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不沉深吸了一口气,“我和小诺从山涧回来,在回山路上,我遇见了师兄。当时,他拉着我,说我害死了师傅。”
声音顿住,似带些不易察觉的噎住,抚着茶碗的手指刮着碗沿,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阿楠并不催促,好似不沉身边并没有他的存在。
“说师傅是被人用佛像砸了头,手里有一株蔫了的黄花,寺里的师兄弟谁不知道我的瓶中确实养了一串花枝?我当时很难过,没办法思考太多,只能告诉他不是我,最后师兄说他相信我,但别人不会相信,而现场证据确凿,于是他让我走,叫我永远也别再回来。”
“你就走了?”阿楠问。
“嗯。”
虽然说的不多,但不沉已经竭尽所有疑点透彻讲完,他捧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目光投向远方,他并没有怀疑师兄,只是回想起来,当日的师兄所言确实有太多保留。
“好,那我总结一下,你是说自己原本要回山,是被常远截住在了山脚下。”
“是。”
“他告诉你,净尘师傅已死,现场有你的花,所以你是疑犯?”
“是。”
“他说了现场有花,却没有告诉你还有木雕?又在你房中搜出了血袍。”
“是。”
“没说让你一定要找出真凶帮自己洗冤为净尘师傅昭雪?”
“没有。”