面前受过多少伤!以她的性格 是绝对不会卷风王好过的,如果可能,一定会给他一刀!哈哈,
高仓信无声地噗笑着,让周围的紧张的臣子放松了一点,虽然不明白国王陛下为什么发笑,但是他的心情应该不错。
只是,自己又应该怎么对她呢?就算今天我把她救了出来,她也绝对不会感动得以身相许!像以前在塞班利亚一样放她走吗?高仓信犹豫了一下,不,不可能,当初自己之所以让她离开,主要还是因为根本没有力量把她留下来,而现在,她已经失去反抗的力量了,正好贝弗丽·卡也死了,皇后之位空了出来,不会让她受委屈,这一次我一定要达成愿望!
高仓信下定了决心,抬起头,“天狼河上的水战打得如何了?”
“回陛下 ,两军在今日天亮前近二个时辰时遭遇,由于海松军兵力较大,北源军不容乐观,但是,目前来看,卷风王没有发现我们计划的迹象,”一直竖着耳朵的探子立刻回答,在高仓王面前是不能有一刻疏忽的。
哼,就算卷风王最后发现了北源经的诱敌之计,也不见得明白塞班进攻的目标到底是哪吧?而且,他是不可能赶得回来了,北源经没有那么好对付的。这次的计划由自己亲自和北源经在边境会晤制订出来的,就算是卷风王和亚得利亚也不可能轻易发觉呀!
只是,现在这个计划对塞班来讲确实有利,不用自己直接和海松的主力对抗,而且海军应该也不会受什么损失,所有的麻烦事都由北源经做了,当初,他主动提出由他先行诱敌的时候自己还吃了一惊,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呢?不过,无论怎样,只要确实掌握海松的土地,就不怕北源国弄鬼。
“弗雷德丽卡·邹曾经在北源经府中充当侍女的事确实吗?”
“是的,陛下,这还是属下去北源军中打探军情时打听到的,那个人可是北源国公主驸马平为盛的亲卫队中的一员,当时还是平为盛雇的弗雷德丽卡·邹小姐,大约相处了一个来月的样子。”
哼,北源经还真是当我是傻瓜呀,只怕卷风的事全是听弗雷德丽卡·邹说的,却装做是自己打听出来的,这样说来,他做这么大的牺牲,只是为了不让弗雷德丽卡嫁给卷风王吗?毕竟,如果没有这场战争,婚礼就没几天了。可惜,我也是不会放弃她的,而且,这天下,也一样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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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河上,两军的交战还在惨烈地继续着。已经打了快一天了,可是,风还是没有停的迹象,依旧在呼呼地吹着,摇晃着所有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