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侯夫人又有些疯魔的样子,小诺想,算了,我真没力气想了,她爱怎样怎样吧。
“还是,你以为你就是无辜的?”
“若不是你害死我儿子,我怎会去招惹国师?呵,说你是扫把星可真没错!”她起身走到水箱前,揪起她的下巴,似打量,“那个琴儿可不就是因为你才死的?再算下来,今晚那个宫女,算到底,不也是因为你?”
因为我?
小诺实在有些弄不懂侯夫人的逻辑,为什么什么都是别人害的,什么都是别人的错?她难道不知道凡事因果都是自作自受,所谓报应,所以福禄,都只和她自己有关?
想着想着,不禁觉得好笑,原是自己迷障了,侯夫人这种人会懂这些,摇了摇头,在这空寂的房间里,水箱中,一个头发糟乱面容轻肿的姑娘就这样痴痴大笑起来。
可这笑却激怒了侯夫人,掐着下巴的手一使劲,那修剪的整齐的指甲几乎扣进肉里,一巴掌甩过去,恶狠狠道:“贱丨人,你笑什么?!”
大概是早被身上的疼搅得麻木不已,这点儿疼痛也就让小诺微微动了动眉,嘴角干涸的血又有新鲜的沁了出来,卡着脖子与模板相接,磨出新的痕迹,沾上了盐水,又是一轮新的蜇人。
然后听见她低弱却笑着无畏的语气道:“咳、咳咳,我只是突然觉得你好可怜…嫁给你儿子前,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他虽是迎亲坠河而死,可是我对他的马下了手…咳…还是我推他入了河?侯夫人,坦白讲,我真不觉得自己欠侯公子欠你侯家什么,我们从未拜堂,聘礼你们也拿回去了,按理,这门亲事也算黄了,可你们还是砸了我家,抢了我弟弟,就连我,咳…咳…也是在你面前死过一次的人了,便是真有欠,也还尽了!你有你的丧子之痛,可你的迁怒,你的报复,我承受不起!”
“看来,你是真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