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个白马骑将勾起兴趣,青衫男子不同于之前的玩笑心态,微微想着自己对付这队人数不多的骑军会用几剑。
在他这个境界的武夫来说,对付一队人数不多的士卒,并没有什么难度。
只是下一刻,有一股人数不少于这队骑军的北匈骑军正好出现在另一方,青衫男子收了要动手的念头,有些戏谑的看着这两股敌对的骑军。
一场好戏即将展开。
银甲骑将转过身,不再去看青衫男子,反而是静静看着远处的那股骑军,两方骑军都极有默契的并不开口,只是微微夹了夹马腹。
战马小跑起来,百人白马齐头并进。
没有大漠黄沙,也没有夕阳残晖,甚至这片战场看起来还十分赏心悦目,并不像书中骚人描写的边塞。
百步过后,战马加速,两方骑军一反平时视战马如媳妇儿的举动,都开始使劲夹马腹,战马吃疼,开始狂奔。北匈那边,当先一骑是一名面目粗犷的北匈百夫长,手里拿着一柄匈刀,看着这股人数并不占优的大楚镇北边军,狞笑道:“去他娘的当世无敌,都一个头两个耳朵,能成妖不成?”
身处中央的银甲骑将不用怎么夹马腹,身下的白马始终都要领先身后其余战马一个身位。自古骑军作战,除了考验士卒马上技巧娴熟程度之外,战马的优劣也占了很大成分。
巧的是,北匈的战马天下第一,而大楚的骑军当世无敌。
银甲骑将不过才而立之年,报上去的战功已经和多年混迹军中的校尉差不多,只是碍于他的特殊身份,现在还只是都尉而已。
这些年不知道被隐瞒了多少战功的银甲骑将微微提枪,冷声道:“杀。”
两支代表着当世骑军最巅峰战力的骑军相距不过百丈。
近了,双方相距只有二十丈。
两方默契的将阵形调为箭头型,银甲骑将和那名北匈百夫长作为箭头,率先相交。
银甲骑将微微躲开北匈百夫长的那柄匈刀,一枪便贯穿了这位百夫长的胸膛,银枪锋利,轻而易举便穿过两尺有余。借助战马冲劲,两骑交错,银甲骑将从身后将银枪抽出,沾满了鲜血的枪杆重新被这银甲骑将握在手中。更有些许鲜血沾在银甲骑将坚毅的脸上。
那百夫长满脸的不可置信,但很快气绝当场。
拨转马头,银甲骑将重新进入战场。
两方交战,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厮杀声,除了兵器相交声以外,和利器刺入血肉中的声音响起。
其实任何军伍老卒都知道,除了必要鼓舞士气的厮杀声之外,其余时候,都没有任何无关的声音,只要不是一刀毙命,在战场上,保存体力永远是最重要的。
银甲骑将轻轻一挑长枪,便有一骑北匈骑卒毙命。
很快,死在他手上的北匈骑卒已不下十人。
所谓万人敌只不过是书上夸张的说法,但若是战将战力不凡,仍旧当的上勇冠三军之称。
史书上的战将勇力惊人的不少,但能够活着走下战场的,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